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帶著一干衙差出現在府衙門口,張玉怒從心頭,大呵道:“無恥狂徒,安敢辱罵本縣丞!”
“你翫忽職守,致使多家遭賊人洗劫,此事與你脫不了干係。”
這麼多家全都因為陳銘遭了難,就算他陳銘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定然無法開脫。
“翫忽職守?呵,張縣丞,你他娘沒睡醒吧!昨日縣尊要我邀請諸位吃飯,我告訴弟兄們順帶慶功,此事你可知曉?”
張玉是縣丞,是首領官,可以說清原縣大部分的事情他都能管。
為了不貽人口實,陳銘早就和張玉說過此事,登記再案的。
對於此事,他自然應允,畢竟陳銘若不組織這場宴會,他如何威脅陳銘?
“自然......自然是......本縣丞應允的......可是......”
“那他孃的還有什麼可是!”陳銘打斷了張玉的話,繼續說道,“縣丞負責安排巡邏事宜,昨日張縣丞可有安排?”
往常這種事情都是由陳銘排班的,這種小事,他從來沒放在心上,也就徹底忘了這回事。
“這不是你......你安排的嗎?”
“我一個小小的都頭,如何能安排這等事。”陳銘攤了攤手,“說一千道一萬,是張縣丞安排不利,與我們什麼關?”
他看向自己身後的弟兄,“你們誰人接到了張縣丞巡夜的安排?”
朱保等人齊齊搖頭,確切來說,他們從來都沒有接到過。
“既然沒安排,我帶著弟兄們吃飯慶功,有什麼問題?”陳銘發出靈魂質問。
張玉整個人都傻了,他看向沈謙實,顫抖地指著自己,“縣尊,這......這還是下官的錯?”
沈謙實瞪了他一眼,“不然呢,難道這等事,也要本官親自安排?”
鄭員外等人看著張玉的眼神都變了,搞了半天,你這個首領官屁事沒幹啊!
陳銘咧嘴一笑,這眼神不錯,繼續保持,一會兒,你們就得撕了這個張縣丞。
“陳都頭,你可是都頭,咱們各家遭了這麼大難,總得給我等一個說法,不能這般不了了之吧?”鄭員外朝著陳銘拱了拱手。
他們不在乎是誰的責任,只擔心自己丟的財物找不回來,沒人彌補自己的損失。
陳銘掃了鄭員外一眼,“昨日去鄭員外府上發帖,為何鄭員外不去,是看不起陳某人,還是看不起......縣尊大人?”
一番話說出口,在場所有人全都尷尬了。
他們是收到了張家的授意,所以才不去的,也是因為他們知道去了肯定要出血,要花銀子,捨不得也是一方面。
“額......是......是......昨日......昨日家中老母新喪,在下得守孝啊。”鄭員外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都是在清原縣過日子的,誰還不知道誰啊。
鄭員外的老母親都死了八百年了,還新喪,糊弄鬼呢!
“哦~~~~,原來如此。”陳銘又看向其他人,“你們家老母也昨夜新喪?”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倒是對這位陳都頭有了新的認識。
不光身手了得,嘴也不是一般的毒。
沈謙實這時開口,“陳銘啊,事情既然發生,那就必須要有個解決事情的章程,這案子還是要去查一查的。”
他看得出來陳銘心中有火氣,事實上,沈謙實對這幫為富不仁的傢伙,也同樣沒什麼好感。
“縣尊大人說的是,不過,弟兄們才從山上下來,人困馬乏,還請大人許我們休息幾日,再好好查探此事。”陳銘拱了拱手。
鄭員外等人頓時慌了,出了這麼大事,你要休息?
現在就是捉拿賊人最好的時機,再晚一些,那賊人跑了,他們豈不是血本無歸!
“陳都頭,先前都是我們不是,這樣......只要陳都頭能找到我鄭家遺失的財物,我願意捐一百兩銀子給陳都頭剿匪!”
鄭員外低頭作揖,苦笑不迭。
都說他們這些做生意的精明,這個陳都頭也不是一般的精明。
帶頭的都如此說了,其他眾人紛紛表態。
“陳都頭,我們願意......願意捐獻五十兩,給陳都頭剿匪所用。”
“我們家......八十兩......”
“我們烏家此番遭此大難,只能拿出二十兩,還望陳都頭莫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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