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不忿之色都沒有,暗自點頭。
這少年的心性,真讓人喜愛。
他又問道
“這靈竹目前無名,以後,就叫江竹如何?”
江流連忙搖頭
“叫胡竹吧,胡媽媽在天之靈,會高興的。”
胡延亮聞言,深深看了江流一眼。
看似一個簡單的命名,可東聖神國三千萬食鐵獸,會因為這竹子,感念恩人。
若叫江竹,起碼未來千年內,所有食鐵獸都會在進食之時,想到江流。
這是一種無形的大道香火,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得此香火灌注,都可以白日飛昇。
江流在這份造化面前,竟然能守住本心。
真讓人有點肅然起敬。
他不由得點頭,然後對白起說道
“白起,點二十人儀仗隊,帶我龍驤軍陣旗,與我一起,送英雄回家!”
“諾!”
經過十幾次傳送之後,眾人來到牛首村。
胡延亮眾人陪著江流,在村中小路上漫步。
忽然,一個村民見到江流,慌張的跑了過來
“江家小子,你咋才回來?
天韻宗一個元嬰長老,帶著好幾個人,在你家門口堵著呢,說你涉嫌殺死敖長老,要抓你回去問罪!”
“什麼玩意?敖長老死了?”
江流驚了。
金丹初期的修士,這麼不抗揍的麼。
自己就拍他腦瓜子一下,又在他丹田上戳了個窟窿而已。
紙糊的麼?
不過當時自己戴著面具呢,再說也沒其他人看見。
這事兒為什麼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來?
天韻宗元嬰長老在自己家門口圍著,父母估計會很擔心吧?
想到這裡,江流趕緊加速,來到家門口。
果然,江家門外,他的父母,大姐二姐,二姐夫,都被人架著,站在門口。
對面坐著七八個修士。
村中百姓,則圍在旁邊看熱鬧。
不少人臉上幸災樂禍。
人的劣根性,不過如此,恨人有,笑人無。
幾次事情下來,村裡人本來以為江流一家本來有很大的靠山,難免羨慕嫉妒。
現在看到這家人被天韻宗大修士圍住,要治罪。
很多人表面同情,實際上心裡早樂開了花
“該,活該!
讓你們嘚瑟,都是一個村裡的人,憑什麼你們混得那麼好?”
天韻宗修士其中一人,江流認識。
就是那天在城主府大牢中,幫許連城說過話的另一個長老,叫做孔忠。
此時那孔長老正耀武揚威的對著江溪橋指點
“我勸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把江流交出來。
他犯事了知道麼?
你們若再不配合,我可以治你們窩藏之罪,把你們通通扔進宗獄裡等死!”
說罷,轉身彎腰,畢恭畢敬的侍候在另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身邊,在老者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江流此時現身,那白衣長老感應敏銳,一下子站起身來
“你就是江流吧,你可知罪?
據修仙學堂的宋思涵作證,前一天敖長老剛剛教訓過你,第二天就被人所殺。
而你則直接潛逃,分明是畏罪逃竄。
證據如此明顯,由不得你狡辯,還不快跟我回宗,接受執法堂的制裁!”
因為江流走得急,胡延亮等人,此時才轉過街角。
孔長老一眼看出胡延亮來,連忙輕輕拽那白衣長老的袖子
“賈長老,此事可能另有隱情,倒也不好直接定江流的罪吧。
先把他喊回門派,咱們慢慢審問……”
賈長老疑惑的轉頭,滿臉不解。
本來敖長老暴斃,沒人懷疑到江流頭上。
是這孔忠調查了十幾天,然後拿著宋思涵的口供找到執法堂,言之鑿鑿的說必是江流所為。
執法堂壓根兒沒搭理他的無稽之談。
孔忠不甘心,才找到自己,獻上一件靈品法寶。
說江流頑劣不堪,多有不顧門派利益的言行,應該好好給予教訓,並且抓回去之後,若真能審問出敖鎮北的死因,也算為門派立功。
他這才大排陣仗,堵在江流家門口拿人。
怎麼事到臨頭,孔忠的口氣反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