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斤生鐵!”
陳銘激動地呼吸都好似要停滯了,他現在缺的就是生鐵!
有了這些生鐵,寨子裡兄弟們的實力能更上一層樓!
“夫君為何如此激動,這些東西可是違禁品,被發現了那是要掉腦袋的。”殷三娘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陳銘猛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是你不瞭解為夫,為夫是誰?”
“都頭?”殷三娘一臉狐疑。
陳大寨主咧嘴一笑,伸手颳了刮殷三孃的翹鼻,“恭喜你答對了,必須好好獎勵你一頓早飯......”
此番拿下張家,當真是一波肥!
尤其是這三百斤生鐵,更是極大的收穫,那可是有銀子都弄不到的玩意兒。
更加關鍵的是,這宅子中還有現成的打鐵工具,只要把五叔石破天叫來,殷府就是他陳銘的私人兵工廠!
“誒呀,夫君不要嘛......一會兒站不起來,倒是讓人笑話......”
殷三娘嘴上說著,卻不動地扭動著身體,一個勁兒的往被窩裡面鑽。
陳銘正要開始做早飯,一道急促的敲門聲隨之響起,緊接著,便聽到瘦猴急促的呼喊聲,“二哥,二哥......出事了......出事了......縣尊尋你!”
“等著,馬上來。”
陳銘只好悻悻作罷,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在殷三孃的伺候下,陳銘換好了衣裳,來到門口的時候,殷大將一匹黃驃赤鬃馬牽到陳銘面前。
大武朝的馬匹並不多,如這種黃驃赤鬃馬,都是從域外弄來的,一匹的價格在五千兩以上。
相當於後世的一輛進口的蘭博基尼。
“都頭,小姐說這是給都頭準備的聘禮,感謝都頭對殷家的再造之恩。”殷大拱了拱手,一臉笑意。
陳銘接過韁繩,一步便跳了上去,頓時感覺自己的氣場都強大了起來。
聘禮就聘禮吧,反正富婆的快樂,他是真的體會到了。
“二哥,這一上馬就跟大將軍似的!”瘦猴羨慕不已。
“替我謝謝你家小姐。”陳銘一拉韁繩,而後招呼著瘦猴上馬,“往後還請多多指教!駕!”
兩人一騎絕塵,離開了殷府,直奔縣衙。
將馬放拴在衙門外,陳銘便快去了後堂面見沈謙實。
“縣尊,何事喚我?”
“出事了,這下算是出大亂子了!”
見陳銘到來,沈謙實連忙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剛剛上官派人來送信,說是那東江縣河西村出了一夥亂民,他們衝進縣衙把縣令殺了。”
又是河西村?
之前,陳銘就聽沈謙實說過此事,說是當時死了個都頭,這才幾天的時間,又死了個縣令!
“老夫就說肯定會出事,哪有這般加稅的,這樣加下去肯定要出事的!”沈謙實來回踱步。
陳銘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哭笑不得,說真的,沈大人這個縣令當的著實有些窩火,尤其是這段日子,又要應付京察,又要處理內務。
可謂是忙地不可開交。
“縣尊,此事到底因何而起,一兩銀子而已,不至於搞出這麼大事情吧?”
沈謙實冷哼一聲,端起一杯茶,猛地灌了一口,“嗚呼哀哉!嗚呼哀哉!這是一兩銀子的事嗎?當日上官下令,讓各縣加稅加的是二兩銀子,老夫據理力爭,就差吊死在上官面前,才變成了一兩銀子。”
陳銘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端倪,既然上官能夠答應,這就說明朝廷的要肯定不是一戶二兩,也不是一戶一兩,定然是低於這個數的。
大武朝的稅收其中的水分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這東江縣......”
“五兩!足足五兩銀子啊!”沈謙實氣地鬍子都立起來,“你就說他該不該死吧!”
尋常豐年,老百姓一年到頭不過二到五兩銀子,都算是過得不錯的。
今年已經交過一次稅了,這次又加五兩!!!!
這不是把老百姓往死裡逼嗎?
陳銘嘆息一聲,他對這個朝代的判斷無比正確,大武朝果然藥丸~~~
官逼民反,就是亂世來臨的前兆!
“縣尊說白了,這是東江縣的事,與咱們沒有關係吧,縣尊何必如此上火?”陳銘反問道。
“唉!”
沈謙實長長嘆息一聲,感覺魂都要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