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另外兩個部落看看，有沒有其他好東西可拿。
此時，冰熊部落，幾座存在了萬年的山洞外面。
鹿雪瑩已經殺光所有冰熊妖族。
屍體都被轉化為黑氣，吸收進身體裡面。
鹿雪瑩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面具，忽然她打了一個打噴嚏，面具歪斜，露出半張骷髏臉來。
她連忙扶正面具，一跺腳
“死鬼冰熊，連冤魂都帶鼻毛，扎嗓子啊！”
合歡宗主時琳，默默站在她身後，反倒像她的僕從。
時琳其實早就發現了鹿雪瑩不對勁，她體內多了一個域外殘魂。
可時琳覺得，自己有能力壓制住那殘魂，可以藉機逼問出一些上古秘境或者機緣，讓自己修為更上層樓。
結果，卻是被那縷殘魂直接煉化成了傀儡。
鹿雪瑩傲然立在原地，手裡拿著一個被凍成硬坨的茄子，那就是冰熊部落供奉萬年的神物。
也是進入九幽冰窟的信物玄冰符。
風雪吹起她的衣裙，露出她隱約散發黑色光澤的肌膚。
“江流，你跟水神的羈絆如此之深。
九幽冰鳳的道體，唯有你才能找到。
本座倒要看看，李長壽這個從你微末之時就一心幫你的人，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位置。
人心啊，真是這世上最有趣的東西。”
時琳手中，拎著昏迷的李娜，而李娜臉上，一樣時不時閃過黑色光澤。
三人消失在漫天風雪之中。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江流來了。
他看著地上化為魂灰的冰熊妖族，馬上明白，鹿雪瑩體內的那縷殘魂，竟然沒有被消滅，反倒成長起來。
對方在水神傳承秘境見過自己。
所以才會抓了李長壽的女兒，為的就是要挾自己過來。
九幽冰鳳，水神成神之前的道侶……
江流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他在幻境中見過的水神共工，火神祝融，其實他們的本體，都稱不上是人。
更像妖族。
甚至女媧娘娘的神像，也是人臉蛇身。
他們算不算妖族？
寧瑤若是成道，需不需要斬殺他們？
這憨丫頭隨隨便便發下宏願，還真成了萬古以來承宏願之人，可若她的成道之路盡頭，擋著的是女媧大神，她可咋辦？
至於至高神，早就湮滅在歷史之中，不知道是人族還是妖族。
江流甩甩頭，把這些想法拋在腦後，看向冰熊部落的那幾座山洞。
山洞的材質很特殊，不像石頭，也不像金屬。
他信步走進洞穴中。
這洞穴外面看著很大，裡面更大。
還有向下的階梯。
隨著江流逐漸深入，慢慢感覺到了壓力，越往下走，壓力越大。
江流點頭，這跟雪猿一族的神樹，頗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用居住環境淬鍊肉身。
否則，這兩種生物也不可能在九幽冰原繁衍下來。
那麼這一切，都是是誰安排的呢？
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操縱著這些。
走到洞穴最底部的時候，壓力已經大到可以把識海中的雜質淬鍊出去。
江流的識海又被淨化了一次。
看來這洞穴和神木淨化的層次還不一樣。
江流在洞穴底部搜刮一番，找到不少九幽冰原特有的靈草和靈藥。
不過冰熊部落明顯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採來都當零食啃了，所以剩下都是殘枝敗葉。
在某個洞穴的最深處，江流終於發現一株完整的神品靈草。
剎那芳華。
這是一株通體雪白的藤蔓，上面結著一顆硃紅色的果實，明顯還是幼生期，毫無靈力波動。
這隻冰熊也許是覺得剎那芳華挺好看，所以沒啃，反倒成全了江流。
他小心翼翼的將剎那芳華收進空間之中，然後再催動靈力，把這幾座洞穴都收到空間內。
出門在外的，不撿點東西就算丟……
還剩最後一個企鵝部落了。
江流感覺到，丘丘就在那邊。
那麼，宋承憲也應該在那邊。
這個能看穿自己水神法身，表面上是高麗密探的男人，在牛首村住了幾十年，還養出一個女兒，讓前世的自己跪舔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