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足夠強大,規矩便就不再是規矩了。”
嵐瀚在感受到了夢雁南體內不經意間散發的氣息時,也是雙眼一亮。
“這是,滅魔訣的味道。”
嵐瀚沒想到不論是逍遙林還是夢雁南,他們所修行的源訣居然都是滅魔訣。
故而他們無意間釋放的影力波動都逃不過任何一個同為修煉滅魔訣人的感知,畢竟這種氣息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
嵐瀚此時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想了,凌叔和林蕭間的關係恐怕真就如他所想,這件事情不知凌叔自己是否知曉。
“你們!居然在喝酒!氣死本小姐我了!”雲兒趕忙奔來,急剎在眾人面前。
顯然她這副模樣是剛剛才從修煉狀態中醒來,得虧剛剛老好人夢雁南傳音給她,不然指不定我們的大小姐又要開始發牢騷了。
“對了,林蕭前輩不來嗎?”
嵐瀚問道,既然雲兒來了,那就代表逍遙林沒走,還在城中。
“他啊,不來算了,本小姐……”
雲兒看著眾人酒杯裡的酒,又把要出口的半截話嚥了回去,表情一陣閃爍間詫異的叫道:“驚魂酒?今天什麼日子?至於嗎?”
她可深知這個酒的珍貴,全雲闕界獨一無二,並且釀製成本極高,她長這麼大也沒喝過幾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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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頓時有些妒從心頭起,饞向嘴邊生。
“我的大小姐!這是你爹爹特意安排的!”夢雁南隨即爽朗道。
“看來我得多喝個幾杯補償補償自己了。”雲兒笑道。
只見雲兒一口氣悶了一杯驚魂酒,砸了砸嘴品味兒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拋下了一句“真特麼難喝”後在原地石化的眾人面前往後山方向離開了。
雲兒雖說有些口無遮攔,但其心思也極為細膩,能拿出“驚魂”酒的宴席,他林蕭這等嗜酒如命之人又怎會不來?
此時雲兒正馬不停蹄地朝著林蕭住處奔去。
“丫頭……”
夢雁南剛剛想說什麼,但看見雲兒飛奔焦急的模樣,還是沒有說出來。
“讓她自己去解決吧,我們也幫不了他們什麼。”夢雁南對嵐瀚說道,嵐瀚點了點頭。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他總歸是要學會接受的,以往小凌那孩子,到死也不認他這個爹啊……”夢雁南喃喃道。
滄瀾府的後花園的孤山上,景色出奇的好,孤山宛如一位孤獨的守護者,靜靜地陪伴著皎潔的明月,儘管夜色如墨,但那搖曳微動的燈火,宛如點點繁星,照亮了四周。
在孤山斷崖後方的石亭中,一位男子宛如謫仙,他身著素衣,渾身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彷彿能讓世間萬物都為之傾倒。
男子小心翼翼的從腰間取下那支玉笛,神色溫柔的宛如捧著一件稀世珍寶,緩步走向明月之下的崖邊。
林蕭站在山崖邊手握玉笛,唇觸樂生。
他吹著那支玉笛,如今的一呼一吸間,似乎還殘存有她的氣息。
笛聲從山崖飄蕩,彷彿像那從前的姑娘一樣空靈的嗓音唱著家鄉的歌謠,那歌聲彷彿能穿越時空,將他帶回到過去的時光。
“悠幽笛聲,能否訴說吾心中意。”
“悽戚月色,能否忘記吾心中意。”
“茫茫天涯,又何故記此間寂寥?”
這天,與失去她的那一天別無二致,依舊是那般孤獨冷清,寒月高懸。
只是那輪圓月,宛如失血的胴體,蒼白而冰冷,將皎潔的月光慷慨地灑向凡塵。
林蕭停下了吹奏,緩緩取下玉笛,宛如呵護著稀世珍寶一般,將其輕攥在懷裡,凝視著遠方的圓月,輕聲呢喃。
“嬌兒,你可再見到小凌了嗎?”
林蕭的眼眶已然溼潤,眼已朦朧,他卻並未動用影力將其蒸發。
強者雖能橫壓一世,卻也難逃那如影隨形的孤寂,如深淵般令人難以自容。
雲兒見林蕭不在屋中,恍惚間聽到了那如泣如訴的幽悠笛聲,便如一隻輕盈的小貓,身形閃爍間便登上了山崖,隨後朝著崖邊那道孤獨的人影走去。
“爹爹,是你在那裡嗎?”
雲兒的聲音低沉而顫抖,彷彿風中的燭火,似乎有些慌張,她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在林蕭身上看到如此落寞的模樣了。
“是雲兒啊,你過來吧。”
林蕭慢慢站起,眼中淚水隨著起身蒸發。
“我沒事,擔心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