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流?”
江流厭惡的看了一眼龜田傑。
三姐結婚那天,他見過龜田傑一次,那時候對方還叫軒轅傑。
當時他就覺得這人有點怪,具體怎麼怪,他又說不上來。
此時,龜田傑穿著日本武士服,頭髮也剃掉大半,光禿禿的腦瓜瓢在外面露著,只在腦後留了個小辮子。
已經是標準的倭寇造型,看起來整個人反倒順了。
看來這龜田傑,本就是東瀛人。
他從懷裡掏出一紙文書,扔到龜田傑面前
“這是休婚文書,簽了它,我姐姐跟你從此沒有半點關係。”
龜田傑看著桌上的文書,又看看江流,忽然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
你在放什麼屁?
在我大東瀛帝國,女人就是男人的私有財產,你姐姐嫁給了我,這輩子都是我的東西。
還想跟我休婚?
做夢去吧。
她跪在我腳下,苦苦求了我兩年,我又用鞭子狠狠抽了她半年,才破例允許她回家呆幾天。
這女人可真是賤啊,才跑出去幾天,就敢試圖忤逆我,竟然想跟我休婚?
誰給她的膽子,是你麼?
我要把你綁起來,抽上七天七夜,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規矩。
我要把你們全家都吊起來打,在你們面前懲罰江逸菲那個賤人,你們這幫不知道規矩的村裡人,給我等著!”
江流聞言,沒有憤怒,也沒有繼續跟他爭辯。
而是一笑。
他早猜到龜田傑沒這麼容易放過三姐。
“我在牛首村等你,帶好你的鞭子來找我就行。”
龜田傑再看一眼胡延亮,仔細想了想對方說的話,忽然坐下來,掏出一枚橙色的傳音玉簡,輸入了一句話。
然後他整個人放鬆下來,在手裡把玩著那枚傳音玉簡,抬頭看著胡延亮
“胡將軍,我明白了,蜀竹危機還真被你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這真是堪稱神蹟,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你以為,蜀竹危機沒了,你就能阻擋煌煌大勢?
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回一局麼?
幼稚。
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決定的。
當然,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們終究只是真正的大人物,推出來的傳話筒而已。”
胡延亮嗤笑一聲
“你覺得自己是肉喇叭,那是你的自由,別帶上我。
老夫戎馬一生,還不恥於跟你同流合汙。”
龜田傑也不惱怒,而是笑得更燦爛了。
“你馬上就會收到真正的大人物給你的命令。
你會絕望的發現,你的驕傲和憤怒,都一錢不值。
你只是運氣好,這次解決了蜀竹的問題。
我們可以算計錯一百次,可只要成功一次,就能致你們於死地。
而你們,只要失敗一次,就是萬劫不復。”
胡延亮懷中的某個傳音玉簡,響起。
接收完訊息之後,胡延亮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江流分明看到,他放在桌下的拳頭,因為過於用力捏緊,已經滲出血來。
胡延亮撥通了一個同聲玉簡
“明帥,為什麼?
我龍驤軍沒有一個孬種,只要你給我許可權,明日我就能打進東京,活捉倉井天皇,把她遊街示眾。
為什麼要答應他們的條件?”
玉簡對面,一箇中正平和的聲音傳出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一句話說完,對方果斷結束通話玉簡。
龜田傑哈哈怪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胡將軍,這回你明白了吧。
你可以不是肉喇叭,但你同樣,什麼都不是。”
胡延亮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猛然一揮手
“啊啊啊啊啊……”
門外慘叫聲不斷,那三十幾個內奸,全被處死。
龜田傑臉色瞬間漲紅,咬牙切齒的說道
“胡延亮,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你接到的命令,應該是讓你把他們交給我處置!
你怎麼敢動手殺人?”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覺得他們太吵了,所以殺掉清理下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