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地毯式搜捕,城裡到處雞飛狗跳。
百姓不敢怪城主,都罵周寒澤。
“魔修的崽子真是坑人。”
“城主就是太善了,早該把魔修的崽子扔腳盆裡溺死。”
奴隸營成了城中唯一沒受影響的地方。
周澤寒利用這難得的平靜,充分融合修為和燭龍眼。
系統給的修為沒有瓶頸,但他前生到死也只是凝神境,對神府境的氣勁把控,尤其是燭龍眼的運用完全是陌生的。
需要他多數練習才能更加準確。
城中數十萬人口,不可能長期封城下去,否則必生大亂。
三日後,黑羽山礦上派人來向周雲翔報告,又發現一處儲量可觀的礦洞,要求增加奴隸。
周雲翔哪有心情理會這種小事,扔了塊令牌下去,讓來人自行前往奴隸營帶人。
周寒澤混在奴隸中順利出了城,半路上他有很多機會逃走,卻聽說發現新礦洞,便沒有逃。
周雲翔一家害他十八年,報仇是早晚的事。
先想辦法把礦山毀了,就當收點利息。
礦上最缺的就是奴隸,最不值錢的也是奴隸。
這一批奴隸帶到,第一時間便在腳踝上打上烙印,趕進礦洞幹活。
空氣中瀰漫著皮肉糊爛的味道,奴隸們連呼痛都不被允許,敢出聲等著他們的便是無情的鞭子。
輪到周寒澤,他沒有反抗,像其他奴隸一樣被要上烙印,然後一瘸一拐的下了礦洞。
礦洞裡的環境不用過多描述,極其簡陋,隨時都有塌方的可能。
對奴隸來說,最可怕的卻不是環境,而是人心。
周澤寒等一批新來的奴隸剛下到礦洞,其中兩個女性奴隸就被幾個工頭拖進了旁邊的礦洞。
一聲聲慘叫和肆無忌憚的淫笑充斥在礦洞中,新來的奴隸面上露出幾分不忍和淒涼,老的奴隸卻早就見怪不怪,只剩麻木。
幾個工頭提著褲子說笑著回來,卻不見那兩個女奴隸,放飯時有人溜進旁邊的礦洞看了一眼,回來便連乾糧都嚥下去了。
“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
不知誰問了一句,也不知他問的是誰。
沒有人給他答案,只有沉默。
當天夜裡,奴隸們疲憊至極,總算被恩准回到地面休息,周澤寒趁人不注意躲在角落裡留了下來。
他放出神識確定礦洞中只剩下他一人,運轉燭龍眼,面前三米頓時亮如白晝,毫無難度的潛進新發現的礦洞之中。
新礦洞的儲量十分豐富,且純度極度,周澤寒催動氣勁震開牆體,大塊大塊的烏鐵掉落下來。
這麼多烏鐵能打造不少法器,白白毀掉卻也可惜。
周澤寒身上並沒有儲物的乾坤袋之類,只能撿幾塊純度最高的,找個破舊的柳條筐裝起背在身後。
然後爆喝一聲,將氣勁催動到最大。
氣浪如有實質,在礦洞之中激盪,本就被挖空大半,僅以木樁支撐的山體,頃刻之間崩塌下來。
接連不斷的巨大轟響,連城主府都受到波及。
“發生什麼事了!”
“聲音應該是從黑羽山方向傳來的,難道地動了?”
周雲翔夫婦剛入睡,就被地震驚醒。
黑羽山是城主府主要的經濟來源,出不得半點問題。
周雲翔給黑羽山礦上的管事發傳音,收到的回覆卻讓他心涼了半截。
“黑羽山塌了。”
黑羽山塌了,等於城主府的天塌了一半。
葉玉琴強自鎮定,安慰周雲翔。
“塌了就塌了,讓人重新開採就是了。”
說的輕巧,那是山,不是花園裡堆的幾塊破石頭,重新開採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又需要多少時間?
女人果然都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廢……
周雲翔懶得和她多說,沉著臉往外走,打算親自到黑羽山看看情況。
卻被葉玉琴一把拉住了衣袖。
“眼下最要緊的是承偌的傷勢,只要承偌修成道果,一座黑羽山又算得了什麼。”
提起周承偌的傷勢,周雲翔更加惱火。
任他想盡種種辦法,周承偌的斷臂都沒有重新長出來,非並如此,反而傷口不斷惡化,倒也沒有流血、化膿,而是一點一點焦黑,像被火不斷灼燒一般。
周承偌被折磨的日夜不得安寧,眼看著萎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