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白鷗)在現實世界的日子裡,逐漸感受到久違的“人氣”。他行走在人群中,呼吸著混雜著塵土與人間煙火氣的空氣,周圍的嘈雜聲、車輛的鳴笛聲,一切都讓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迷霧世界裡的死寂,與這裡的喧囂相比,簡直天差地別。”他低聲喃喃,嘴角卻掛著一絲譏笑。他並不懷念迷霧世界,那是個只有孤獨和壓迫的地方。而這裡,無論是人群還是街道,都顯得如此鮮活。
白鷗沒有急著行動。他很清楚,迷霧世界的困頓已經教會了他一個道理:急功近利只會暴露破綻。他需要耐心,需要一邊隱藏身份,一邊慢慢摸清狀況。
他一邊履行著張宇的日常職責,一邊細心打探李濤和dari的下落。他相信,dari作為一個黑人,在這個小鎮附近的環境中,一旦出現,必定會很快引起注意。只是時間問題。
“他們一定還活著。”白鷗自信地想著,“如果他們真的死了,我一定會在裂縫裡感應到他們的靈魂,但現在什麼都沒有。”
白鷗每天都保持著輔警的身份,不動聲色地接觸各種人。他參與巡邏,和鎮上的居民打交道,甚至刻意表現出一種助人為樂的熱心形象,漸漸贏得了人們的好感。
鎮上的一個老裁縫對他特別熱情,經常拿著新縫製的小布袋送給他:“小張啊,年輕人,多用點心,別老是跑來跑去忘了帶飯。”
白鷗笑著接過,嘴上感謝,但心裡卻充滿不屑:“這群人,真是單純得可笑。”
他已經完全適應了張宇的身份,甚至開始利用這個身份為自己積累更多資源。他透過派出所的內網,悄悄查閱了鎮子周圍所有的監控錄影,希望能發現李濤和dari的蹤跡。
幾天後,白鷗終於從一個山林的監控中發現了一些線索。
那是一段模糊的畫面,監控拍到遠處的灌木叢中有兩個人影晃動。雖然距離太遠,無法看清他們的臉,但從其中一個人影的輪廓來看,顯然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
“dari……”白鷗眯起眼睛,低聲念出這個名字。他心裡瞬間湧起一股興奮的情緒,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他立即將這段監控儲存下來,心中暗暗計劃:“不能直接追過去,那樣太顯眼了。他們肯定也在躲著我。我得讓他們自己露出破綻。”
白鷗開始有意識地釋放一些假訊息。他找了幾個鎮上的老人,故意裝作無意間提到:“最近好像看到有個外國人來我們這裡旅遊,不知道是不是來探險的。聽說住在山邊的破廟裡呢。”
老人們將信將疑,但好奇心很快驅使他們把這個訊息傳播出去。沒過幾天,全鎮都在議論這個“外國探險家”的傳聞,甚至有人主動去破廟附近檢視,但一無所獲。
白鷗並不在意。他知道,這些傳聞最終會傳到李濤和dari的耳朵裡,而他們會做出反應。只要他們動了,自己就能找到他們。
“來吧,你們藏不住的。”白鷗站在派出所的視窗前,望著遠處的山林,目光中帶著一抹陰冷。
與此同時,白鷗還在享受著現實世界的“人氣”。作為張宇,他得到了比迷霧世界裡更多的自由和權力。他可以隨意進出鎮上的任何地方,可以用警察的身份命令別人,也可以輕鬆調動各種資源。
但白鷗並沒有被這些小權力衝昏頭腦。他很清楚,這只是暫時的,他的目標遠比這些普通人能夠理解的更大、更深遠。
“裂縫……迷霧……李濤,dari,還有那個所謂的姬琳……”白鷗低聲唸叨著,眼中閃過一絲冷酷,“所有人,最終都會成為我的踏腳石。”
白鷗坐在派出所的值班室,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心中卻在暗暗盤算著。他現在佔據了張宇的身體,這具身體年輕健康,還有一定的社會地位,這是一個很好的。但他深知,這個世界對延續家族香火的執念仍然根深蒂固。雖然他對所謂的家庭毫無興趣,但既然回到了現實世界,他覺得完成這個使命是理所當然的。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透過窗戶看向街道上的人群,冷笑著自言自語:“我以前沒能完成這個所謂的任務,現在倒是可以試試看,順便看看這些人類的感情有多愚蠢。”
白鷗迅速整理了思路。他知道,在現代社會,要找到一個女人並不難。最快的方式,自然就是去酒吧。那是一個慾望與虛偽交織的地方,最適合他現在的目的。
當天晚上,他脫下警服,換上了一套乾淨整潔的便服,隨意噴了點張宇家裡找到的廉價古龍水,整個人看起來既普通又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