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切長谷部的傷勢已經痊癒,可是情緒一欄,(安心)消失了,而(抑鬱)留了下來。
顏色也從綠色變成了黃色。
這是異常情緒,卻沒有說明,應該是要玩家自己探查,但是她被歌仙抱走了誒。
怎麼辦,現在跑回去嗎?
麥子坐在髭切懷裡,看著大門糾結。
可是被抱出來,是不是就是要暫停探查的意思?還是提醒她要在外面尋找幫助?
“怎麼了?”髭切放下手裡的出陣報告,看向坐在他膝頭,動來動去的麥子。
麥子抬頭:“長谷部,不對勁。”
“不對勁?”髭切從腋下抱起麥子,調轉方向,面朝他,“哪裡不對勁?”
麥子託著腮:“長谷部,抑鬱。”
“抑鬱?”髭切一愣,沒想到這個詞會從麥子的嘴裡說出,“他不開心?”
麥子搖搖頭,沒有不開心。
“抑鬱。”
情緒上就這兩個字。
星際也有抑鬱症患者,但是麥子沒遇見過,只是聽說抑鬱症很可怕。
不知道這個抑鬱和抑鬱症有沒有關係,總之是不好的情緒。
髭切沉吟不語,半晌他摸摸麥子的頭,“我知道了,我和他聊聊。”
麥子點頭,原來如此,歌仙把她抱出來,是提醒她來找髭切啊。
髭切把麥子交給五虎退,隨口問道:“壓切長谷部呢?”
麥子抱住小老虎。
“好像,還在手入室。”五虎退笑著,縱容的讓麥子捏自己的耳朵。
還在手入室?歌仙說小貓已經給壓切長谷部加速治療過了,怎麼還在手入室。
膝丸端著粗點心走過來:“阿尼甲,要喝茶嗎?”
“嗯,謝謝,”他連盤將茶和點心端走。
信濃走過來:“膝丸,點心呢?”
膝丸不可能說被兄長拿走了,只道:“我去一下廚房。”
髭切單手端著盤,另一隻手開啟門:“打擾了,喝茶嗎?”
還蹲在池子裡的壓切長谷部:“……髭切殿,這裡不是茶室。”
也不是走廊。
在手入室喝茶,有點怪異吧。
髭切自顧自坐下來,把盤子放在矮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我聽說了,為了找王點,你被伏擊了,全隊就你受傷。”
而且還是中傷。
壓切長谷部抿唇:“抱歉,是我太沒用了。”
“嗯~是哦。”髭切咬了口點心,漫不經心的應道。
壓切長谷部對著鏡子整理已經恢復,但略顯凌亂的衣服。
“我下次會注意,儘早找到王點。”
他冷著臉回答,如果換個人,或許會認為他生氣了。
但髭切卻看出來,壓切長谷部是認真的。
真是熟悉啊,髭切在心裡嘆息。
刀劍男士,他們的過去,是主靈賦予的記憶,是不完全的。
可以說從被審神者召喚出來的那一刻,他們才是真實存在的個體。
審神者的靈力,即是構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他們腦中有無數的經歷,但不完全屬於他們,甚至連真假都難以分辨。
所以每一把分靈一樣,又不一樣。
審神者對刀劍男士的影響,比時政想象的還大。
一個帶著數百年記憶的孩子,他還算孩子嗎,算吧,畢竟他沒真實的經歷一切。
壓切長谷部,是典型的,被審神者影響了,不認可審神者,卻又無法控制的被其言論影響。
“忠犬君,歌仙說過嗎,我們以前的本丸,想起來就很糟糕的地方。”髭切撐著下巴。
“我叫壓切長谷部,”他皺眉道,“說過,瘋狂的審神者,對你們做了糟糕的實驗。”
髭切抿了口茶:“嗯,他是個天才,可惜太過瘋狂,為了資金,將本丸當做巨大的銷金窟,販賣和使用被改造,但不合他心意的刀。
一期一振這振刀,本性是愛護弟弟們的,但在無法抵抗審神者的情況下……”
他們的本丸,白天和黑夜是兩個世界,第二任審神者一共召喚出兩振一期一振,而髭切說的,是第一振。
一振瘋掉的一期一振,他被審神者影響最為嚴重。
他的本性和認知在互相拉扯,最終,他選擇保護弟弟的方式也變了。
白天,他是和藹可親的兄長,夜晚,他是審神者的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