結果他這一轉頭,朱橚看到自己的銀針還紮在他脖子上呢。
這必須得想辦法取下來,不然若是被白澤發現,指不定會聯想到什麼。
至於為什麼不乾脆殺了白澤?
首先一個白澤是重犯,不是朱橚想殺就殺的;
其次留著白澤說不定以後有機會找到白蓮教的所在,可以將其一網打盡。
否則僅僅殺了一個白澤,白蓮教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陰謀詭計。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除惡務盡才是王道。
思索了半天,朱橚看到了一旁火盆上的烙鐵,心中頓時浮現一個主意。
他向李景隆招了招手,李景隆見狀走了上去,只見朱橚在李景隆耳邊低語幾句。
李景隆聞言眼睛亮了幾分,抄起一旁燒得通紅的烙鐵,獰笑著道:“不說是吧?不說的話那就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手中的傢伙硬了!”
白澤聽到李景隆的聲音,扭頭一看,入目便是那燒得通紅的烙鐵,頓時大驚失色,連忙高呼:“不要!你不要過來啊!”
四肢綁著的鎖鏈被其掙得嘩嘩作響。
李景隆嘿嘿一笑,根本不為所動,抬起烙鐵便往白澤胸口另一處燙去。
烙鐵接觸到白澤的身體,頓時發出‘滋~滋~’的響聲,同時冒出一股濃烈的白煙。
白澤眼睛一翻,疼暈過去了,李景隆見狀,連忙鬆開烙鐵,伸手將白澤脖子上的銀針取下來。
朱橚看到銀針已經取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到趙暉桌前,拿起趙暉記錄的紙條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將其收了起來。
隨後看向趙暉:“趙百戶,我的任務完成了,這白蓮叛逆便交還給你們錦衣衛了。”
趙暉連忙點頭應是。
隨後朱橚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伸手又從袖子裡摸出一小瓶藥粉:“這是金瘡藥,你讓人給這白澤處理一下傷口吧,畢竟是白蓮教高層,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其實朱橚主要是覺得白澤挨這第二下烙鐵是自己指使李景隆乾的。。
反正金瘡藥是自己配的,不是系統的道具,也不值錢,就當留個活口吧。
趙暉躬身接過,隨後朝著密室外喊了一聲,李二黃三便跑了進來,趙暉將金瘡藥交給李二,讓其給白澤上藥。
朱橚見沒自己事了,便向李景隆打了個手勢,帶著李景隆出了詔獄。
剛出詔獄幾步,李景隆便嘟囔著嘴道:“我說五叔你不厚道啊!”
朱橚聞言一愣,看向李景隆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怎麼就不厚道了?”
只聽李景隆繼續嘟囔著道:“你之前不是說你這藥水只夠一次用的了麼?怎麼還有?”
李景隆意思是朱橚怕自己跟他要,所以故意騙自己說只夠用一次的了。
朱橚不由得錯愕,心道這小子記得還挺清楚,之前確實只夠用一次的,不過那次已經用在東宮管事劉淳身上了。
但那畢竟涉及到宮內秘辛,不能隨便說,這次用的這兩滴是新獲得的,現在瓶內也只剩一滴了。
見這小子嘟著嘴一副自己防著他的表情,朱橚無奈從袖中又掏出了那個瓶子,開口解釋道:“之前那次我在宮裡已經用了,具體用處不能告訴你,這是我新配的三滴藥水,剛才已經用了兩滴了,瓶子裡還剩一滴。”
李景隆雙眼放光地看向朱橚手中的瓶子,對於朱橚的話他根本沒有去聽,或者說他根本也沒有把朱橚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習慣性地跟朱橚耍耍嘴皮子,沒想到朱橚竟然把瓶子掏出來了。
“這是要給我的嘛?”李景隆伸手便要拿,結果朱橚手一收,李景隆的手撲了個空。
“給你也不是不行。”剛才李景隆也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忙,反正就剩一滴了,大不了下次自己需要了再用積分兌換,反正積分還剩不少。
“但是我可先跟你說,你小子可別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否則……”否則怎樣朱橚沒說,但是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李景隆聞言縮了縮脖子,他可不敢對朱橚用,於是連忙一通保證,朱橚這才將瓶子遞給了他,又教了他使用方法。
這‘吐心緘露’也可以滴在飯菜或者酒水裡,效果都是一樣的,只是朱橚更喜歡直接用針扎,李景隆不會針灸,只能告訴他滴在飯菜酒水裡了。
李景隆如獲珍寶般將瓶子收了起來,隨後問道:“五叔,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朱橚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