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抬頭,竟然是二姐夫李淳剛。
沒想到一出傳送陣就遇到了他。
李淳剛一身泥土和樹葉,明顯剛從山上下來,見到江流和女兒,眼裡露出疑惑之色。
“江流,你咋跑來了,我女兒怎麼跟你在一起?”
李思樂見到爸爸,一下子撲到他懷裡。
李淳剛常年在山中狩獵,體格很好,一手將孩子抱到自己肩膀上坐穩,李思樂小臉上露出笑容來。
江流看到這裡,心中暗自點頭。
這李淳剛,不是壞人,否則孩子不可能跟他如此親暱。
那這趟的事情,就相對簡單一些。
他站在原地,意味深長的看著李淳剛
“二姐夫,我聽說你這些年都是靠狩獵這七彩珍羽雞為生,一天能打幾隻,一隻能賣多少錢啊?”
李淳剛撓撓頭,雖然覺得江流語氣奇怪,可他為人確實憨厚,一五一十說道
“這得看運氣,好的時候一天可能抓個兩三隻,不好的時候一隻都沒有,但一個月平均下來,五十隻雞還是能抓的。
宗門按一隻雞一顆靈石跟我們收。”
江流聞言,愣了一下。
暗罵一聲宗門無恥。
自己在食堂買的七彩珍羽雞,可要五靈石呢!
天韻宗還是改名叫扒皮宗比較好。
怎麼不去搶?
他嘴角露出冷笑來。
“那你一個月倒有50靈石收入,這可比一般農戶強太多了。”
李淳剛嘿嘿一樂
“也不能說多,反正我媽媽管家,我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雖說現在各有營生,可我爸去世得早,我把他們從小拉扯到大,就靠著打獵這雞來換靈石。”
江流話風一轉
“我的意思是說,你一個月賺五十靈石,為什麼你女兒穿的比個叫花子還不如?”
李淳剛聽江流語氣不善,登時臉就紅了
“怎麼就叫花子都不如了,這不,這不,這不……”
李淳剛此時才好好看了一眼自己女兒。
這才發現,女兒的衣服早就小了,上衣勉強蓋住肚臍,褲子因為洗得次數太多,已經有好幾個隱約可見的窟窿,更有一些補丁在上面。
而腳上的那雙小鞋,漏了好幾個窟窿,勉強用布條綁在腳上。
“樂樂,你媽媽咋不給你好衣服穿啊?”
李思樂小嘴一癟
“奶奶半點靈石都不給媽媽,哪裡有錢買,每次跟奶奶要,就被罵,有時候還要被打……”
“你這個熊孩子,胡說什麼,奶奶怎麼會那樣?”
李淳剛聲音一下子提高。
李思樂嚇得一哆嗦,眼淚在眼圈裡含著,不敢說話。
江流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李淳剛,我知道,你兩個弟弟都成親了,各自有兒子,你再想想,你弟弟家的兒子,穿的是什麼?
你也不用著急跟我說話,一會兒我跟著去你家,一看便知。”
李淳剛被江流一頓搶白,心裡有氣,把女兒放到地上,也不說話,帶著江流往自己走去。
他白日裡進山狩獵,有時候在山裡一待就是半個月,偶爾回家也是天色大黑。
狩獵這個活計,真的熬人精神,每次到家都累得不行,洗洗也就睡下了,所以他真的沒注意過,自己女兒平時穿的衣服啥樣。
在他想來,自己每個月交給老媽至少五十靈石,弟弟妹妹也各有營生,家裡的日子就該過得不錯。
就在前年,還新蓋了四間大瓦房,媽媽住一間,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各自住一間。
媽媽說了,讓他們一家三口暫時住老屋,等再有錢了,就給他們也蓋新房。
因為他們父親去世得早,所謂長兄如父,他早早就承擔起家裡的重擔,所以也沒覺得自己老媽的安排有什麼不妥。
路過雜貨鋪,江流買了一支糖,卻沒給李思樂吃,而是攥在手裡。
李淳剛看江流的眼神就有點不對。
他可是聽說過,這小舅子腦子有問題,被他同村一個女娃子迷了心竅,整日跪舔人家。
本來他還不太相信。
現在看江流只買了一支糖,心裡就很彆扭。
江流知道他兩個弟弟家都有兒子,怎麼也應該買三支糖啊。
可他畢竟生性憨厚,也不好自己再掏錢買糖,讓江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