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反彈。
他抬頭望向窗外,夜空依舊深沉,但他心中已有了明確的方向,仿若那在黑暗中領航的燈塔之光。
李啟心裡琢磨著,等會兒見到義士軍使者,要先從他的言行舉止判斷他的誠意,再探探義士軍的真正實力和需求,如果能夠達成共識,怎樣安排他們在朝堂中的位置才不會引起太大的動盪呢?
突然,內侍福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陛下,義士軍使者劉勇求見。”李啟微微一笑,御書房內,燭火搖曳,將他的身影拉得頎長。
他端坐在龍案之後,目光深邃如淵,仿若能洞悉世間一切玄機,恰似那能看透命運軌跡的智者。
此時,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審視,望向門口的方向,他心裡想著,終於來了,希望這個劉勇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腳步聲由遠及近,張肅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外。
“臣,張肅,參見陛下。”張肅恭敬地行禮,聲音沉穩,聽不出絲毫波瀾,他的衣袍隨著動作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仿若那宮廷禮儀的低語。
他身著一襲深紫色的官服,衣襬處繡著精緻的暗紋,那暗紋雖不張揚,卻透露出一種低調的華貴,也暗示著他在官場中的深沉與內斂。
李啟放下手中的奏摺,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故意放緩語速,說道:“愛卿免禮,深夜召你前來,實是有事相商。”張肅聞言,心中微微一動,他深知帝王心術,這“商”字背後必然隱藏著更深的圖謀,仿若那隱藏在平靜湖面下的暗湧。
他直起身,脊背挺得筆直,仿若支撐蒼穹的天柱,靜候李啟的下文。
此時,他微微抬眼,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李啟,眼神中帶著一絲謹慎與探究。
張肅心裡想著,陛下這麼晚找自己,肯定是和義士軍有關,自己得小心應對,不能讓陛下抓住把柄,也不能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
李啟起身走到窗邊,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語氣略帶感慨:“這幾日,朕觀星象,發現天空中隱有異動,仿若天狗食月之兆,不知是否預示著什麼?”他語氣平緩,彷彿只是隨口提及,但張肅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一絲異樣,仿若那敏銳的獵鷹發現獵物的蹤跡。
張肅略作思索,答道:“陛下聖明,天象變幻莫測,或許只是尋常氣象,陛下不必過憂。”他故意不接李啟的話茬,而是模稜兩可地應對,仿若在那權謀的棋局上謹慎地落下一子。
此時,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避開了李啟的直視。
張肅心裡暗忖,陛下突然說起星象,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可不能被他套進去,得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去。
李啟似乎並不在意張肅的敷衍,反而繼續說道:“朕近日批閱奏摺,發現邊境駐軍的軍餉有些許不足,此乃關乎將士生死安危之事,愛卿可有良策?”他的語氣依舊平和,卻暗含考校之意,目光緊緊盯著張肅,仿若那審視獵物的蒼鷹。
此時,張肅內心緊張得仿若拉緊的弓弦,表面卻強裝鎮定,他能感覺到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滲出,後背也開始發涼,李啟突然目光如炬地盯著他,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他的靈魂,恰似那烈日的光芒直射心底,張肅額頭微微冒汗,卻仍強裝鎮定,周圍的空氣仿若凝固成冰,燭火也搖曳得更加厲害,似被無形的大手肆意撥弄,形成一種緊張的對峙氛圍,仿若那即將爆發的火山口前的寧靜 。
張肅心中暗自思忖,李啟這番話看似關心邊軍,實則是在試探自己,他立刻回道:“陛下所言極是,此事關乎重大,臣以為應儘快撥付軍餉,以安軍心。臣明日便擬好奏章,呈請陛下御覽。”他心想,這個時候可不能露出破綻,先順著陛下的意思說,等過了這關再想辦法。
李啟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走到張肅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感覺到手掌下張肅身體的微微顫動,仿若那秋風中的落葉的顫抖,語氣親切地說道:“愛卿果然是朕的股肱之臣,有你輔佐,朕便安心了。”張肅躬身應是,心中卻更加警惕,他知道李啟今晚的談話看似平常,實則處處暗藏玄機,他透露的那些無關緊要的資訊,或許只是為了掩蓋真正的目的,仿若那隱藏在繁花背後的荊棘。
張肅心裡想著,陛下這是在安撫自己還是在麻痺自己呢?
不管怎樣,自己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李啟在張肅離開後,獨自回到龍案前,他開始在腦海中模擬各種場景。
若使者帶回義士軍的有利訊息,那麼,如何才能說服那些頑固的守舊派,讓他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