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見到陳宇說道:“陳愛卿,我認得你,這次出使唐國你也有一份功勞。”
陳宇行禮說道:“功勞全在禮部,下官只有一點苦勞。”
趙構聞言對著陳宇笑了笑說:“愛卿謙虛了。”隨後他轉頭問向趙旉:“這就是你說人證?”
趙旉回道:“回稟官家,正是,不如我們聽聽陳大人如何說?”
趙構點了點頭說:“陳愛卿,有話請講。”
陳宇:“啟稟官家,下官可否承上一件證物?”
趙構點頭允諾。
陳宇隨即讓人從殿外將青龍劍匣拿入殿內
秦檜見狀怒斥道:“你竟敢攜帶武器上殿,陳宇!你是否圖謀不軌。”
陳宇望向秦檜說道:“相爺莫要急躁,等我真的圖謀不軌了再將我制伏也不遲。”
秦檜看了眼趙構,見他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便作罷不再多言。
陳宇開啟劍匣,取出青龍劍,接著匯聚內力一個發力將青龍劍生生折斷,隨後從斷裂的劍體內取出一份文稿,他將文稿鋪開呈於眾人面前,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些!就是相爺長期以來與唐國通商所收受的賄賂,每筆賬目都記錄在冊,所有的交易數額確認都有相府的印章,此外還有相爺洩露我朝朝局的文筆書函,大家可以一一過目。”
言罷,堂上的所有人都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七成以上的官員都低頭不敢直視,秦檜此時也顯得有些氣急敗壞,殿上的趙構怒目望著秦檜,一旁的趙旉嘴角則露出微微的笑容。這番景象別開生面。
秦檜見狀說道:“如此證據確鑿,我也不可否認,可是官家,我為宋做了那麼多事,只是收受一點碎銀應該罪不至死,官家可明察上面的賬目,下官願意全盤賠付給國庫,此外再罰俸一年以示懲戒。”
秦檜的這番言辭在外人看來像是在詭辯,不合理也不合法。但一切在趙構看來秦檜是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臺階,他是百官之首,若是此時將他殺了,那群臣之中不知能有誰替他處理那麼多的政務,此外秦檜的關係盤根錯節,此時處死或者罷免,整個官僚體系都會崩塌,將賬目收回充盈國庫再對其小施懲戒看似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也會寒了許多人的心,秦檜這招是在逼趙構抉擇,進退兩難的他陷入了沉思。。
陳宇見趙構遲遲沒有動靜,也感覺到了宋帝的難處,他知道秦檜的勢力盤根錯節,這些證據換做指證他人早就夠死一百次的了,但是面對秦檜並不能徹底將他扳倒,除非朝廷的風向能發生改變,只要大多數人都站到了陳宇這邊,那宋帝便有足夠的底氣直接將他殺之而後快。
此時,陳宇開口道:“官家,宋之基業在民、在商、在農、在工、在士、在您,而非在秦檜一人!他所犯之法死有餘辜,若此等罪責還能有開脫之由,那寒的是整個天下的心!我大宋現況如何相信殿上的各位都心裡知曉,我們是否還是那個天下最強,外國不敢招惹的大宋!?”
秦檜見陳宇在堂上直呼其名勃然大怒,不是因為他的無禮,而是因為這一呼使他這個在朝堂眾人不敢撼動的百官之首在眾臣的心目中變得不再那麼不可侵犯,他為了挽回自己的地位對著陳宇怒斥道:“陳宇!你以下犯上姑且不說,還詆譭大宋國威,你這種人,百死不能平其咎!”
趙構見二人在朝堂上爭執了起來,平息道:“兩位卿家休要爭吵,請就事論事。”
二人見宋帝發話便行禮停止了爭辯。
陳宇趁機開口繼續說道:“剛剛相爺說我以下犯上,那還真是說對了,今日!以下犯上的不止是我,還有殿外那數以百計的地方官僚、商賈、百姓!”
趙構聞言大驚,問道:“這是何意?”
此時一個太監前來傳話:“啟稟官家,大事不好!宮外已被人圍得水洩不通,全都是要來見官家的。”
秦檜聽到這個訊息,心裡頓感不妙,他之前把精力和人手都放在了宇蒙雀館的罪證上,對於地方官僚和江湖、商賈的監管卻鬆懈了了,如今被這些人集結在一起,聲勢勢必驚擾整個朝堂,於是他上前說道:“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出列說道:“在!”
秦檜:“還不快去將宮外擾亂之人全部抓捕!”
此時趙構似乎感覺到了朝廷風向轉變的機會,說道:“且慢!諸位請隨我移步,我們去殿外看看!”隨後他對著身邊的太監說道:“將那些人帶入宮中,到殿外候著,朕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隨著宋帝的發話,眾人都隨著他移步去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