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呂本和呂氏頓時亡魂大冒。
呂氏不敢深思,下意識揪著朱橚話中稱呼道:“周王殿下!本宮乃是太子妃,按照禮法,你需喊我一聲皇嫂,如此直呼皇嫂,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說罷呂氏還看向朱標,希望能看到朱標站出來維護自己,結果只在朱標眼中一絲冷冽目光,目光極其寒冷,沒有一絲感情。
呂氏心裡有點慌了,但她知道她此時不能亂,一旦亂了陣腳只會陷自己於更加不利的位置。
朱橚冷笑一聲,“哼,皇嫂?你若真有皇嫂風範,怎會做出謀害繼子之事?更遑論雄英乃是皇太孫,你拿禮法壓本王,可曾想過你自身可循禮法?”
呂氏強作鎮定,色厲內荏地道:“周王殿下不願稱我一聲皇嫂也便罷了,但如此空口白牙,汙衊本宮是用何意?本宮乃是陛下欽封的皇太子妃,本宮有陛下親授的金寶金冊,豈容你一個藩王無憑無據就汙衊本宮?”
朱橚向前一步,怒目而視:“雄英乃本王親手所救,豈會有假?”
呂氏眼珠一轉,忙不迭說道:“殿下什麼意思?莫非你救雄英之時,本宮也在現場?你看到本宮推雄英下水了?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雄英落水之時,本宮正在東宮操持東宮事務,有眾多宮女太監可為證。殿下如此篤定,莫不是與某些圖謀不軌之人勾結,妄圖擾亂東宮安寧?”
朱橚面露譏諷之色:“難道堂堂太子妃殺人還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周王殿下此言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本宮今日便是鬧到坤寧宮,也要求一個清白!”呂氏不信朱橚有證據。
直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的行動天衣無縫,在她想來應該是朱橚認為是她指使的,但是沒有證據,所以故意來詐她。
甚至為了詐她,還當著她的面審問她爹,為的就是令她方寸大亂。
況且如今朱橚已經將她逼到這份上,她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只能一口咬死朱橚沒有證據。
“證據?本王沒有!但是證人,本王倒是有一個!”
朱橚一邊說話一邊邁步走去,直到走到劉淳面前停了下來。
“劉淳!將你當日向本王揭發呂氏之事,再說一遍!”朱橚一臉嚴肅地對著劉淳道。
劉淳嚇得腿都站不穩了,‘噗通’一聲直接癱倒在地。
‘咱傢什麼時候跟周王揭發娘娘了?這周王什麼意思?’
劉淳雖說是東宮主管,但也只是個太監,不似呂氏那麼有心機,此時早已內心亂作一團。
連忙爬到呂氏身邊哀求道:“娘娘不要信他,奴才沒有跟周王說過什麼,娘娘您要相信奴才啊!”
呂氏承認,在朱橚將矛頭指向劉淳的時候,她確實慌了,但是看到劉淳這般動作,她心中便更加深了朱橚沒有證據只是在詐她的想法。
呂氏瞥了一眼在她腳下哭得稀里嘩啦的劉淳,又看了一眼朱橚,淡定道:“周王殿下也聽到了,劉淳可是親口說的他沒有跟你說過什麼,難道你還要繼續刁難本宮?”
說罷還不忘看向朱標,擺出一副受盡委屈的神情:“殿下,周王如此欺辱臣妾,難道您要坐視不管嗎?”
朱標見呂氏這般矯揉造作的動作,心中十分惡寒,呂氏謀害雄英,甚至還害死了他的常姐姐,他心中早已不將呂氏當做妻子,索性直接轉過頭去,不看呂氏一眼。
呂氏見朱標如此動作,心也涼了半分,雖說她謀劃不小,但對朱標也是有真感情在的,朱標此時的行為,無疑是在表明他也不信她。
“殿......”
“閉嘴!”
被趙暉押到一旁的呂本見狀想要開口,卻被趙暉一聲厲喝打斷。
呂本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繡春刀,不由吞了口唾沫,不敢再出聲。
經過呂本這麼一打岔,呂氏也緩過神來了,她面無表情地盯著朱橚:“今日之事,周王殿下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本宮今日便鬧到坤寧宮去,請皇后娘娘給本宮做主!”
馬皇后主管後宮大小事宜,呂氏是東宮太子妃,有事只能找馬皇后,不敢驚動朱元璋。
至於為什麼呂氏一直稱朱元璋和馬皇后為陛下和皇后娘娘,因為當初呂氏是以側妃的身份進宮的,在朱元璋看來朱標的側妃只是妾室,不能與常氏一般稱自己二人父皇母后。
後面常氏薨逝,呂氏雖然被扶正,但當時不管是朱標還是朱元璋馬皇后,心情都不好,自然沒人會提讓呂氏改稱呼的事兒,沒人提呂氏也不敢自作主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