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者離開了周承佑的住處後就找到了周澤寒,“周澤寒,實不相瞞,周雲翔方才與我密談時,曾起過極端之念,寧願毀了重瞳,也不願拱手予你,如今這重瞳……已毀,我怕是無法履行當初諾言了。”
周澤寒微微一愣,隨即釋然一笑:“聖者,您已然幫我諸多,這結果,我坦然接受。重瞳雖失,公道自在人心,我亦不會因此一蹶不振。”
聖者微微點頭,“你能如此豁達,實屬難得。往後,你便在這皇家學院安心修煉,必能另闢蹊徑,成就非凡。”
此時,秦月在一旁,面露不忍,輕聲對周澤寒說道:“師傅,這太不公平了,明明是咱們應得的。”
周澤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撫道:“月兒,世間事,豈能盡如人意。咱們問心無愧便好。”
聖者微微嘆氣,又道:“周澤寒,你且放心,周雲翔今日之舉,聖帝那邊不會輕易放過。他妄圖以假亂真,欺瞞眾人,聖帝眼線遍佈,遲早會知曉真相。”
周澤寒微微點頭:“聖者所言極是,我相信聖帝定會明察秋毫。。”
聖者見他如此通透,心中更是欣慰,“好,你有此等心境,未來可期。學院的資源,你儘可按需取用,若遇難題,隨時來找我。”
聖者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聖都而去。
宮殿守衛見是聖者前來,不敢有絲毫阻攔,恭敬行禮後放行。
聖帝高坐於金碧輝煌的龍椅之上,見聖者入殿,微微點頭示意。
聖者上前,單膝跪地,雙手呈上重瞳,沉聲道:“陛下,此物關乎重大。近日微臣在皇家學院徹查諸多冤案,發現周家心懷不軌,妄圖借這重瞳之力,聯合那刻有聖字的靈石,窺探聖帝之位。”
聖帝聽聞,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間陰冷了起來,怒喝道:“好大的膽子!周家竟敢如此妄為,我待他們不薄,他們卻恩將仇報!”
聖者繼續道:“陛下息怒,周家小兒周承佑在學院裡為非作歹,誣陷忠良,種種惡行罄竹難書。周雲翔更是冥頑不靈,雖迫於形勢交出重瞳,卻欲以假亂真,欺瞞微臣與聖帝。”
聖帝的怒火越燒越旺,他站起身來,在殿中來回踱步,片刻後,停下腳步,決然道。
“即刻下詔,命周家人全部前來聖都,我要親自審問,看看他們還有何話說!”
旨意迅速傳下,在東煌城炸開。
周雲翔接到詔書,臉色慘白,癱倒在座椅上。
這個聖者怎麼說話不算數,明明他已經交出了重瞳,結果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聖帝,這一定是因為周澤寒!
一進學院,周雲翔便四處搜尋周澤寒的身影。
見著人後,徑直衝上前去,怒目圓睜,手指幾乎戳到周澤寒的鼻尖,咆哮道,“周澤寒,你好生狠毒!我已然將重瞳還你,為何還要將此事捅到聖帝跟前?你莫要忘了,你也姓周,周家若倒,你豈能獨善其身?”
周澤寒負手而立,神色冷峻,面對周雲翔的怒火,絲毫不懼,冷笑著回應。
“還我?哼,你怕是記錯了吧,那重瞳不是已然被你毀了嗎?我可從未見過完整的重瞳交到我手上。”
周雲翔一滯,卻仍強撐著憤怒,“你莫要狡辯!當日那麼多人在場,我親手摘下重瞳給你,你怎敢不認賬?”
周澤寒向前一步緊緊盯著周雲翔:“聖者親口告訴我的,重瞳已經被毀了。”
“你……你血口噴人!好,既然你不認,那我便把聖者叫來,讓他為我證明清白,看你還有何話說!”
周雲翔一甩衣袖,命家丁速去請聖者前來。
此刻的他,滿心以為聖者會如他所願,為他作證,全然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皆在聖者的掌控之中。
周澤寒聽聞,心中卻微微一動,這周雲翔如此篤定地要叫聖者來對質,莫不是他真有恃無恐?
倘若他當真問心無愧,難不成……聖者方才所言有假?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心中悄然升起,莫非那重瞳壓根就未曾被毀,而是被聖者拿走了?
聖者一路幫他,難道背後另有目的?
想到此處,周澤寒的眉頭微微皺起。
一旁的秦月察覺到師傅的異樣,輕聲問道:“師傅,您怎麼了?”
周澤寒微微搖頭,示意她莫要多言,只想等聖者前來,一探究竟。
不多時,聖者趕來,見此情景,微微皺眉:“周雲翔,你這是作何?”
周雲翔急忙上前,“聖者,您可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