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都頭......這是縣尊大人的命令嗎?”
“我們所有人全都要去嗎,都頭,我家就我這麼一個兒子。”
“都頭,那山上的山賊全都是亡命徒,咱們這麼點人,打得過嗎?”
......
眾人紛紛開口詢問。
陳銘抬眼看向朱保,“這是什麼意思,身為官差剿匪不是分內的事情嗎?”
按照古代的官制,官差的存在就是保境安民,維護一方治安。
可看這夥人的樣子,就好似那群只會欺壓百姓的廢物,提起剿匪一個個談之色變。
“陳都頭,大傢伙不是這個意思,剿匪這種事風險太大了,弟兄們只是不想白白送命,之前聽沈大人說,當時找了青州軍一百來號人,都沒剿滅那幫土匪,靠咱們弟兄......”
朱保欲言又止,說真的,一個月一兩銀子,玩什麼命啊。
陳銘恍然大悟,實際上帶著官差剿匪,也就是為了個名正言順,打消沈謙實對自己身份的顧慮僅此而已。
至於這幫人是不是真心跟著自己,對於陳銘而言真不重要。
“說白了,怕死?”
陳銘掃視一週,包括朱保在內的衙役們不由地老臉一紅。
說實話,欺負欺負老百姓他們擅長,對付山賊這種亡命徒,他們是真的不敢。
或者說早就被嚇破了膽。
陳銘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那就沒什麼必要廢話了,剛剛顧老爺子來衙門說讓我們去黑山剿滅黑風寨的山賊,把顧家叔侄兩救出來。”
“你們誰要是想加入緝盜隊,就跟我同去,你們不用上山,在山下等著便是,我帶著我那幾個兄弟,去把人帶下來。”
嘶!
在場的衙差們齊齊到抽一口涼氣,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陳都頭,你認真的?那可是黑風寨,傳聞黑三殺人不眨眼,手下還有幾十號兄弟,你們兄弟幾個上去不是送死嘛。”
“我是都頭,總得給大傢伙打個樣,一會兒,我就去各村招募些鄉勇,先拿下一個寨子給弟兄們提提氣。”
陳銘一臉無所謂,反正都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總而言之,官是他,匪也是他,至於招募的鄉勇,那還是他的人。
能有什麼危險?
“朱保,明天要去的兄弟,在城門口集合。”
對著朱保吩咐一句,陳銘便轉身離開了小院。
朱保等人皆是一臉疑惑,陳都頭真的能剿了黑風寨?青州軍都辦不到啊!
“這瞎說的吧,陳都頭厲害是真的,可再厲害能一人打幾十號山賊?”
“別說這個,鄉勇也不好找啊,各個村誰願意出人啊。”
“咱們莫不是又要換個都頭?”
......
“少他孃的廢話,我覺得陳都頭是個講究人,這緝盜隊我加入,你們還有誰要加入,早點說。”朱保直接打斷了眾人的話。
“有錢,還有撫卹,這標準可比青州軍還要高,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朱保拼了命的動員,陳銘聽著不由地咧嘴一笑,這個朱保倒是有點意思,可以當自己人培養。
不過,一個縣城的衙差現在都這樣了,這大武朝還能撐多久?
基層武裝力量的薄弱是王朝沒落的開端,接下來便是控制力的缺失,看來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
翌日,陳銘早早帶著大傻、狗娃來到城門口。
不一會兒,朱保也帶著人來了,十五個也就來了五個。
“二哥,這幫衙差不這麼慫?”狗娃萬分意外。
“嘿嘿,二哥還是厲害!官差都怕咱們!”
大傻也傻呵呵地說道。
陳銘一人給了一個腦瓜崩,“你們三個憨貨嘴上沒個把門的,在城裡少給老子亂說。”
“是是是是!二哥,我們錯了。”
兩人齊齊道歉。
陳銘還打算利用這個都頭的身份斂財呢,這要是暴露了,自己豈不是白白少了一大筆收入?
光是綁架青州顧家叔侄二人,足足獲利四千兩。
無本的生意,他陳大寨主還想繼續做下去,這不比什麼搞發明快得多?
“陳都頭......”
朱保這時走來,朝著陳銘拱了拱手:“其他弟兄還有別的差事,就咱們哥幾個來了,都頭莫要見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