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雙聽到有人過來,迅速將身體貼到了前面的牆角。
夜色昏暗,加上牆角四周漆黑一片,和祝無雙的夜行衣融合在一起,路過的巡邏府兵並沒有發現她。
等到巡邏府兵走遠後,祝無雙從牆角走了出來,然後很快來到了前面的祠堂。
這裡是寧氏祠堂。
祝無雙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曹風的一句話。
一般來說,祠堂都是在家鄉建立,然後讓族人供奉,但是寧知遠卻把祠堂建立在了府邸。之前聖上還以寧知遠遵守孝道對其讚揚,但是曹風卻覺得這個祠堂大有問題。之前三司在寧府的時候,寧知遠將祠堂這邊定為禁忌之地,理由雖然說得過去,怕驚擾寧家祖先,但是卻顯得過於謹慎,因為在祠堂周邊佈滿了寧府的府軍,並且三班一換,巡邏嚴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祝無雙對曹風懷疑寧府祠堂有問題的話當了真,於是,深夜獨身趕來。
祝無雙很快來到了祠堂的門口,然後推開祠堂的門,閃身鑽了進去。
進入祠堂裡面,祝無雙頓時驚呆了,之前對於寧府的裝修擺設,她感覺並沒有什麼驚奇,寧知遠是太師,但是房子裡面的裝修很一般。但是眼前這個祠堂的裝修,簡直要比外面的寧府都要裝修的好,尤其是通往裡面的走廊,無論是地面還是牆壁上,都讓人驚訝。
祝無雙彷彿走進了一個華麗的宮殿,然後慢慢往前走去,最後來到了祠堂裡面。
祠堂裡面看起來倒很一般,只有前面寧家的祖宗牌位上放著一些供品,其他地方空蕩蕩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祝無雙感覺有點奇怪,因為進來的走廊的規格顯得非常高,但是到了祠堂裡面,反而顯得很一般,這似乎不太合情理。按說人們對祖上敬重,應該是祠堂裡面會用心裝修,這寧氏祠堂看起來好像正好反了過來。
祝無雙走到前面,繞著前面的靈位桌繞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難道說是他們判斷錯了?這祠堂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如果眼前的祠堂只有這些東西,寧知遠完全沒必要讓府兵對這裡重兵把守?從寧府的安保來看,這祠堂顯然是寧府最為看重的地方。如果說寧知遠真的是一個大孝之人,這一點也可以說得過去,但是之前祝無雙聽父親說過,寧知遠這個人卑鄙無恥,對自己的父母都能下毒手,更何況其他人?
如此看來,這個祠堂應該是寧知遠用來遮掩什麼秘密的地方?
可是才能夠眼前的祠堂擺設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祝無雙一驚,立刻繞到了前面,貼在了前面的角落,大氣不敢出。
很快,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藉著牌位臺上的光,祝無雙發現進來的男人竟然是寧三槐。
寧三槐顯然是感覺到有人進來祠堂了,他四處看了下,最後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後離開了。
祝無雙從前面走了出來,然後鬆了口氣。她看了看前面,發現這祠堂也沒什麼問題,於是轉身快步往前走去。
經過前面的走廊,剛準備出去,忽然前面衝出來一個身影,然後怒聲說道,“大膽小賊,敢來寧家祠堂。”
祝無雙一驚,發現竟然是剛才離開的寧三槐,她頓時明白,剛才寧三槐的離開竟然是故意,為的就是將自己引出來。
不過祝無雙很快鎮定下來,她看到寧三槐帶著四個府兵站在門口,隨著寧三槐的怒聲,後面的府兵直接衝了過來。
四個府兵並不是祝無雙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祝無雙打翻。祝無雙不願意多糾纏,對於寧三槐,不過是之前寧知遠的一個隨從,祝無雙並沒有放在眼裡,她飛身過去抓住寧三槐的胳膊用力往後一拉想要把他甩到地上,結果卻發現對方的胳膊猶如鐵塊紋絲不動。
“宵小之輩,還想來太歲頭上動土。”寧三槐嘿嘿一笑,被祝無雙抓著的胳膊往下一翻,猶如長蛇一樣直接掙脫了祝無雙的手,跟著反轉一下子抓住了祝無雙的手,然後用力拉了一下,只聽祝無雙的胳膊咔的一聲被拉開了,劇烈的疼痛瞬間蔓延,她感覺自己的左胳膊頓時不能動彈。
“讓我看看你這小賊究竟是何人?”寧三槐說著另外一隻手直接過來準備揭開祝無雙臉上的面巾。
“撒手。”突然,前面飛過來一把短刀,直接刺向了寧三槐。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寧三槐只好鬆開了祝無雙。
只見一個人影從前面飛身過來,一把拉住了祝無雙,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