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站在原地，身體僵硬，腦海中彷彿炸開了一片空白。
他緊緊盯著眼前的“na”，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雖然這些天他心裡早已隱約有了猜測，但當現實赤裸裸地擺在面前時，還是讓他難以接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濤艱難地開口，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震驚與痛苦，“na……不，sally……你到底做了什麼？”
sally輕蔑地笑了笑，靠在牆邊，目光中充滿了冷漠與嘲弄：“你們果然還是猜到了，但這又有什麼用？na已經不在了，真正的na早就死在療養院了，而我，才是現在的‘na’。”
“你說什麼？！”李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腦海中迴盪著sally的話，彷彿有無數重錘砸在他心頭。
他無法相信，na竟然真的已經死了。
柳若水站在一旁，眼中也泛起了一絲紅意，顯然她也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李濤，事情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這次sally不僅僅是附身，而是徹底換魂。真正的na……已經在療養院的時候死了。”
“什麼？”李濤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心臟跳得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樣。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眼神中滿是困惑與恐懼，“換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若水的聲音有些沙啞，眼中含著無法掩飾的憤怒和悲傷。
她走上前，低聲解釋道：“sally不是第一次附身na的身體，但這次不同。她不僅僅是藉助na的身體，而是透過某種邪術徹底將自己的靈魂與na的靈魂交換，真正的na已經被她殺死了，而sally佔據了她的身體。”
李濤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心裡充滿了恐懼與絕望。雖然這些天他一直覺得na有些不對勁，但他從未想過事情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那……真正的na呢？她到底什麼時候……”李濤的聲音帶著顫抖，他不敢說出那個字眼，彷彿說出來就意味著真的承認了na已經不在了。
“na早在我們離開療養院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柳若水的語氣中透著一股無法掩飾的悲傷，“sally在我們和jan打鬥時，利用jan撲到她身上爭取的幾秒時間，趁機換了魂。當時我們根本沒有注意到na的變化，真正的na就是在那一刻被她徹底殺死了。”
“jan……”李濤的聲音充滿了痛苦與無力，他想起了jan拼死保護sally的那一幕，心中頓時湧起了強烈的恨意。如果不是jan那幾秒鐘的犧牲，或許一切還不會變得如此絕望。
柳若水繼續說道：“sally很聰明，她知道我們不會輕易察覺她的變化，尤其是我們平時根本沒有和na長時間生活過。她藉助了資訊時代的便利，輕鬆開啟了na的手機，檢視了她的所有資訊，模仿她的行為和言語，套上了na的人設。我們根本無從分辨。”
李濤的心如刀絞，他緊握著拳頭，手指因用力過度而發白。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na相處的點點滴滴，尤其是從cherry town回來後的每一個細節。
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變化，如今在他的記憶中顯得如此刺眼。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李濤抬起頭，聲音依舊帶著顫抖。
“我也是漸漸發現的。”柳若水的聲音中帶著沉重的嘆息，“一開始我以為是我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大家的性格都發生了一些改變。可是，na的變化太大了……尤其是她對sally態度的轉變。這讓我開始懷疑，但因為我們平時沒有太多接觸，sally模仿得太逼真了，我一直沒有抓住確鑿的證據。”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看出了破綻，sally雖然會模仿na的行為，但有些細節她始終無法掩蓋，尤其是她偶爾流露出的那種冷漠和對na朋友的不屑。那不是na會有的表情。”
李濤低下頭，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一直覺得na不對勁，但從未懷疑到這種程度。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幾乎要被撕裂，痛苦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所以，你帶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李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力，他雖然知道答案，但依舊想確認。
“沒錯。”柳若水的目光變得冰冷而堅定，“sally的邪術雖然厲害，但她的力量來源於西方的邪教。這裡是教堂，教堂是她最害怕的地方。我昨晚就拜託dari安排了這個房間，今天我們必須揭穿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