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朱標帶著朱橚徑直走進殿內。
一旁值守的太監不僅沒有阻攔反而還主動幫其開啟殿門,這便是太子的待遇了。
其他人哪怕是如朱橚之類的皇子,想進奉天殿都是要通傳的,只有朱標能直接進入。
當然還有一個人也可以,那就是毛驤。
毛驤時常被老朱叫安排去辦事,辦完事就回來守在老朱身邊。
起初還每次都通傳,後面老朱煩了,便給了他不用通傳直接進殿的特權。
朱標朱橚進入奉天殿內,老朱果然還沒回來,朱標輕車熟路地走到老朱的桌案上,翻閱著老朱還未批改完的奏章,朱橚則乖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距離桌案足足有十米開外。
自從上次幫老朱撿奏章捱了頓罵,朱橚就長了個心眼,不該動的東西堅決不動!以免又給老朱找到機會教訓自己。
至於呂本和呂氏二人,則被朱標安置在一旁的側殿內,避免等下他們父子談話被這父女聽去。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朱元璋這才姍姍來遲,兄弟二人連忙起身給朱元璋行禮。
隨後朱標將東宮內發生的事情一一跟朱元璋說了一遍,包括呂氏暴起行兇的經過也沒遺漏,眼神中絲毫未見對呂氏的留情。
朱元璋聽到呂氏竟然用一根珠釵將劉淳捅死了,也是大吃一驚,連連驚呼最毒婦人心。
隨後又皺著眉頭看向朱橚:“你小子就不能好好審問?非要說是那劉淳洩密的?”
他倒也不是覺得劉淳不該死,就是覺得呂氏畢竟還是太子妃,傳出去了怕影響朱標的聲譽。
“爹,您忘了我們可沒有證據,如果不說是劉淳洩密詐呂氏,您覺得她會那麼簡單就承認了麼?要知道劉淳可是她的心腹,心腹的背叛對她的打擊僅次於親人背叛,呂本不可能背刺自己女兒,那就只有心腹背叛了。”
朱橚撇撇嘴,自己這個老爹啥都好,就是一旦遇到牽扯到娘和大哥的事情就會降智。
想到這茬,朱橚心裡還有點酸酸的,這咋感覺自己像個外人啊!要不我走?
朱標見這父子倆開始大眼瞪小眼,連忙轉移話題道:“爹,呂本和呂氏已經被錦衣衛控制起來了,周德興那邊要怎麼處理?還有老五之前說的應天周邊的兩百多名白蓮教教眾......”
朱元璋聞言陷入沉思,雖然他平時也有些不待見周德興,但畢竟也是跟自己同鄉出身的老兄弟......
良久,朱元璋抬起頭,向著朱標詢問道:“要不咱把他圈禁中都?”
中都便是朱元璋的老家鳳陽,也是周德興老家,朱元璋這說法便是想保住周德興。
畢竟是自己老兄弟,多少有點情分在,朱元璋還是不太捨得下重手。
朱標聞言點點頭,他也不贊成朱元璋殺戮過多,此刻朱元璋能自己說出圈禁,倒是省去了他一番勸阻的口舌。
朱橚聞言卻是翻了個白眼,所謂圈禁中都,不過就是放他去鳳陽禍害百姓罷了,不過反正老朱沒問自己,他也不想多說什麼招人嫌。
周德興之事已定,接下來就是白蓮教教眾了,不過應天城畢竟百姓眾多,要從數十萬百姓中找出兩百多名白蓮教教眾,無異於大海撈針,父子二人想了半天都沒想出辦法。
這時,朱元璋才想來朱橚,這小子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說話,自己都差點把他忘了。
於是也不客氣,直接吩咐道:“老五!你不是有那個什麼針嗎?你再給那白蓮教護法扎一針,讓他把應天城周邊的教眾全部供出來!”
朱橚沒想到自己存在感都那麼低了,還被老朱逮住了,聽到老朱的吩咐,朱橚思索片刻後直接開口:“爹,您覺得那白澤好歹是個高層,能記住那麼多普通教眾嗎?”
朱元璋自然也知不可能,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就算記不住那麼多,只要能供出一兩名執事,便可順藤摸瓜繼續往下查!”
這時朱標說話了:“爹,我覺得不如利用白澤,將捉到白蓮教護法的訊息散佈出去,白澤畢竟是白蓮教護法,我相信白蓮教定不會放棄白澤,只要訊息一散佈出去,應天城內的白蓮教眾必定傾巢而出,而我們只需以逸待勞便可全數捉拿!”
朱橚略帶錯愕地看向朱標,心道大哥想得怎麼和自己差不多。
朱元璋也是點點頭:“此計可行,不過......”
朱元璋話鋒一轉:“若是白澤真的被白蓮教救走了呢?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們弄個假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