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齊罵了一句憨貨,而後翻身離開了酒樓,在瘦猴的帶領下,輕車熟路,找到了那幫富戶家中。
陳銘蒙著面,對著幾人吩咐道:“能搬的就地掩埋,搬不了的一把火燒了!”
“明白!”
三人齊齊點頭。
不得不說,衙差這個身份著實太好用,此刻的清原縣就好似無人值守的超市一般,陳銘帶著哥三人,開啟了一場壕無人性的大掃蕩!
咕咕咕~~~
雄雞唱天明,勤政的沈謙實洗漱完畢,走出臥房,伸了個懶腰。
這幾日,他就沒有睡好過,腦中全是朝廷加稅的事情,這樣的朝廷著實讓人難堪,根本就不在乎老百姓的死活。
沈謙實又想到了陳銘說的那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朝著北方的方向深深作揖,“陛下啊,睜開眼看看你的子民吧,不能再這般下去了,否則,我大武朝國之不國啊!”
沈謙實憨直了一些,但卻比大武朝朝堂中的那幫人更加忠君愛國。
可一個人力量總是薄弱,他改不了日漸式微的大武朝。
“也不知陳銘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那群富戶若是肯伸出援手,清原縣百姓的日子也能勉強過下去。”沈謙實真的很擔心。
“縣尊!縣尊!”
還未尋到陳銘的影子,縣丞張玉上氣不接下氣地出現在沈謙實面前,沈謙實眼皮一跳,“張縣丞,何事如此慌張?”
“縣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張玉連聲說道,“昨日陳都頭邀請清原縣富戶前去赴宴,可是根本就沒人去。”
“什麼!”
沈謙實眸子一縮,當即破口大罵道:“氣煞我也!這幫富戶為富不仁,讓他們捐點錢而已,竟如此不識抬舉?”
作為一方縣令,沈謙實還算是有良心的。
自他上任之後,沒有如先前的縣令那般主動索取孝敬,這一次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沒想到,清原縣的富戶們居然這般回應!
正當他沈謙實一點脾氣沒有嗎?
“唉,縣尊並非他們不給縣尊顏面,而是那陳銘太過囂張,帶著衙差剿滅了一夥山賊,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一點禮儀都不講,別人為何要給他陳銘面子?”
張玉在沈謙實面前竭盡所能地詆譭,陳銘不除,他張家寢食難安。
沈謙實眯起眼,眼神疑惑地望向張玉,“張縣丞是不是和陳銘有什麼矛盾?”
“縣尊,何出此言?”
“陳銘此人,老夫還是瞭解的,斷然不是你所言那無禮之輩啊?”
沈謙實對陳銘還是信任的,根本就不相信,陳銘會幹出這等影響大局的事情。
“縣尊,此事......此事......卑職可沒有說謊,他陳銘當真一人都沒請去,這是事實。縣尊,知府大人規定的期限快到了,萬一清原縣無法按時上交稅銀,如何向上官交差?”
張玉眼巴巴地望著沈謙實,沈謙實對此也同樣頭疼,富戶們不配合,他也有些黔驢技窮。
“此事......此事......”
“縣尊,別想了,為今之計,還是讓陳銘帶著人去下面收繳稅款來的實在。”張玉連聲建議。
陳銘要是帶人去收稅款,那就輪到張家上場了,保證陳銘有去無回。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位沈大人還是太善,做不出這等欺壓百姓的惡事,“此事需從長計議,你還嫌不夠亂嗎?”
“縣尊!”
張玉還想勸說,這時門房來報,“縣尊,您快出去看看,衙門外都要鬧翻天了,來了好多人......”
沈謙實一聽便覺得大事不好,帶著張玉一同來到了縣衙外,定睛一看,果然如門房所言,烏泱泱全是人,領頭之人姓鄭,家中專營藥材。
“縣尊,縣尊,你可要為我們大傢伙做主啊,咱們清原縣內有賊人,有賊人啊!”
“縣裡有賊人?”
沈謙實著實大吃一驚,一把拉住鄭員外的胳膊,“休得胡言,這縣城之內如何有賊人啊?”
“誒呀,我的老縣尊,你知道昨日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們這些人家中全都遭了賊了,家中財物被洗劫大半,而且,貨物也被那可惡的賊人一把火全給燒了!”
“就是!就是啊!”一個灰頭土臉的小老頭連忙上前,“就在昨日晚上,當真見了鬼了,一個人影沒尋到,老朽家中財物損失了足足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