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見識。”
一家人浩浩蕩蕩,出門而去,李淳剛躺在炕上,看著自己妻子,低聲問道
“平日裡,他們都是這麼對你的麼?”
江若楠點點頭。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每次回來問你,你都說自己過得還好。”
“我以前跟你說過,你也不聽啊。
還罵過我一頓。
你總讓我多體諒你老孃,說她一個寡婦,把你們兄妹四人拉扯大了不容易……”
江流聽到這話,氣得差點沒蹦起來
“你媽不容易?
你媽是因為你娶了我姐之後才不容易的麼?
你回到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時候,你沒發現你媽不容易?
這下有我姐了,你媽就不容易了?
那玩意誰容易啊?
我三個姐姐和我是喝涼水長大的麼?
哪個媽媽不拉扯孩子?
東玄界域五百億人族,哪個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就你媽自己會生孩子,就你媽自己不容易是吧?
你要真覺得你媽不容易,你就去多掙點靈石,
給她僱五個下人,把飯都嚼好喂她嘴裡啊!
那她肯定容易。
你在那裡道德綁架誰呢?
冤有頭債有主人
誰媽不易誰彌補!”
江流一番話,說得李淳剛目瞪口呆,又無從反駁。
江若楠反倒覺得江流說話過分了,為自己丈夫辯解道
“弟啊,可別這麼說話,你姐夫從12歲就開始進山抓七彩珍羽雞補貼家用,一抓幾十年,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我當初也是看中他這份孝心和擔當,才嫁給他的,你別這麼說你姐夫。”
江流嘆了口氣。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淳剛的人品絕對不壞,對他媽和弟弟妹妹來說,他就是個蓋世英雄,免費勞動力,隨便吸血的草包。
可對於姐姐和外甥女來說,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也就姐姐這種脾氣,才能忍受得了。
他無力的一揮手
“姐,快去請大夫吧,別耽誤了,以後更難治療。
姐夫倒了,你和樂樂以後指什麼生活呢?”
江若楠聽到這裡,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跑出門去找大夫。
屋裡一下變得清靜下來,李思樂從小懂事,此時縮在炕裡,不聲不響的陪著爸爸。
李淳剛倒在炕上,腰上一陣一陣的疼,他在腦子裡把江流的話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終於開口說道
“小舅子,你罵得對。
我這些年,只顧著抓雞賺靈石,不分寒暑的常年呆在野外,確實讓你姐和孩子受苦了。
這次之後,我怎麼也得跟老孃好好說說,不能讓她繼續如此對待若楠和樂樂。”
江流嘆息一聲,沒言語。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淳剛到現在,還抱著能改變自己老孃的心,真是無可救藥。
這世上,哪有壞人能因為好人說幾句話,就變好的?
壞人後悔,只有後悔被抓了現行的,沒有後悔自己做錯事的。
因為對壞人來說,她做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甚至還帶著大義呢。
誰會覺得自己是壞人呢?
愁啊,要改變李淳剛的思想,難度不小。
不過他相信,會有人給自己送來助攻的,現在只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