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福安躬身應道,身體微微前傾,眼睛恭敬地看著地面,彷彿地面上有著某種指示他行動的密碼。
“傳朕旨意,密切關注西北方向的動靜,尤其是涼州城。”李啟心想,涼州城地處邊陲,易攻難守,一直是大齊的心腹之患。
此時他微微皺起眉頭,眉心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目光中透著擔憂,那目光像是被陰雲遮住的天空,壓抑而沉悶。
“遵旨。”福安領命而去,腳步沉穩而迅速,衣襬隨著步伐輕輕擺動,每一步都像是帶著使命的鼓點。
隨著福安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李啟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福安離去的方向,彷彿他的視線能隨著福安一直延伸到遠方的涼州城。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隨著他的動作變得更加凝重,就像一塊沉甸甸的鉛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這種壓抑的氛圍持續了數天,天空也變得越來越陰沉,像是在預示著邊疆戰事的嚴峻。
直到數日後,捷報傳來,天空才似乎透出了一絲光亮。
劉勇率領的義士軍在行軍途中遭遇敵軍突襲,剎那間,視野被一片洶湧的景象填滿。
敵軍如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般席捲而來,馬蹄瘋狂地踐踏著大地,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像是一片黃褐色的幕布要將天空吞噬。
陽光透過塵霧,散射出一道道昏黃的光線,勉強勾勒出模糊的人影輪廓。
呼嘯的風聲像是敵軍的助威吶喊,為這緊張的氣氛又添上一筆。
劉勇站在陣前,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冷靜而銳利,猶如寒星穿透塵霧。
只見他雙手迅速揮舞,手中的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發出呼呼的聲響,那聲響像是戰鬥的號角。
隨著他的指揮,義士軍將士們迅速變換陣型。
左右兩隊好似雄鷹展翅,身姿矯健敏捷,馬蹄下濺起一串串塵土,如兩道迅猛的旋風迅速包抄敵軍側翼。
他們身上的盔甲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金屬的光澤,像是一片片遊動的魚鱗,又像是守護他們的堅硬鱗片。
中間一隊則如同猛虎下山,氣勢洶洶。
將士們個個奮勇當先,他們高舉著刀劍,那些刀劍在偶爾穿透塵霧的陽光閃爍著懾人的寒光,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刺目的血花,鮮血飛濺在塵土上,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花朵。
戰士們口中喊著震天的殺敵口號,那聲音如同滾滾雷鳴,在山谷間迴盪,直震得人耳膜發顫。
他們的
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金屬的鏗鏘聲,還有戰士們的怒吼聲、慘叫聲,整個戰場彷彿變成了一個喧囂的煉獄。
而且在戰鬥過程中,有計程車兵擅長以劍擋開敵人的攻擊後迅速刺向對方咽喉,那動作快如閃電;有的則藉助盾牌的掩護用刀猛砍敵人下盤,每一刀都帶著力量與決心。
戰場上破碎的旗幟散落一地,染血的石頭橫七豎八,義士軍士兵們臉上滿是堅毅和無畏,敵軍則有驚恐和慌亂之色。
義士軍初戰告捷的訊息傳回朝堂,在這之前,朝堂上的氣氛就略顯沉悶,大臣們都在各自揣測著邊疆戰事。
訊息傳來後,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頓時引起一片譁然。
那捷報的紙張在傳遞者手中被揮舞著,彷彿帶著戰場上的硝煙氣息,一路從殿外傳遞到殿內。
朝堂上的氣氛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變得熱烈而嘈雜。
“這義士軍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夠以少勝多,擊退敵軍突襲。”一位大臣微微抬起頭,眼睛裡帶著驚訝,雙手不自覺地在袖子裡握緊,像是要抓住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是啊,看來陛下組建義士軍的決策是英明的。”另一位大臣邊說邊微微點頭,臉上帶著欽佩的神情,同時眼睛不自覺地看向皇帝所在的方向,眼神中滿是崇敬。
“哼,不過是些烏合之眾,僥倖取勝罷了,不足為懼。”一位穿著深色朝服的大臣不屑地撇撇嘴,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那姿勢像是在與周圍的興奮氛圍劃清界限。
群臣議論紛紛,態度各異。
有人驚訝於義士軍的戰鬥力,有人讚歎李啟的英明決策,也有人對義士軍的勝利不屑一顧。
金鑾殿上,李啟聽著群臣的議論,臉上看不出喜怒,但他心中閃過一絲欣慰,那欣慰像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
可他隨即想起曾經因軍隊失利而導致的朝堂動盪,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憂慮,那憂慮如同纏繞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