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看著眼前的案發現場,她當機立斷地命令手下人迅速清理好現場,並安排仵作對屍體進行仔細檢驗。待一切完成之後,再將屍身妥善送進義莊安置。
此時,陳宇也參與到了案件的調查之中。他仔細勘探完現場後,莊妃吩咐他前往偏殿詳細交談。於是,陳宇便跟隨莊妃一同走向偏殿。
進入偏殿後,除了彩雲跟隨著莊妃,其他的侍女和太監都被遣散開來。莊妃凝視著陳宇,緩緩開口問道:“我聽彩雲說,你們這些地下捕快在暗巷裡頗有名氣。那麼現在面對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想法呢?”
陳宇恭敬地向莊妃行禮回答道:“啟稟莊貴妃,屬下實在無能,暫時還沒有任何頭緒。”
莊妃微微點頭,表示理解:“沒關係,這也不能完全歸咎於你。畢竟,你不像其他捕快或者官府那樣把責任推給所謂的狐妖作祟,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陳宇回應道:“這世間根本不存在妖怪!竟然還有人相信這種荒謬無稽的說法。”
莊妃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荒謬無稽?小捕快啊,你可曾聽說過青丘國的傳說嗎?”
青丘國?陳宇聽到這三個字,開始回憶起了自己先前涉獵過的歷史,他知到這個國家曾在《山海經》上有記錄,但所有的史實資料上似乎都沒有記載,他憑自己僅有的印象回答道:“娘娘是否說的是一個女子之國?”
莊妃驚訝的看向陳宇說道:“你這個年紀的人竟知道青丘國?”
陳宇回道:“略有耳聞,具體還請娘娘賜教。”
莊妃面色凝重,緩聲說道:“青丘之國曾位於中原地區的東方,是個古老的國家,族人皆為女性,傳聞國王是九尾狐狸所化,妖豔至極,沒有異性不為其傾倒。後來中土五國崛起,青丘被宋所滅,族人多被屠戮,少數加入宋國與宋國男性通婚,久而久之的大家都忘了青丘國的存在,如今宮中狐妖之事日甚,青丘國之事又在眾人口中開始流傳,眾人都以為是青丘國王化妖復仇,你可相信是狐妖所為?此外我提醒你,官家是絕不允許有此等謠言存在的,於是他封鎖了宮牆禁止訊息外洩,所以就連捕快都是請的暗巷之人,畢竟你們暗巷之人的行事規矩讓人放心,我希望你能在三日之內將此案迅速偵破,不要讓其影響繼續擴大。”
陳宇行禮回道:“回娘娘話,在下決然不相信這世上有妖怪,三日內必定會給娘娘一個滿意的答覆。只是……”他猶豫著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只是正殿那裡彩雲姑娘攔著不讓在下透過,這對查案或許會有些影響。”
莊妃聞言,眼神凌厲地瞥向彩雲,彩雲嚇得趕緊低下頭不敢說話。莊妃隨即轉過頭來,對著陳宇說道:“既然如此,本宮就准許你在辦案期間自由出入正殿。”陳宇聽後心中一喜,立刻跪地叩謝:“多謝貴妃娘娘!”莊妃輕輕擺擺手,示意陳宇不必多禮,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說道:“那這件事就拜託小捕快了。”說罷,她轉身離開偏殿,彩雲也跟隨她而去,獨留陳宇一人。
隨著雨蝶被殺,陳宇追索兇案的線索便斷了。本來他完全可以將此事撇到一邊,然後瀟灑離去,但彩雲承諾給他的報酬實在太多,令他無法拒絕。於是,他看在那豐厚的銀兩的份上,還是決定繼續追查下去。
經過深思熟慮後,陳宇隱約感覺到,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的死可能與這件案子有關。因此,他託人找到了董傑,並請求他帶自己去兩位尚書被殺的案發地點進行調查。董傑得知這個訊息後,立刻做出了相應的安排。
刑部尚書當時正在調查趙親王案,卻不幸在自家書房內遇害。更令人髮指的是,兇手不僅殺了他,還殘忍地挖走了他的心臟。而發現這具屍體的正是他府中的下人,據說下人發現屍體的時候,曾看見過一隻白色的狐狸。
每起案件都與狐狸有關,陳宇感覺是有人故意要把青丘國的事擺到檯面之上,但他始終沒搞明白為何現場會有白狐,又為何白狐會突然消失。
陳宇以樞密院查案為由和董傑一起來到刑部尚書府上。因為是樞密院的案子,所以府裡的人沒有過多阻攔,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刑部尚書遇害的書房。
書房自案發以來一直保持著原狀,沒有人動過任何東西。陳宇仔細觀察四周,發現這個地方跟宮裡的情況有所不同,顯然有過激烈的搏鬥。書桌上乾涸的血跡非常密集,可以推斷出這就是刑部尚書被挖心的地方。
此外,房間的窗戶是破碎的,兇手應該是從這裡進入或逃離的。書房的窗戶後面是臨安城的街道,如果兇手翻過窗戶,肯定會引起周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