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湧動,那平靜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得讓人害怕,彷彿整個皇宮都被一張巨大的、透明的蜘蛛網籠罩著,看似寧靜,實則危機四伏。
福安剛離開御書房,張肅便緩步走了進來。
他面帶微笑,步態從容,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確計算,穩穩當當,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探究,那探究的眼神像是要把周圍的一切都看穿,彷彿是一隻敏銳的老鷹在搜尋獵物。
張肅知道,皇帝陛下這幾日的行為有些神秘,顯然在謀劃著什麼,而他作為宰相,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陛下,臣張肅參見。”張肅的聲音溫和而恭敬,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那聲音在御書房裡輕輕迴盪,如同平靜的湖面泛起的一絲漣漪,卻帶著一種能讓人感知到的力量。
李啟微微點頭,示意他平身。
他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繼續凝視著窗外的景象,夕陽下的宮殿更加顯得寧靜而莊嚴,那一片橙紅色的光灑在宮殿上,宮殿像是一座古老而沉默的巨獸,散發著一種威嚴的氣息,又似一座神秘的古堡,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故事。
他能感受到張肅那探究的目光,但心中已有定計,不會輕易透露什麼,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雙手背在身後,站得筆直,宛如一棵蒼松,任爾東西南北風。
“陛下,近日宮中似乎有些異樣,不知道陛下是否有什麼重要的事務需要臣幫忙?”張肅試探性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聲音裡似乎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那急切像是隱藏在草叢中的野兔,稍不注意就會溜走,又像即將熄滅的火苗在風中的最後掙扎。
李啟轉過身,目光平靜而堅定地看向張肅,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平靜卻又深不見底,仿若隱藏著無數的旋渦,“張愛卿,你素來機敏,朕的確有些事情在考慮,但時機未到,還不宜過多透露。不過,若有需要,朕自然會召你商議。”張肅聞言,心中暗自思量,他的眼珠微微轉動,像是算盤珠子在撥動,表面上毫無波瀾,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雙手微微攤開,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像是一個求而不得的人在自我安慰。
他輕輕頷首,繼續說道:“臣明白,不過陛下若是有任何需要,臣必定盡力相助。”李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張愛卿忠心可嘉,朕心中甚是欣慰。既然如此,你先退下吧,朕還有一些政務需要處理。”張肅見狀,知道今天難以從皇帝口中得到更多訊息,便躬身行禮,“臣告退。”他緩緩退下,每一步都邁得很穩,就像一個老學究在踱步,心中卻盤算著如何從福安那裡探聽些訊息,那心思如同亂麻在腦海裡纏繞,一邊走一邊輕輕搖著頭,像一個遇到難題的老者。
福安走出宮門,心神稍定,但仍然不敢放鬆。
他沿著宮道匆匆前行,儘量避開人群,他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心中暗暗祈禱不要遇到更多人。
然而,還沒等他徹底離開皇宮,便在一處偏僻的走廊遇到了張肅。
張肅見福安匆匆而來,”張肅的目光在福安身上停留了片刻,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像兩把小鉤子,想要把福安的秘密勾出來,又像兩道探照燈,試圖穿透福安的偽裝,“陛下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去辦?可否告知一二?”福安心頭一緊,但立刻鎮定下來,他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那笑容像是貼上去的面具,“相爺,奴才所辦之事是陛下親口交代,奴才不敢多言,唯恐洩露了機密。陛下的旨意就像天條,奴才只能乖乖遵守,相爺您也知道奴才的身份,只懂得聽陛下的話,可不敢有半分違逆呢。”福安心裡暗自嘲諷張肅的自大,“哼,相爺以為能從我口中套出話來,可我福安豈是那麼容易被拿捏的,陛下的旨意高於一切,我定不會讓您得逞。”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同時眼睛微微向上看了一眼張肅,又迅速低下頭,像一個做了壞事又怕被發現的孩子。
張肅見福安如此態度,心中更加肯定此人身上有重要的任務。
但他知道,福安既然已經如此謹慎,再逼問下去也無濟於事。
於是,張肅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絲無奈,“福安,你放心去吧,但願一切順利。”福安聞言,心中稍安,連忙答道:“謝相爺。”他迅速起身,加快腳步,他的腳步聲在走廊裡噠噠作響,很快消失在張肅的視線中,只留下一陣風,他離開時還揮了一下衣袖,像一隻急於逃離的小鳥。
張肅站在原地,他轉身緩步離去,心中暗自思量著下一步的行動,他的手不自覺地捏著衣角,那衣角在他的手中被揉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