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自己這位四叔,陳銘很是敬佩,這位老人家絕對是悍匪中的悍匪。
滿城的通緝令還敢鋌而走險,進城去幫他抓人。
原本陳銘是不想讓他去的,可是這位四叔就是個倔脾氣,自己一聲不響就去了,不過這效率也是沒話說。
陳銘駕著馬車一路馳騁,朝著城西駛去。
青州城很大,有豪族,同樣也有吃不起飯的乞丐,這幫人通常都會聚集在城西,這裡也是青州的平民窟所在。
比起高門大戶的顧家,這裡的百姓幾乎可以算是吃不飽穿不暖。
在街道兩側還有不少的乞丐,或是拿著碗要飯,或是靠著牆假寐,或是躺在地上死活不明。
當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些人就是底層老百姓最真實的寫照。
“四叔,你說這裡這麼多人,官府不管,會不會生出什麼疫病來?”
“官府沒工夫管他們,他們不鬧事,就會當他們不存在,官府......”周也冷笑一聲,“就是個笑話。”
聽得出來,周也對這個朝廷深惡痛絕,根本沒有一點好臉色。
陳銘聳了聳肩,越是有壓迫,越是有反抗,只是缺少一個契機。
就像是他在城內看到的一樣,繁華的街道,各種各樣的商鋪,可以說窗明几淨,宛如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樣。
可最真實的情況,卻是這些百姓吃不飽穿不暖,一個個面如菜色,尋將就木。
大武的貧富差距,果然已經到了個令人髮指的地步。
繼續如此,怕是隻等一聲春雷了!
七拐八拐,陳銘在平民窟的最深處停下了馬車,陳銘左右看了看,準備確認是否有官差的存在,誰料這位大膽的四叔直接跳下車來。
“這破地方沒有一點油水,官差瘋了才回來這。”
周也抬腳便朝著小院走去,陳銘紅了個大臉,隨即跟了上去,“四叔,等等我。”
推開小院的門,繼續朝著裡屋走去,陳銘終於看到了一個被周也綁成粽子的男人,嘴裡還被塞了個布......好像是襪子。
“就是這傢伙,他叫李斷山。”
李!斷!山!
陳銘聽到這名字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不得不感嘆,這小子的爹媽在起名字的時候一定很有預見性。
簡直是個天才!
周也說完也不廢話,將襪子從他嘴裡拿了出來,看了看覺得有些髒了,索性扔到一旁。
“啊!你們是誰,你們到底要對人家幹什麼?”
李斷山的聲音很是尖銳,臉上還塗著一層厚厚的胭脂,味道極其刺鼻。
前世的陳銘也見過不少有斷袖之癖的男人,可是從沒見過能風騷成這樣的男人,當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騷起來還真沒女人什麼事。
這位李斷山不光風騷,而且卻有幾分資本,身材並不高大,從背影看根本不像是個男人。
“你就是......顧家大爺的姘頭?”陳銘問道。
“啊!你胡說什麼,什麼姘頭,什麼顧家大爺,人家都不知道,你怎麼能汙衊人家呢。”
臥槽!
陳銘感覺自己麒麟臂忍不了了,這孫子簡直太欠揍了!
光是聽他說話,陳銘都忍不住要動手了。
“人家告訴你,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男人,只喜歡女人,什麼姘頭,人家不屑去做。”
配合著李斷山矯揉造作的神態,陳銘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你抗揍不?”
“你什麼意思,人家都說了不是,你為何還要揍人家!就討厭你們這些臭男人,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李斷山冷哼一聲,甚至還白了陳銘一眼。
就在這時,周也將馬鞭遞到陳銘手裡,“我出去望望風。”
“多謝四叔。”
周也關上門,不一會兒,裡面便傳來了李斷山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你他孃的個賤人,天下那麼多武功你不學,非要學劍,上劍不學學下劍!”
“老子今天本來心情挺好,碰到你個狗東西,膽汁都快吐出來了,你他娘是屬拉蛤蟆的嗎,就會噁心人?”
“你他孃的好歹是個帶把的,叫他孃的小瀋陽一樣,敢在他孃的騷一點嗎!”
......
等周也再進去的時候,屋內終於安靜了下來,陳銘大馬金刀坐在一旁,看著早就被抽得只剩下半條命的李斷山,“現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