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牌聖靈丹的時效只有一刻鐘,周澤寒不想放過一個,出手便使同十成十靈力。
飲血刀上血光爆漲,速度看似緩慢,卻隱約有劃破的虛空的低沉雷鳴滾動,威勢壓得人心口發悶。
二十名聖帝派來的近衛個個驚疑不定,周雲翔分明說,對手修為最多隻在道宮境,這威壓卻分明是聖人境。
“別慌,邪魔多有暫時強行提升修為的手段,不足為奇,我們只需避其鋒芒,等邪魔手段過雲,再……”
小隊長見多識廣,判斷的也也算正確,卻因不知周澤寒擁有荒古聖體,誤判了他的實力比普通聖人境還要高出一截。
鼓勵同伴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咽喉似有涼意,就好像被涼涼的風吹過,並沒有多麼不適,卻足夠恐怖。
以他的修為,身周靈力自行凝成護體氣盾,什麼風能吹得到他身上。
小隊長想低頭看一看,身體卻不受控制,頹然倒地,再也沒能爬起來。
同樣的情況,在其他近衛身上發生,飲血刀飲飽了血氣,發出龍吟般的嗡鳴。
周澤寒輕撫飲血刀,揹回身後,縱聲向周承佑房間的方向大笑。
“多謝父親大人,為我費心哄騙來二十名強者,供我祭煉飲血刀,等我修至大成,必撫持大哥坐上聖帝寶座。”
周澤寒用上了十成十的靈氣,聲如鐘鳴,滿城皆驚。
聖帝派來的近衛竟然都死於周澤寒之手?!
周雲翔既驚且怒!
小畜生這番話,分明是故意告訴所有人,勾結邪魔之人是他!
周承佑還沒往這方面想,滿眼驚恐無措問周雲翔。
“爹,周澤寒一出手就殺了二十位虛鼎境強者,他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的修為?”
“他殺我們豈不更是輕而易舉?”
周雲翔見他嚇的臉色手抖,沒忍心告訴他,眼下最可怕的不是周澤寒的修為,而是他離開前說的那句話。
一旦傳到聖帝的耳中,他這個城主恐怕是當不成了,還要接受調查,就算證明周澤寒是誣陷,但懷疑的種子已經在聖帝心裡種下,自然不會再輕易拔出。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周雲翔安撫的拍了拍周承佑的頭。
“別怕,為父一天是東煌城城主,周澤寒一天不敢放肆。”
一城之主被殺,聖帝不會置之不理,傾全朝之力也定會誅殺行兇之人,以挽回皇朝的威嚴。
問題是,他這個城主還不能當得下去。
周雲翔心事重重,離開周承佑的房間,葉玉琴連忙追了上去。
“夫君,周澤寒那番話,聖帝不會相信的吧。”
不會才怪。
邪魔禍亂西北足有數百年,除之不盡,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已成心腹之患。
但凡和邪魔二字沾點邊,都會被聖帝忌憚。
周雲翔陰霾般的目光投向夜空。
“聖帝當然會相信我。”
周澤寒趕在聖靈丹失效前出了城,找算重新找個礦洞繼續修煉,卻在林中遇到一個女子,準確的說,是個女奴隸。
女子正坐地上,雙手握著石塊拼盡全力砸向腳鐐,不時緊張的回頭看向礦洞方向。
月光慘淡,林中幾乎無法視物,但周澤寒的神識卻可以“看清”,女子很年輕,稚氣未脫,眼神卻很堅定。
不由心生憐憫,好心提醒她。
“那腳鐐是用鳥鐵打的,這樣是砸不開的。”
女子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開,直到背撞上樹幹。
“你是誰?”
周澤寒取出一塊靈石,瑩光照在他臉上,女子眼中露出驚疑之色。
“你,你是邪魔派到城主身邊的奸細?”
這是周雲翔對外給周澤寒強安上的罪名,周澤寒沒打算辯解,手指隔空揮出一道氣勁,女子的腳鐐應聲碎成幾截。
“多謝,我……你……”
邪魔派來的奸細自然也是邪魔,卻救了自己,女子不知道該不該道謝,支吾著語不成句。
周澤寒突然感覺想笑,清咳兩聲壓下笑意。
“你可以走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成為奴隸的。”
說起這個話題,女子目露悲憤。
“我父親原是南市管稅銀賬目的小吏,上個月發現他的上司貪汙,我父親膽小怕事,並不敢舉報上司,沒想到他的上司卻把貪汙的罪名栽贓到他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