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飽喝足後。
李景隆毫無形象地從旁邊草地上拔了一根草葉,將其作為牙籤剔起了牙。
朱橚對此也是見怪不怪,喝了一口小猴子剛泡的茶,這茶還是李景隆上午送給他的普洱茶。
茶湯入口朱橚便知道這貨沒吹牛,確實是上等茶葉。
吃飽喝足的朱橚這才有心情思考蝗蟲案。
如今距離上次出宮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正好自己手中還有上次幫徐達治療背疽獎勵的三滴‘吐心緘露’,須得想辦法接近周德興父子,從其口中問出情況。
可惜周德興常在宮中走動,肯定認得自己,而周驥又因為趙家莊田地的事結下了樑子,想要接近已經不太可能。
思來想去,朱橚始終得不出有效的解決方法,於是將目標打到了李景隆身上,這貨雖然性子跳脫,有時候又總能幫上自己大忙。
“大侄子……”朱橚笑眯眯地看向李景隆。
李景隆正剔著牙呢,突然感覺後背傳來一股涼意。
還沒想明白啥情況呢,便聽到朱橚喊他,抬頭一看,只見朱橚臉上笑眯眯的。
李景隆自小跟朱橚一塊兒光屁股長大,一看朱橚的表情便知道這貨一定有事找自己幫忙呢。
還沒等李景隆反應過來,朱橚便將自己出宮調查蝗蟲案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李景隆越聽越迷糊,合著這五叔出宮是執行這麼重大的任務來的?
見朱橚要求自己幫忙,李景隆頓時心中叫苦不迭,他可不想捲入這些麻煩事當中。
如今他新開的三家四海酒樓生意紅火,他只想繼續躲在酒樓賬房算算賬,沒事狎狎妓,過自己悠閒自在的小日子。
朱橚見這小子軟硬不吃,只得繼續忽悠道:“你小子以為你不管這事兒,麻煩就不會找上門了嗎?”
李景隆不解道:“我躲自己家裡,能有啥麻煩找上門啊?”
朱橚冷笑道:“你和我在應天府衙設計讓周全認罪的事兒,周驥不認得我,但他可認得你!他這回家跟周德興一說,你猜周德興為了避免事情敗落,會不會想盡辦法除了你以絕後患?”
李景隆一聽,嚇得臉皮直哆嗦:“這關我什麼事?我就是去幫你出個頭罷了!就算想殺人滅口也應該找你不應該找我啊!”
“你難道忘了本王可是藩王,你覺得周德興敢對藩王動手嗎?”朱橚笑道。
刺殺藩王可是重罪,一旦被查到那直接九族消消樂了。
“那我還是曹國公之子呢!”李景隆爭辯道。
朱橚不屑地瞥了李景隆一眼,淡淡道:“如果你是曹國公,周德興說不定還忌憚幾分,你說你就一曹國公之子,無官無職的,他就是把你殺了,只要佈置妥當,誰會發現什麼?”
李景隆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暗自盤算一番,好像是這麼個理。
自己和朱橚那都不是一個檔次的,自己要是攤上這事兒,死了那可就白死了!
“五叔,大侄兒我先告辭了!”
李景隆轉身就想腳底抹油開溜。
誰知剛邁出兩步,只聽身後傳來朱橚的一聲怒喝:“站住!”
聲音如雷貫耳,嚇得李景隆渾身一顫,乖乖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朱橚。
只見朱橚從懷中掏出一道明晃晃的聖旨,展開後對著李景隆大聲宣讀起來。
尤其是‘行途之中,若遇需各地官員助力之事,不論品級高低,皆須聽從汝之調遣,不得推諉延誤。’這段,朱橚特地加強了語調。
就差直接告訴李景隆“你小子被我徵用了!”。
李景隆聽得一愣一愣的,心中那叫一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合著自己好事沒撈著,危險的事兒跑不了?
不過待他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朱橚剛才說了,自己無官無職的,如此一來,他可不算是朝廷正式官員啊,自然也不在朱橚這道聖旨的調動範圍之內。
想到此處,李景隆不禁心中竊喜,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開口說道:“五叔,您剛也說了,我這無官無職的,好像不在您這聖旨的調遣範圍之內呀!”
朱橚一怔,心道這小子怎麼反應那麼快,自己差點就忽悠上了!不過你小子越不想幫我,我便越要你幫!
於是朱橚眼珠一轉,嘴角泛起一抹壞笑,不緊不慢地回應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封你做我的第二貼身太監好了,賜名小聾子,明日就送你進宮去淨身!這樣不就有職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