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引擎如一頭憤怒的鋼鐵巨獸咆哮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船艙內迴盪,推動著這艘承載著希望與未知的飛行器,向著太陽系邊緣那神秘莫測的能量異常點風馳電掣般疾馳而去。梵洛身姿挺拔地坐在駕駛座上,他的雙手宛如靈動的舞者,沉穩且精準地操控著方向盤,每一個細微動作都傳遞著對飛船絕對的掌控力。那雙深邃有神的眼睛,仿若能穿透舷窗,緊緊鎖住那片愈發狂躁、閃爍不定的光芒,那光芒背後隱匿的危險似要撲面而來,讓他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雜糅。既有對即將踏入的未知領域所潛藏的致命危險深感忐忑不安,又因身為“星淵守望者”這一精英團隊領隊的身份,而在心底牢牢築起一份沉甸甸的擔當,不容他有絲毫退縮之意。
隨著與能量異常點間的距離呈指數級急劇拉近,那能量波動已化為洶湧澎湃、排山倒海般的怒潮。無形的能量巨手肆意拍擊著飛船的護盾,護盾表面仿若湖面被狂風驟雨侵襲,泛起層層詭譎的漣漪,連綿不絕。船艙內的燈光也仿若被這股狂暴力量攥在手心,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好似下一秒就會被徹底掐滅,陷入無盡黑暗。綺拉雙眼圓睜,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監測儀,那螢幕上瘋狂跳動的資料和飆升的能量峰值,映照著她愈發煞白如紙的臉色,她顫抖著雙唇驚呼:“這能量強度,遠超想象,蟲洞怕是要爆開了!”這聲音仿若一道不祥的咒語,話音剛落,只聽“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仿若宇宙敲響的末日喪鐘,震得飛船劇烈搖晃。緊接著,前方的虛空好似被一雙無形巨手猛地扭曲、撕裂,一個頂天立地、散發著幽光的蟲洞豁然呈現,仿若宇宙張開的猙獰大口,擇人而噬。
梵洛當下心一橫,咬緊牙關,手臂上肌肉緊繃,猛地打方向盤,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決然氣勢,驅使飛船一頭扎進蟲洞那仿若深淵般的入口。剎那間,周遭的景象仿若被捲入一場瘋狂的時空攪拌機,天翻地覆,混沌不堪。空間仿若被一雙無形巨手肆意揉搓成一團,原本規整的經緯線全然錯亂交織,光線仿若失控的瘋魔綵帶,以各種匪夷所思的角度肆意抽打在船身上,濺起一片片刺目光芒。飛船在這仿若煉獄般狂暴的能量亂流中左衝右突,如同驚濤駭浪裡的一葉孤舟,隨時可能被巨浪吞沒。警報聲此起彼伏,尖銳刺耳,過載的系統滋滋冒煙,仿若即將散架的老舊機器發出痛苦哀鳴。
船艙內,隊員們仿若被一股無形力量肆意擺弄的玩偶,被甩得東倒西歪。老霍克那寬厚的手掌仿若鉗子般緊抓扶手,身形隨著顛簸劇烈搖晃,嘴裡大聲咒罵:“這鬼地方,比戰場還兇險!那些該死的外星雜種都沒這麼難纏!”梵洛額頭青筋暴起,仿若一條條憤怒的小蛇,汗水如雨般從他臉頰灑落,洇溼了衣衫。他傾盡全身之力維持飛船平衡,雙眼因充血而通紅,死死盯著儀表盤,關鍵時刻,他激發戰甲內潛藏的澎湃能量,仿若一股金色洪流注入飛船操控系統,這才勉強穩住搖搖欲墜的飛行軌跡。
不知在這混沌扭曲的時空亂流裡煎熬了多久,仿若一個世紀般漫長,又似只是一瞬的恍惚,眼前那仿若末日極光般絢爛狂亂的光芒驟減。飛船仿若脫韁野馬,裹挾著滿身創傷,從蟲洞另一頭驚險穿出。眾人還沒來得及從適才的驚魂中緩過一口氣,就被眼前仿若世界末日般的景象驚得瞠目結舌:一片死寂沉沉、毫無生機的宇宙空間裡,巨大的星球殘骸仿若遠古巨獸的屍骸般懸浮著,表面千瘡百孔、坑窪不平,斷裂的金屬框架仿若破碎的肋骨裸露在外,仿若被開膛破肚後悽慘晾在虛空;遠處,密密麻麻、仿若蜂群的機械生物群正拆解著一顆小行星,鋸齒狀肢體瘋狂切割礦石,四濺的火花仿若惡魔眼眸裡閃爍的兇光,吞噬能量的管道仿若貪婪蟒蛇,緩緩蠕動,擇人而噬。
“這是什麼鬼東西?”綺拉的聲音仿若深秋寒夜裡顫抖的孤雁,滿眼驚恐,仿若被噩夢死死揪住咽喉。梵洛心頭仿若被一隻冰冷大手攥緊,迅速開啟飛船掃描功能,一道道藍色光線仿若靈動水蛇穿梭而出。很快,資料仿若潮水般迅速反饋回來——這些機械生物隸屬神秘外星種族“星骸”,它們仿若宇宙蝗蟲,以吞噬星球資源為生,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是宇宙間臭名昭著的毀滅者,是無數星球文明的噩夢源頭。
“星骸”族群仿若擁有超敏銳感知,瞬間察覺到這群不速之客。它們仿若一體同心的戰爭機器,機械頭顱整齊轉動,猩紅色電子眼仿若寒夜鬼火,齊刷刷鎖定飛船。剎那間,一群“星骸”先鋒戰機仿若餓狼撲食般,脫離大部隊,引擎噴射出幽藍色尾焰,如離弦之箭衝了過來,鐳射炮開始預熱,炮口幽光閃爍,仿若暗夜死神在舔舐刀刃。梵洛瞳孔急劇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