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楨和朱榑與朱橚幾人打了招呼。
朱橚笑著拍了拍朱楨的肩膀,笑道:“老六,打仗的滋味怎麼樣?”
朱楨也是習武之人,今年年初開始,老朱就讓他試著帶兵,本來的決定是朱橚就藩開封之後讓朱楨就藩武昌。
武昌周邊有不少蠻夷外族,讓朱楨帶兵也是為了鎮壓那些蠻夷外族。
“五哥,你別說,坐在大帳內揮斥方遒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朱楨侃侃而談。
朱棣笑著道:“老六你跟老五說這些沒用,這傢伙估計連長槍都沒摸過!”
朱楨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自家五哥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於是揶揄著笑道:“五哥,還是你們讀書人好啊!天天抱著書本學那麼多有用的知識,不像我和四哥,只能沒事打打仗,在軍帳裡吃吃肉喝喝酒,多沒意思啊!”
朱棣聞言也跟著應和,幾人都笑出了聲,引來周圍一群人側目。
朱橚沒好氣瞪了這個老六一眼:“好你個老六,連你五哥的玩笑,信不信我去跟你母妃告你的狀?”
“別啊五哥,這不鬧著玩的麼?”朱楨連忙認慫。
朱楨排行老六,平日裡沒少被他母妃胡充妃拿來跟老五朱橚比較,剛好朱橚從小聰敏好學,對比起來,胡充妃就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家兒子不思進取,要是朱橚跑去告狀,胡充妃指定又要對他一頓說教。
朱橚轉頭看向朱榑,朱榑與朱楨同歲,母妃是達定妃,自小也學武,但是兩人性格卻大相徑庭。
朱楨母妃雖然平日裡沒少說教他,但管得嚴,朱楨的性子也不錯,朱榑則不同了,朱榑出世那段時間,正值達定妃受寵。
尤其是達定妃還一連給老朱生了兩個兒子,老八朱梓也是達定妃的兒子。
因此那段時間達定妃恃寵而驕,連帶著朱榑從小也學得倨傲三分,導致朱橚等幾個年長的對他都不太待見。
但畢竟是兄弟,朱橚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笑著看向朱榑:“老七,看了半天可有看上哪家姑娘?”
朱榑略帶嫌棄地看著場中眾尋貴子女,皺著眉頭道:“都是些庸脂俗粉,還沒我母妃好看呢!”
朱橚聞言,自覺自己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也就沒心情跟這傢伙對話了,跟朱棣李景隆以及朱楨打了個招呼,便繼續往那白衣女子方向走去。
這朱榑這張嘴,出去非得給人打死不可!
走到白衣女子身旁,便聽到女子嘟嘟囔囔地念叨著什麼,朱橚側耳去聽,只聽到一句“早知道不來了!”,心道這女子估計是後悔來參加宴會了。
不過說來也是,看那些男男女女的,基本都是城裡叫得上號的勳貴家中子女,都是自小相識的,都三五成群在那裡聊著。
唯獨她自己,一個伴兒也沒有,躲在角落裡說是賞花,其實就是打發時間。
女子正嘟囔著呢,轉身想去其他地方看看,正好撞到朝她走來的朱橚。
好在朱橚走得慢,雖然撞到女子,但女子只是倒退兩步便站穩了。
朱橚連忙拱手致歉:“這位姑娘,實在抱歉,在下走路出神,衝撞了姑娘!”
女子也不是刁蠻之人,回禮道:“是小女轉身匆忙,擋了公子的路。”
朱橚見狀,連忙打蛇隨棍上,笑呵呵道:“在下朱橚,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小女子劉若曦...”劉靈兒點點頭,將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
“原來是若曦姑娘,我觀姑娘一個人,正好在下也是一個人,不若與姑娘結伴在御花園中游玩?”朱橚笑著相邀。
“這...不太好吧?”劉若曦顯然不太能接受與剛見一面的男子結伴。
朱橚笑著問道:“我觀姑娘參加這賞月花會,應該也是家中長輩要求的吧?”
劉若曦點點頭作苦惱狀道:“我不想來的,是我爹非讓我來的,還說請柬都送來了,如果不來參加,要被皇后娘娘怪罪的!”
朱橚聞言搖了搖頭,他娘啥時候這麼霸道了?不過想來應該是她爹哄騙她的理由。
於是朱橚也苦著臉道:“實不相瞞,在下也是被家中高堂逼著來的,怕我應付了事,還讓我已經成親的兄長陪我過來,我兄長就在那邊,姑娘你看...”
朱橚指了指朱棣方向,朝朱棣揮了揮手,朱棣正好看到,也朝他點頭示意。
劉若曦看向朱橚指的方向,見朱棣回應了朱橚,對朱橚的話信了幾分。
朱橚趁熱打鐵:“所以還請姑娘幫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