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根本就是個幌子,你無非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仗著救了我小姑的恩情來挾恩圖報,讓我爹將我下嫁於你,對不對!”
沈夢雪下巴輕抬,眼中滿是篤定和不屑,彷彿已經洞悉一切。
掛在她嘴角的那一抹嘲諷的弧度,更是把陳銘都看傻了,“所以我救了你小姑,就是為了挾恩圖報,讓縣尊將你下嫁於我?”
他孃的!
老子對你一星半點的意思都沒有啊,是什麼讓你產生這等錯覺?
我單純的只是相當你的妹夫,或者姑父,除此之外,毫無興趣!
惹不起,小仙女當真惹不起一點!
別說陳銘了,沈韻、蘇月瑤都看傻了,寨主是這意思嗎?
“哼,承認了,不過,你的如意算盤打空了,本小姐對你沒有任何意思,別說你救了我小姑,就算你把清原縣周圍所有的山賊全都殺了,本小姐也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
“死了這條心吧!哼!”
沈夢雪冷哼一聲,狠狠剜了陳銘一眼。
“縣尊,諸位明鑑,我陳銘之所以救沈夫人並非為了個人私利,乃是一腔熱血,我陳銘更不是挾恩圖報之人,此舉只為報縣尊大人一飯之恩。”
“既然人已經送回來了,那我等也不再叨饒,縣尊大人,告辭!”
陳銘拉著蘇月瑤,扭頭便要離開。
沈韻嚇壞了,陳銘咋能走呢?這要是走了,以後自己該多寂寞啊!
“陳......”
“賢婿,你不能走,你可不能走啊!”
無論陳銘是為了沈夢雪也好,還是真的一腔熱血也罷,這出戏怎麼都要當著眾人的面唱完,還要體面的退場。
“縣尊,這是何意?”
“爹,讓他走,省的留在這縣城對女兒有非分之想,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沈夢雪腦子一根筋,咬死了就是陳銘愛慕自己。
攤上這麼個女兒,沈謙實覺得自己太難了。
陳銘能走嗎?
拼了命救了沈韻,隨便就讓人走了,老百姓怎麼想?
陳銘不光不能走,還必須留在這,至少要等這場風波過去,讓所有人相信,就是陳銘救了沈韻,這件事才算完。
否則,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風言風語。
“賢婿,賢婿,不可走,千萬不可走,若是你就此離去,豈不是說我這個縣尊寡恩,月瑤也是我義女,而今小妹也回來了,就當是雙喜臨門。”
“就由老夫設宴招待,宴請賢婿。”
話都說到這份上,陳大寨主再也沒有拒絕地理由,但場面必須要做足,他對著圍觀的百姓高聲道:“諸位,承蒙縣尊大人盛情難卻,陳某人就厚著臉皮,卻之不恭。”
大武朝的百姓們還是樸實的,對陳大寨主這般俠義之人,很是敬佩。
“陳大俠是英雄,忠肝義膽,義薄雲天!”
“大戰賊寇,為民做主,救民水火,實乃吾輩楷模啊!”
“誒呀,陳大俠長得也俊俏,不止可否婚配?”
......
陳大俠......
陳銘在心中默默唸了一遍,似乎這稱呼也不錯。
眼看著百姓們信了七八分,沈謙實也鬆了一口氣,一把拉住沈韻,走到一旁低聲道:“小妹,此人路上可否對你......”
“誒呀......兄長,這是哪裡話......”沈韻本就羞於提起此事,臉都紅了,“那可是侄女婿。”
“為兄這不是擔心嘛,你也知道老三的性子,若是知道此事,為兄不好交代。”
沈家一共兄妹三人,沈謙實是行大,沈韻行二,還有個最小的弟弟,曾經位高權重,算是三人中最出息的一個。
無一例外,都對沈韻疼愛的緊。
“兄長,小妹命苦,而今被山賊擄走名聲盡損,來的路上,我便和侄女婿說了,想讓他暫時留在清原縣,也好擋些流言蜚語。”
沈韻說著便抬起袖子,不住地抹著眼淚。
這一哭,沈謙實的心都碎了,“都是那可恨的顧家,什麼剋夫克父?無非是看到咱家家道中落,否則,豈敢如此詆譭於你?”
“小妹放心,此事為兄幫定要幫你做主!至於這......陳銘......府衙中確實差個都頭,待會為兄查查他的路引,搞清楚他的身份,此事便成了。”
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