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魂幡中雲霧翻湧,無數面目猙獰的怨魂如潮水般飄出,伴隨著淒厲絕望的叫聲。光是聽見聲音,就寒徹骨髓。
怨魂中,有的嘴裡長著利齒,有的拿著刀槍劍戟,更有甚者,只是靠著一身怨氣和殺意就令眾鬼膽寒。
反觀洛清璃,紅色符靈中,一隻渾身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火鳥撲騰而起,撒落下片片火雨。
隨著一聲清麗的鳳鳴,火鳥先是撞上了與她糾纏不休的那團魔氣,鬼頭人臉甚至來不及恐懼就化為灰燼蒸發掉。
火鳥沒有絲毫的停頓,緊接著又迎上了一大群淒厲怨魂。
衝突中,火鳥扇動長長的雙翅,如流星般的赤紅火雨落下,不斷砸落在黑紅色的霧氣中。
“這是三階妖獸中的火烈鳥,傳說擁有上古不死鳥的一絲血脈。至於傳說到底準確與否,就沒人知曉了。”
吳姓修士還有閒心解釋著,顯然是對這魂幡有絕對的信心。
朱小山與他對峙著,兩人都在等待著另一場戰鬥的勝負。
強勢攻擊下,一大片的魔氣鬼霧被點燃,一些實力弱小的怨魂甚至直接融化。但魔霧和怨魂像是無窮無盡般,無論怎麼樣的攻勢,都燒不完它們。
漸漸的,火雨落下的頻率變得慢了起來,長臉修士瞧準時機,揮舞起魂幡,更多的魂魄飄出,竟是要準備反撲。
“不好,火烈鳥的能量消耗太大,或許堅持不了多久,只有全力一搏了。”
洛清璃心中所思,此時甚至想到了這場比試輸掉的後果,絕對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看著越來越多的怨魂,火烈鳥抬頭髮出最後的尖鳴,帶著所有的火靈,以一往無前的姿態,一頭扎進鬼霧之中。
接觸中,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衝擊波盪漾開,火光甚至燃燒到了魂幡的本體,但終究是最後的餘輝,造不成多大的困擾。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之時,一張特殊符靈被朱小山悄然催動,它甚至不需要使用者的靈氣灌注,就直接發動。
“你在幹什麼?”
吳姓修士第一個發現,並於朱小山之前祭出他的鐮刀狀法器,在築基後期的法力加持下,威力足以開山裂石。
箭不容發之時,朱小山的頭頂上出現了一柄質樸黑劍。不同於別的靈器出場時自帶的熠熠光輝,黑劍就只是黑劍,更像是凡俗的鐵製兵刃那樣普通。
“小子,這不會就是你的底牌吧,看來.......”
話還沒說完,他的鐮刀法器就被一道黑影斬為兩截,刀身和刀柄從半空跌落。
黑影餘勢未減,在吳姓修士驚懼的目光中,從他胸膛穿透過去,然後又飛上高空。
“你......你......噗!”
吳姓修士已經說不出話來,胸膛上的洞口並不大,卻斷絕了所有生機。
這才是真正的神兵利器,連死亡都來得這麼無聲無息。
鬼霧瀰漫間,長臉修士已經開始發動秘法,他顧不得生命力的損耗,從指尖擠出幾滴精血滴落在幡上,嘴中念念叨叨著些聽不懂的咒語。
魂幡中湧出了比之前更多的黑霧和怨魂,也體現出他對於在瞬間就斬殺了一名築基後期修士的黑劍的忌憚。
“你不過是築基修士而已,怎麼能夠驅動法寶?”
看得出來,長臉修士對於隊友之死,只有驚懼而無憤怒,所謂的隊友,也只是可以被隨時犧牲的棋子。
朱小山一邊想,一邊反問道:“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又是如何驅動這魔道法寶的?”
“我不過是靠著秘法才能發揮出這魂幡的兩三層威力,而道友卻只依靠自身能力就能將這黑劍運轉自如,在下自是佩服。”
長臉修士一邊說著,手裡的魂幡還在不斷翻湧。
“再互拼下去,也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不如就此別過,相安無事,不知道友以為如何?”
朱小山當然不可能罷手,黑劍作為一種特殊的符靈,只有一次使用機會。如果這次放他走了,下次不可能再有同樣強大的法寶供自己驅使。
於是陪笑作揖:“我三人本就無意與道友為敵,只是因為方才之人咄咄相逼,才不得已出手。”
聽到這番話的長臉修士,雖然沒有立即收起魂幡,心中也有了三分鬆懈。可就算是不再動手,也絕不能將後背暴露給敵人。築基修士御物飛行的速度可快不過法寶。
哪知這時候,那柄一直停留在半空的黑劍,衝上高空,拐了個急彎,又殺將回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