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矮胖道士看江閒的態度,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大半,於是回道:“貧道只是寒武國一散修,道友叫我唐胡碌即可。”
“糖葫蘆?”
江閒看了看他腳下的糖葫蘆靈器,又聯想到其名字,心中腹誹起來,看他的身材和飛行法器,莫不是一個愛好口腹之慾的修士。
“道友想笑就笑吧,反正貧道也已經習慣了。但在笑之前,還是先去尋那個魔修的屍體罷,免得夜長夢多。”
江閒聞言,才想起魔修屍體掉落山澗後,儲物袋還沒有取回,於是和眼前之人一道,向下方飛去。
以築基修士的眼力和神識,只是過了片刻,江閒就將那個儲物袋尋到了。
儲物袋中,除了幾件高階靈器外,還有幾瓶凝氣丹、聚氣丹,和一些中階符籙,至於靈石,居然只有少得可憐的數百枚,實在是和他築基中階的修為不太匹配。
其實,江閒所不知道的是,那位魔修幾乎將全部身家都用來購買小五行融靈符,所以才顯得如此窮酸。結果剛買來沒幾天,符籙沒了不說,人也身死道消。
催動法力,江閒使出了一箇中階的火彈術,將這位魔修的屍體徹底焚燬,以此避免他口中所謂的結丹師父的追查。
“江閒道友,這是貧道剛才承諾的凝氣丹,你收下吧。”
“唐兄,你莫非是拿錯了,剛才只是承諾的一瓶凝氣丹,怎麼現在反而多出來兩瓶了?”
唐胡碌臉上堆笑:“道友不要客氣,一瓶凝氣丹只是請你幫忙的報酬,現在你直接將其斬殺,三瓶凝氣丹也只是聊表謝意罷了。”
江閒並不想佔這個便宜,於是最終只收下了一瓶凝氣丹,這個舉動也是博得了矮胖道士的幾分好感。
兩人尋了一個平坦之地坐下,寒暄了起來。
透過交談,江閒才知道那位合歡宗弟子方才所用的符籙為小五行融靈符,在中階符籙中也屬於頂尖的那種,按實用程度來說,應該要強於自己的五行分身符,要是有機會倒要買來幾張瞧瞧。
當聊到寒武國附近的修仙界境況時,江閒才知道,在北域,正道與魔道之間的間隙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大,而且也不是所有魔修都能夠利用魔氣來修煉的。只有中州的那幾個大魔宗,才有能力獲取魔氣供門內精英弟子修行。
那個合歡宗弟子,可能是被憤恨魔宗的他,在怒火中無故弄死了。
如果是少年時的江閒,可能還會為此事生出悔意。可現在,他在需要時,有一顆比頑石更加堅硬的心。
所以死了便死了吧,活著的人更加重要些。
“對了,唐兄,剛才那個魔道修士為什麼要追殺你,是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聊到這,矮胖道士那兩顆類似於老鼠的小眼睛便轉了起來,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他們合歡宗不是有一個至小就一起培養的雙修道侶嘛,我一時被美色所誘,就......做出了那事......”
“什麼!唐兄你......”
饒是以江閒的定力,都詫異得驚撥出聲,怪不得別人緊追他不放,原來是有奪妻之恨。
他瞧著眼前的矮胖道士,實在不知他有哪點能吸引那些女修士的,不論是相貌還是修為,都比那個枉死的魔宗弟子差了一截。
唐胡碌摸了摸自己那稀疏的頭髮,然後繼續說道:“我還偷了璇璣長老賜予他的一張請柬,憑此請柬,可以最多三人參加三年後的天寶會。”
“一張請柬,總不會比奪妻之恨更重要吧......”
“江道友有所不知,本來歷屆的天寶會也就是築基修士間的以物易物,確實可去可不去,可這屆的天寶會,有訊息說修仙世家的顏家會在天寶會上公開招婿,並將其獨家的小五行融靈符製作方法作為陪嫁,自然是引得一片沸騰,而這些所謂的請柬自然是珍貴異常了。”
在矮胖道人說到“招婿”二字時,眼裡的精光那是直往外冒,江閒也在意會間懂得了他的心思。
“這胖道人一心想做上門女婿,可我又對那小五行融靈符感興趣,如何能在不做那顏家上門女婿的同時,又能得到符籙的製作方法呢?”
江閒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他自己也製作過五行分身符,知道這些獨家秘符不僅在畫符上十分講究,就連符紙所用材料也不是那些通用的黃色符紙可比。所以若是靈石足夠,買上幾張符籙應急比得到製作方法更加實在。
“對了,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