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璇兒當然也看到了師弟異常的表現,她的眼裡透出複雜的神色,有欣喜,有困惑。
峰主吳青楓輕咳了一聲,說道:“青書師侄一表人才,當然配得上老五。不過婚姻大事,還是要看當事人的意見,璇兒,說說你自己的想法吧。”
“多謝師伯和秦師兄的厚愛了,不過我年紀尚小,修為尚淺,還是應以修行為主,不宜分心在談情說愛的事上。”蘇璇兒婉拒。
朱小山心中提起的一口氣放了下來,手輕撫胸口,瞥見那個沈青書師兄正用敵視的目光盯著自己,仔細看去,他又收回了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墨炎不久後就離去了,留下了帶來的兩個弟子,口中說著要留他們在縹緲峰逛逛,兩峰的年輕弟子應該多多交流感情云云,實則就是想師姐蘇婉兒多陪陪他們,好留下好感。
朱小山如此想到,但並不想與他們有什麼過多的交流。在他看來,那個沈青書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自己師姐的風采,一般人是配不上的。
……
夜晚,縹緲峰,後山。
朱小山正獨自欣賞夜景,喝著自己釀的竹酒。是的,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喝半杯酒就滿臉通紅的少年了,但他有更多的憂愁,有新的目標。
竹酒是他一年前發現這片靈竹時想到的,將買來的靈酒注入幼竹竹腔並密封,隨靈竹一起生長,然後等一年至數年後取出。現在喝的是一年份的靈竹酒,竹香味還不夠醇厚。
酒意上頭,微醺中,朱小山又拿出了宗門制式長劍,對著清風明月舞上一劍。他一直沒有使用靈氣,只是單純的練習劍招。劍招越發飄逸靈動,捉摸不定的劍勢中又隱藏著凌厲殺招。
“啪……啪……啪!”
身後響起了鼓掌的聲音,朱小山停止練劍,向身後看去,只見一妙齡女子坐在他之前的位置,還用他的杯子喝起了竹酒。神色從容,眼含彎月。
“師姐,你怎麼找到這的?我還以為你去陪那個沈青書了。”朱小山驚奇問道。
蘇璇兒白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酒:“我就是躲他才到處閒逛的,不然哪能知道你躲在這練劍。”
朱小山盯著她喝酒的酒杯又看了一眼:“只要不下雨,我天天都在這練劍的。”
“那師姐我來試試你練劍的成果!”說著從劍鞘中抽出了一把火紅細劍,竟是極品靈器。
朱小山大驚,連忙求饒到:“別呀,師姐,我是你的小師弟呀,何況你都築基初期了!”
“我們都不用靈氣,不能御物……”
說完,蘇璇兒就提劍攻了上來,起手就是一招極快的刺劍,直刺他的面門。朱小山卻只是側身一躲,馬上又回身攻擊,在最小的範圍內做出最快的動作……
不用靈氣,單論身體素質,築基初期比煉氣五層強了不少。朱小山不敢硬接劍招,只能在閃躲中尋找攻擊的機會。蘇璇兒看出了他的窘境,一直連續不斷的進攻,壓縮他的閃躲空間……
一記撩劍被躲過後馬上改刺劍,眼見這次躲不掉後,朱小山將長劍橫檔在胸前,不曾想還是低估了極品靈器的威力,他的那把宗門制式低階靈器被一刺而斷,蘇璇兒驚呼一聲,不能完全收回力道,紅色細劍繼續向朱小山的胸口刺去。
朱小山還算反應快速,馬上用靈氣結成防禦,延緩刺擊的力道。眼看蘇璇兒的劍突破靈氣防禦也只是速度稍緩,便刺進了他的胸口。
“叮”的一聲響起,是劍刺中硬物的聲音。蘇璇兒放下劍,跑過來扶住他:“小山,你沒事吧。”
“師姐,我沒事。”朱小山生龍活虎地站起來,從胸口取下玉佩,上面連一丁點的劃痕也沒有。剛才的驚險時刻,朱小山分明感受到玉佩竟然吸收了六氣鎖靈陣的靈氣,來抵擋這一擊之力。
這真是倒反天罡!六氣鎖靈陣本是用來封鎖玉佩的,結果反被玉佩吸走了靈氣。朱小山越來越看不懂了,等閒暇時定要好好探究一下這玉佩的作用,不能坐擁寶山而不自知。
蘇璇兒見他沒事,鬆了一口氣問道:“你這玉佩是誰送給你的。”
“應該是把我丟棄在湖邊的爹孃留下的,朱姨找到我的時候,這玉佩就掛在我脖子上了。”
“那你現在會想他們嗎?”蘇璇兒語氣輕柔說道。
“想誰,爹孃嗎?如果是他們我不會想,我只是有些想朱姨了。”
“小山。”蘇璇兒喊了一聲,看著他的眼睛,語氣越發輕柔:“不要憂傷,縹緲峰也是你的家。”
又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