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都要瘋了。
這江流嘴裡說的是什麼玩意!
什麼叫腰粗屁股大,生孩子像下雞蛋啊……
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要崩塌了。
使勁安穩一下心神,陶然才沒當場發瘋,勉強用正常的語氣繼續說道
“江流,不要再說你們村裡那套東西了,算我求你……
我女兒從小在我跟她爸爸身邊,嬌生慣養,是世上一等一的好女子。
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安排你進常山城。
等你混出點名堂,我就勸雲兒,給你一個追求她的機會。
好麼?
江流看著眼前的陶然,心底升起明悟。
原來宋思涵無處不在。
無論這個女人是出身農家,還是混到高位,都可以變成宋思涵。
培養舔狗是她們人生的第一要務。
真是下賤啊……
既然如此,問題就簡單了。
對待這種東西,直接懟就是最好的方式。
於是他微笑
“大媽,你可能有點誤會。
我對你女兒,沒有任何興趣,你也許覺得她漂亮,可在我眼裡,也就那麼回事。
我對常山城的生活也沒有興趣,我是個窮小子,每天上山下河的清閒日子過慣了,這裡不適合我。
至於我父母,他們從來不會因為我苦巴巴的靠出賣人格往上爬而感覺光榮,他們只希望我每天高高興興的。
有一個詞叫鳳凰男。
你可能現在巴不得我是個鳳凰男。
可惜,我不是。
因為我不敢啊,我的幾個姐姐知道我要做鳳凰男,會打死我的。”
說起姐姐,江流臉上不自覺露出微笑來,重活一世,他自問做得很好,二姐和李淳剛現在,應該睡得很舒服吧。
陶然臉上終於掛不住了。
她苦口婆心說了這麼久,等於對牛彈琴了不成?
這個小子,他怎麼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他有什麼,他憑什麼?
她瞬間暴怒
“江流,你別不識抬舉,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丈夫又是誰?
我們是天韻宗內門長老,堂堂金丹修士!
我已經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了,你還敢給臉不要臉?
你一個村裡出來的小癟三,不過是仗著機緣巧合認識李神醫而已,你以為那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會真的管你麼?
到頭來你還不是一輩子要窩在小村裡。
我現在為了我女兒,願意提攜你,讓你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我這都是為你好!
你竟然還敢看不上我女兒?
你讓我覺得噁心!”
江流哈哈大笑
“終於露出真正的嘴臉了吧,還跟我道歉?
不過是故意裝出來的高姿態而已。
你從骨子裡根本就沒看得起我。
嘴上說得再好聽,無非是畫餅,實際上,你根本什麼都不會做。
無論你是誰,你有什麼身份,什麼修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話已至此,告辭!”
江流轉身而去。
陶然在江流身後,眼神兇狠,無數次抬起手來,要一把抓碎江流。
哪怕這裡是常山城,嗜殺平民會招來執法堂,無法收場,可她仍然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多少年了,身邊每個人都對她唯唯諾諾,卑躬屈膝。
寶器堂的小修士們,來見她都得低頭小跑,站在她身邊都得彎著腰。
一副奴才相。
江流怎麼敢不尊重她?
但她最終沒有出手,而是看了一眼,自己剛從中走出來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房子。
此處不能暴露。
她一跺腳,離開城鄉結合部,一路疾馳,回到自己家中。
許連城已經在等她了。
“放好了?沒有被人看見吧?”
陶然點頭
“放心,那裡是賤民聚集的地方,那房子也不起眼,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不過,我見到江流了。”
“他?他怎麼在那裡?他有沒有看到你從那房子出來?”
許連城急了,事關幾千萬靈石,更關係到他全家的生死,他不得不急。
陶然連忙解釋道
“沒有看到,他那種村裡來的人,找的窮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