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前世,我沒有活成你期待的樣子,辜負了你。
這一次,我不會再走錯路,我要變成自己想變成的那個人!”
江流不再停留,大步回家。
他推開自家院門,卻聽到屋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爸,媽,這五千靈石不是我要,是給曼麗打點關係。
宗門靈草堂的的一個分堂主,剛剛築基成功,進入內門。
現在位置空缺下來,這正是曼麗晉升的最好時機。
我已經跟內門長老說好了,只要我們送出五千靈石,曼麗就可以接下這個位置。
您想想,您是牛首山靈草園的管事,曼麗要是做了靈草堂分堂主,那您還怕什麼?
以後種出來的靈草,交多交少,還不是曼麗一句話的事情。
剋扣下來的靈草,轉賣出去,還怕這五千靈石賺不回麼?”
江流停下腳步。
屋裡說話的人,是他的大姐夫,陳鐘鼎,修為煉氣五層,在天韻宗法衣坊做管事。
法衣坊是專門為修士製作法衣,道袍,甚至寶甲,附魔鞋履的地方。
在外人看來,陳鐘鼎出身好,父母都是天韻宗碟牌修士,奉宗門之命,駐守在五百里外的常山城。
性格好,待人接物那叫一個圓滑,對任何人都是不笑不說話。
對自己大姐江曼麗,更是照顧得體貼入微,結婚八年來,據說兩口子沒紅過臉。
是讓人羨慕的乘龍快婿。
可江流卻知道,自己姐姐的命並不好。
她已經懷胎九個月了,馬上就會產下一個男孩。
這男孩天生多病,一路長到十歲,三災九難就沒斷過,最終熬幹了大姐的心血,在孩子十歲生日的那天,大姐吐血身亡。
而陳鐘鼎轉頭就娶了法衣坊的另一個女修,徐夢蝶。
說來也怪,自從徐夢蝶進門之後,孩子的病不藥而癒,一家三口從此過上了快樂的生活。
若沒有經歷過上一世,江流當然不會對這件事有什麼懷疑。
可見識到了宋思涵跟蔣子軒險惡的人心之後,他此時卻感覺,大姐的人生太蹊蹺了。
並且他知道,這五千靈石絕對不能給陳鐘鼎拿走。
爸爸就是因為湊這五千靈石,私自賣了一些靈草,結果陳鐘鼎說好的事情根本沒辦成。
大姐壓根兒沒當上靈草堂管事。
而陳鐘鼎就是一句靈石送出去了,對方沒辦事,沒有辦法。
大姐沒有晉升分堂主,生了孩子之後,就無心當差。
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兒子身上,直到最後被這孩子活活拖死。
而五年之後,爸爸私賣靈草的事情被人匿名舉報出來,宗門派出修士查辦,最終定了父親死罪。
現在看來,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可能就是陳鐘鼎。
雖然他沒有證據,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的懷疑,沒有錯。
想到這裡,他一步走進門裡,江溪橋見兒子這麼早就回來了,沒好氣的說道
“你今天咋沒去給宋思涵送殷勤,這麼早就跑回家來了?
怎麼,又被人唬住了,又跟你鬧彆扭了?”
他姐江曼麗看弟弟回來,一把摟在懷裡,摸摸他的腦袋說道
“小弟,才一個月沒見,你又長高了,再過兩年啊,姐姐都要摸不到你的頭嘍。”
陳鐘鼎見江流回來之後,一家人都圍著他轉,完全沒管他剛才說的正事,眼神就是一冷。
他非常隱秘的以陰毒眼神看了一眼江流,臉上卻繼續帶著笑容說道
“爸,您先別忙活江流,咱們的正事還沒說完呢。”
江溪橋正要說話,江流開口了
“我剛才聽到了,你在那放什麼狗屁呢?
憑什麼讓我爸出這五千靈石,還讓我爸偷賣靈谷,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兒!
你不是法衣坊管事麼,你咋不去把庫房裡的法衣寶履拿出去偷買點?
你爹媽不是常山城駐守麼,你怎麼不讓他們偷賣點糧草?
你咋不說話了?
掉腦袋的事兒,就得我們家人幹是吧,然後你還在那裝個好人,一副全是為了我家著想的嘴臉。
我爸掉腦袋讓我姐當分堂主,這裡頭有你啥貢獻,要真辦成了,你還成最大功臣了唄?
再說,以我在學堂所見,天韻宗管理森嚴,一個修仙學堂都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