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些人有問題!那些晶體是——”
唰!
突然,哈立德手掌一轉,明晃晃的精鍛彎刀,就架在了羅成的脖頸上,刀鋒緊緊貼住肌膚。
與此同時,觀眾席第二排。
一個黑面板女人猛地揭開裹著身體的披風,突然暴起,向前一撲,用短刀抵在了那維萊特的咽喉!
“怎麼回事?”
“等等,你們在幹什麼?”
“執政官和最高審判官被劫持了!”
觀眾騷亂起來。
神座。
芙寧娜手一抖,剛剛凝聚的陰風崩散,一雙好看的藍眼睛瞪得像銅鈴,彷彿看見了人類不能理解的事物。
不是。
真的假的?
不確定,再看一眼。
她揉了揉眼睛,反覆確定,終於確認了一個事實:哥哥和那維萊特,居然被劫持了!
下方。
那維萊特瞥向抵在自己脖頸的鋼刀,眼神陷入思索:“我也是幸運觀眾嗎?”
他沒看過魔術,還以為這是表演的一環。
“不,很顯然,最高審判官先生,你現在應該是人質。”貝瑟面色古怪。
原本她感知到後排女人暴起時,就想出手阻止的。
但一看見劫持的目標是誰,就硬生生停下了動作。
當時得到奠基法後,她的實力每天都在進步,就想找個合適的對手,比試切磋一下。
於是她問了執政官大人,楓丹內除了他和水神大人外,還有哪些強者。
當時羅成回答的是那維萊特。
於是貝瑟十分自信地去挑戰了最高審判官。
然後就被一根手指打趴下了。
這個沙漠人怎麼敢的?她不知道那維萊特先生的實力嗎?
嗯……好像最高審判官先生的確沒在公眾面前出過手。
“別動!要不然就殺了你這個尖耳朵藍精靈!”
他們兩人身後,從第二排跳起來的沙漠女人呲著牙,怒目呵斥了一聲那維萊特,手上的短刀微微用力,威脅似的在他脖頸上壓出凹陷。
此刻,現場的局勢陡然發生了變化。
觀眾席中,那維萊特被劫持,而在演出廳的出口,以及四個角落,都站著全副武裝的沙漠人。
舞臺上。
羅成無視了脖頸的刀鋒,望向哈立德,聲音平靜:“恕我直言,你難道在表演喜劇嗎?”
“喜劇?哈哈哈!執政官,你的自大才令人覺得可笑!”
哈立德大笑三聲,隨後一句一句,大聲陳述了起來。
“我知道,你可能早就發現了不對,但你不選擇揭穿,恐怕也是想和我玩玩吧?”
“但很可惜,你絕對不會想到。”
“這把刀,並不是凡刃,而是曾經希魯伊的弒父之刃,纏繞著居爾城覆滅時,全城人的絕望,只要被劃傷,除非是魔神,不然必將步入死亡!”
“原本,我只是想劫持那位最高審判官的。”
“是你自己,因為你的自大,主動步入了陷阱!”
他剛說完,刀鋒上,一股詛咒氣息就爆發出來,羅成的耳邊,響起了淒厲的慘嚎與呻吟,彷彿只有最為黑暗的地獄,才會發出這樣絕望的聲音。
希魯伊,居爾城的末代君王。
他弒父登位,奪得沙海的統治權,而當他死後,居爾城毀滅,沙漠再無一個統一的文明,各自為戰,直到今日。
不知是何人,在居爾城毀滅時,把所有的絕望灌輸進了這把刀中,讓其擁有了足以殺死魔神以下任何生物的力量。
而如此可怕的武器,不知為何,居然被哈立德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