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萬物靜籟。
江閒一身黑衣,身上施加了隱蹤術等多個對凡人極有效的法術,御起飛劍,跨過陵江,直奔滄瀾國的軍營而去。
滄瀾國軍隊的駐紮地就在距離陵江五里遠的地方,從空中望去,點點燈火在黑夜裡還算比較顯眼。
至於如何在茫茫多的營帳中找到中軍大營,江閒想起了一個學會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過的法術,迷魂術。
此術對修士使用,基本上起不到什麼效果,反而會被其發現並激怒對方。但是如果是對沒有什麼法力修為的普通人使用,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控制住對方心神。
“那個號稱能夠對抗修仙者的宗師武者,豈不是我隨意一個迷魂術就能制服了。”
黑暗中,江閒只是輕微施法,就將一個起夜撒尿計程車兵控制住,然後輕易從其口中得知了中軍大營的位置。其實很好找,就是偏西北處最大的那個營帳。
作為修仙者,江閒在這裡如魚得水,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大營的位置。
然後他放開神識,一個接著一個營帳的搜尋起來。遇到有衛兵把守的,便只需再次施展迷魂術,這些中了招的衛兵就無視了他的存在,並繼續盡忠職守的把守入口。
終於,江閒的神識找到了那位宗師境的武者,主要是他那身遠超尋常武者的蓬勃血氣,與黑夜裡的明燈無異。
“營帳裡一共有十人,除了宗師境武者外,還有九人是......”
江閒起初還以為這多出來的五人是什麼高手,結果仔細探查之下,只是舞女和樂師罷了。此時,那位宗師境武者正一邊飲酒,一邊沉醉在美人婀娜的舞姿中,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
江閒呢,也不想在凡人面前暴露自己修仙者的身份,以免滄瀾國背後的宗門追查到自己頭上。所以他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猴臉面具,就準備推門進去。
進入帳內,歌舞昇平的環境中,竟沒有人發現他這個不速之客。
等到他走近,那個坐著的宗師境武者才反應過來。觀其容貌,與江閒想象中的虎背熊腰大漢形象完全不同,反而更接近翩翩公子的書生氣質。
此人聲色俱厲,一聲喝喊,絲毫不懼的欺身上前,妄圖用武力制服眼前這個蒙面之人。
那些舞女和樂師聽到呼喝聲,急忙就要跑到外面去求援,不料江閒早就在帳外佈置了隔音和結界陣法,以他們凡人的身軀,根本就不能拿這些禁制有任何辦法。
一時間,場面大亂。
書生猛然上前,只見他身形如電,輕抖手腕,手中摺扇便唰的一下展開,或挑或刺,如一條靈動毒蛇,招招都直逼江閒要害。
江閒呢,仗著自己堪比一階後期妖獸的變態肉身,想著怎麼也不會被凡俗的兵器所傷,所以閃躲幾次後,便直接徒手硬接下此兵器。
因此,他也為自己的輕敵付出了代價。書生手中那把看似纖薄的摺扇,竟然如同鋒利的靈器劍刃般,輕易就劃破了江閒的手掌心。
一條長長的豁口出現,傷口深可見骨,幾乎要將他的半隻手掌切割下來。
江閒急退,等到拉開數丈遠的距離後,才沉聲呼道:“靈器,你居然是修仙者!”
那青年也是不追,只是大有深意的望著江閒受傷的地方。只是數息,左手手掌便變得深黑無比,儼然一副中了毒的模樣。
這時,那青年才哈哈大笑起來:“你是哪個門派的修士,竟妄想參與兩國紛爭,看來你是寒武國的了......不過,現在還是先顧下自己吧,我這黑蠍毒,就算是築基修士中了也會全身發軟,提不起一點法力!”
在書生說話期間,江閒已經一股腦吞服了數種解毒丹藥,可仍然沒有絲毫作用,反而是那左手之上的黑色毒素已經肉眼可見的蔓延到經脈之中,一條條黑線縱橫交錯,然後在心臟處打結生根。
“你......解藥在哪?”
面對如此境況,江閒也不得不放低語氣,低聲下氣起來。
書生見狀,不由得更是欣喜,剛才這蒙面男子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現在不還是拜倒在自己面前。
“不要掙扎了,這黑蠍毒可是來自於三階妖獸,乃是門內結丹長老賜下,要是你說出來歷和姓名,或許還可以保住一條小命......”
正當書生得意洋洋之際,突然一柄閃耀著赫赫光華的金劍出現,從後面猛然襲來。
正當他感覺不對之時,那柄金劍已經破開法術護罩,直逼其心臟。
在這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