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再次對著自己寨子裡的弟兄發號施令,這種感覺可比當什麼都頭暢快多了。
“狗娃!”
“在!”
狗娃連忙答應:“去帶上人,把毒狼寨的旗子給老子掛起來,掛地越高越好,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咱們今天就好好試試青州軍的成色。”
之前,陳銘和薛仁他們打過一場,但是那一場是沈老爺出錢請來的青州軍。
出錢請的,和薛仁親自指揮的青州軍戰鬥力和氣勢都不一樣,可以說這一次的青州軍才代表著青州軍的真正實力。
“二哥放心,弟兄們這段日吃得好睡得好練得好,對付區區青州軍根本不在話下。”
一晚上的激戰過後,連雲寨的弟兄們仍舊一個個幹勁十足,原因無他,那便是因為這一次,是陳銘親自指揮。
他們可好久沒和他們寨主一起,以山賊的身份作戰了。
陳銘掃視一週:“各位弟兄,還是好好記住,他們的人或許比咱們多,咱們還是在林子打,這才是咱們的主場。”
“弟兄們看家的本領沒有落下吧!”
連雲寨的山賊們一個個笑著大吼:“當然,看家的本領不能忘!”
對於山賊的本領看家的本領自然就是看家,在叢林中守住自己的寨子,真正意義上的看家本領。
“好,那就記好了,從這一刻起,你們就不是連雲寨的人,告訴本寨主,你們是誰!”陳銘吼出一句。
“毒狼寨的人!”
山賊們齊齊大吼。
陳銘露出滿意的微笑,關鍵時刻,還得是自己人,三言兩語,就能默契配合。
毒狼寨的人差不多全都死光了,等劉通他們找到了狼日天的藏身之地,身下的餘孽也會被瞬間剿滅。
從一定程度上看,此刻陳銘想說這寨子是誰的,那就是誰的!
吩咐完一切,陳銘手持不巨斧,帶上鐵面具朝著山下走去。
這一次,他想痛快和青州軍打上一場,看看這青州軍的成色如何
與此同時,在山下休憩的朱保等人,遇到薛仁,薛仁這次可謂是動用了所有能動的兵馬,足足湊了一百人。
“你們是哪裡的衙差?”
薛仁跳下馬來,看到坐在山腳下小憩的朱保等人,不由地心頭一緊。
“原來是薛旅帥當面,小人有禮了。”朱保連忙起身,朝著薛仁拱了拱手,“小人,清原縣陳銘都頭麾下”
“陳銘!”
薛仁的眸子猛地一縮,頓時緊張起來,他走上前大聲質問,“陳銘他在哪,他帶人去山上了?剿滅毒狼寨了?”
“你們什麼意思,本旅帥都說了,毒狼寨不歸你們青州管轄,對於毒狼寨州里面早就有佈局,你們擅自心動,會壞了州里的大事!”
“出了問題,你擔當得起,你們陳都頭擔當得起?!”
他孃的,狼日天這個狗東西答應給我的四萬兩白銀還在山上啊!
薛仁在心中哀嚎,他帶著這麼多人根本就不是來剿匪的,是來拿銀子的,還有安排下一次走貨的。
這個陳銘簡直不配當人!
“薛旅帥,這事我們不知道啊”朱保一臉迷茫。
這般演技當真爐火純青,就連薛仁見到也不由地隨之一愣,“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開什麼玩笑,陳銘這幫人沒有任何理由就帶著衙差出門?
那清原縣的縣尊是擺設吧。
其實,薛仁這麼想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在陳大都頭眼中,沈謙實就跟個吉祥物差不多,除此之外,便再無用處。
“我們是來剿滅河西賊的,都頭說有百姓舉報,看到河西賊逃到獨狼山上去了。”朱保一本正經道,“薛旅帥,那幫河西賊簡直太猛了,我們弟兄死的死傷的傷,都頭看不下去,讓我等下山修整。”
剿滅河西賊?
河西賊跑到獨狼山去了?
東江縣距離獨狼山可不近,就算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幫河西賊逃到了獨狼山上也絕對會被狼日天他們消滅。
薛仁頓時想起之前交給陳銘的州府剿匪的文書,臉上的神情又變得凝重了幾分。
陳銘這小子簡直不幹人事兒,居然利用河西賊這個由頭上山剿滅毒狼寨,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可是現在事情的真相如何,已經容不得薛仁再次追究。
萬一陳銘他們拿下了毒狼寨,到時候自己可就什麼也拿不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