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陛下。”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李啟,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
殿內一時寂靜,李啟的目光落在張肅身上,帶著幾分探究。
他能感受到張肅話語中未盡之意,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道:“張相的顧慮,朕明白。但義士軍乃國之利器,朕相信他們的忠誠,也相信朕的判斷。”
張肅聞言,輕嘆一聲,那聲嘆息在寂靜的大殿中格外清晰:“陛下聖明。只是,臣以為,還需加強對朝堂輿論的引導,以免流言蜚語擾亂人心。”
李啟微微頷首,沉吟片刻後說道:“張相所言極是。朕會命人留意此事。”
張肅這才放下心來,再次拱手道:“陛下英明。”
送走張肅後,李啟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他看到夕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一片血紅,就像朝堂上那看不見的洶湧暗流。
他心中思緒萬千,想著自己組建義士軍的初衷,是因為看到民間有義士卻報國無門,他想要打破常規選拔人才,同時也擔憂朝堂舊勢力的反對,但他依然堅定自己的信念。
他知道張肅的擔憂不無道理,朝堂之上,暗流湧動,稍有不慎,便會掀起驚濤駭浪。
義士軍是他手中的一張王牌,這張王牌能否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不僅取決於義士軍本身,也取決於他如何掌控朝堂局勢。
與此同時,在皇宮的另一處,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潛伏在暗處,周圍黑暗潮溼,牆壁上散發著一股黴味。
他目光緊緊地盯著遠處的義士軍營地,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什麼。
他將義士軍操練的場景盡收眼底,只見義士軍的訓練場地開闊,地上滿是士兵們訓練時揚起的塵土,士兵們一個個表情嚴肅而堅毅,手中的武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哼,義士軍?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他低聲自語道,聲音低沉沙啞,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就讓你們先得意幾天,等時機一到,便是你們的死期!”
他將手中的一封密信塞入信鴿的腿上,手指觸碰到信鴿柔軟的羽毛,然後放飛信鴿。
他看著信鴿撲騰著翅膀飛向夜空,直到消失在黑暗中,只聽到翅膀扇動空氣的“撲撲”聲。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他喃喃自語,轉身消失在黑暗中,腳步輕得沒有一點聲音。
福安從御書房出來,正準備回寢殿,卻無意中聽到兩個小太監在竊竊私語。
“哎,你聽說了嗎?義士軍……”
“噓!小聲點,別被人聽見了!”
福安腳步一頓,豎起耳朵悄悄靠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裡“咚咚”作響。
他心裡想,這些小太監怎麼敢如此大膽地議論義士軍,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指使,要是這些流言蜚語傳出去,必定會擾亂朝綱,陛下剛對義士軍寄予厚望,可不能讓這些小人得逞。
“我跟你說,這義士軍啊,來路不明,陛下就這麼重用,怕是會出事……”
“可不是嗎,聽說他們連正規軍的訓練都沒受過,就憑著一身蠻力,怎麼能擔此大任?怕是日後要給朝廷招來禍端!”
“嘿,誰說不是呢?朝堂上那些大人,哪個不是經過科舉,十年寒窗苦讀出來的?結果陛下偏偏看中這群來歷不明的義士,真讓人想不通……”
福安聽著二人的對話,心頭一驚,這些言論明顯是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試圖動搖朝廷對義士軍的信任。
他臉色一沉,快步走到二人面前,厲聲喝道:“你們在胡說什麼?!”他的聲音很大,在安靜的環境裡迴盪,兩個小太監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連忙跪在地上求饒,“福公公饒命,奴才們再也不敢了!”
福安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那眼神猶如寒冬裡的冰刀,“哼,記住今天的話,要是再被我聽到你們胡言亂語,定不輕饒!滾吧!”
兩個小太監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開了,他們的腳步聲雜亂而慌張。
福安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他深知此事絕非偶然,定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他必須儘快將此事稟告陛下,以免讓這些流言蜚語擾亂朝綱。
夜色漸深,義士軍營地卻燈火通明。
士兵們在劉勇的帶領下,正在一絲不苟地進行著新式訓練。
他們揮汗如雨,汗水從額頭滑落,滴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口號震天,每一次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