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宅院,坐落在清原縣城的西側,是標準徽派建築,青瓦白牆,古香古色。
四周的圍牆建地很高,光是那大門就足足有兩三米,古代的高門大戶,說地就是這種家世。
當提前帶著殷三娘下馬,來到張家宅院外。
朱保一干人等,早早埋伏在此地,人不算多,但也有二十多號,一個個精神矍鑠,臉上沒有半分疲憊,反而寫滿了興奮二字。
想要掙大錢,必須跟對人,毫無疑問,陳銘就是那個對的人。
上次剿匪,每個人分到手五兩銀子,這會兒剿大戶,又能分多少,不敢想,根本不敢想,他們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打草驚蛇。
“頭兒,陳虎翻牆去查探情況了,一會兒就回來,咱們怎麼幹,您給定個章程?”朱保等人湊到陳銘身邊。
一個個看著陳銘的眼神,比看自己家媳婦都親。
這時,瘦猴躥了過來,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嘿嘿嘿,二哥,瞧見張志明瞭,嘿!那小子正摟著個小娘們在玩後花園呢?”
嘶!
陳銘眾人倒抽一口涼氣,皆是眼神怪異地看著瘦猴。
姓張的玩這麼野嗎?
“給你個機會,你重新說,他到底在玩什麼?”
“呸!錯了,是張志明帶著個小娘們在後花園玩呢。”瘦猴樂呵呵地說道,“話說那小娘們,嘿!那屁股,嘿!那小腰,嘿!那臉蛋,嘿!”
全是黑的?
崑崙奴!
口味這麼重嗎?
陳銘一把掐住他的後頸,“老子看你長得黑,說重點,張志明在幹特麼什麼?被告訴我,你就看了半天張志明玩女人。”
“那不能,咱辦正事的。”瘦猴清了清嗓子,“我發現,那個張志明一邊和小娘們玩,眼睛時不時看向後花園的一棵槐樹,我懷疑贓物,極有可能藏在那裡。”
見陳銘不說話,瘦猴連忙補充道:“還有其他的地方,也是邊玩邊看,足以證明,這些地方既有可能隱藏著贓物,我都記下來了。”
朱保豎起大拇指,“虎子牛逼啊,好眼力。”
“那是自然,跟著二哥走南闖北,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瘦猴得意揚揚。
陳銘摸了摸下巴,看向眾人,詢問道:“哥幾個,文鬥還是武鬥?”
“頭兒,怎麼鬥法?”眾人好奇。
“縣尊的意思是一旦遭遇張志明的反抗,咱們可以格殺勿論,為了避免兄弟遭黑手,要不咱們直接武鬥,如何?”
朱保等人想了想,陳銘的意思很明確,直接動手,讓他們抵抗,動手的直接殺。
若是表明身份進去搜查,萬一這幫人擔心事情敗露,容易背後下黑手,防不勝防。
“頭兒,那就武鬥,剿匪咱們都沒死人,可不能死在這宅子裡。”朱保正色道。
其餘官差紛紛點頭,畢竟有陳銘這麼強大的戰力在,武鬥,他們根本不虛。
可萬一張志明這幫人背後下黑手,那就真的死的冤枉。
陳銘咧嘴一笑,據殷三娘所言,張志明手下的那幫莊客,都是他的忠犬,他們不除,殷三娘控制不了局面。
無論這幫人會不會動手,都得逼著這幫人動手。
“那好,我去叫門,你們看老子的眼色行事!”
陳銘說完大步流星,來到張宅門口。
叩叩叩!
敲了三下門環,一位門房開啟了門,“誰啊?你是......陳都頭......”
陳銘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誒呀,迎來送往的,不知陳都頭,老朽這門房白乾了。”老者朝著陳銘拱了拱手,“不知陳都頭前來,所謂何事,老朽替都頭通傳。”
“不必。”
陳銘咧嘴一笑,問道:“一般宅子裡若是遭人劫了,你會怎麼辦?”
門房不疑有他,指著一旁掛在牆上的銅鑼,老老實實回答道:“回都頭,老朽會敲響銅鑼,宅子裡的護院莊客皆是會來迎敵。”
“那張宅裡有多少護院,多少莊客?”陳銘又問。
“護院十人,莊客二十人。”
鏘!
老者的話剛剛說完,陳銘抽出腰間的佩刀直接架在了門房的脖子上。
老者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都......都頭......這是何意?”
他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陳都頭啊,好端端的動刀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