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修煉資源包括藥浴用的獸血、草藥,還有洗筋伐髓的丹藥等等,皆是難得的靈珍。要是人人都擁有這樣的修煉資源,整個寒武國就能在短期內多出上萬名的武者來。”
江閒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之事,就算真的有這麼多的修煉資源,也是優先供給有權有勢的人使用,至於平民,向來是付出多於回報的。
於是他說道:“可以,前兩件事我都應下了,慕晴姑娘可以說第三件事了。”
此時,向來溫婉大方的江家小姐竟開始扭捏起來,她臉上紅彤彤的細聲說著:“這第三件事,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這招婿的事,要是公子介意,也可以只做江家客卿,只是以後行事會不太方便。”
江閒聞言,心中也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為難,寒武國,或者說北域凜州的這些世家大族,難道為了家族興盛,就全然不顧女子們的終身幸福了嗎。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這些針對的都是普通家族女子,而江家小姐一直都受到她爹,也就是江家現任家主的寵愛。所以這所謂的第三件事,完全是江慕晴自己加上的。
江閒真的心動了一瞬間,但隨即就想到了自己有並未解開的心結和修仙者的身份,自己是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這樣一個凡俗小國的。
“慕晴姑娘,江某現在並不會將心思放在談情說愛上,所以還是作為客卿吧。反正我也姓江,到時候可以宣稱自己是當代家主的外房子侄什麼的。”
江慕晴的眼中神采黯淡了三分,但還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她站了起來,神色鄭重的行了一個拱手禮。
“那就依公子所言吧,純元煉體功在父親手上,恐怕要再等半月才能供公子一觀。”
“哦,聽慕晴姑娘所言,是從來沒有修習過這等煉體功法了?”
“我家小姐從小就學的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哪會去學這些男人擅長的東西,要是江公子有雅興,倒是可以讓小姐彈上一曲,祝祝酒興。”
“萍兒,休得無禮,快去將我的琵琶取來。”
江慕晴瞪了丫鬟一眼,後者才悻悻的去拿樂器了。
這個夜晚,有美酒佳餚,佳人絲竹,江閒自是很高興。而同樣高興的情形,已是很久之前了。
......
深夜,寒風刺骨,明月當空。
江閒獨坐在屋頂之上,他望著半空的明月,表情平靜,心底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知道今天怎麼就稀裡糊塗答應了江家小姐,加入江家的請求,但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而他一向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五年了,他再也沒有聽到過朱小山這個名字,就連偶爾記起,也覺得是另一個熟悉之人。
他心中悲痛,甚至不願主動去回憶五年之前的一切,可心卻不受控制,越是想忘記什麼,就越是記得清楚。
那日,他被天魔宗大長老操控,用青釭劍殺死了師父吳青楓,也終結了自己一路秉承的尊師重道的理念,他終究是做出瞭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事後,重傷的秦天絕為了為了留下自己這根毒刺,特地將筋脈骨骼半廢的他帶到了北域,並留下了一門可以略微改變形貌的小術法,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秦天絕顯然只是將自己當做隨手佈置的一步閒棋,除了噁心噁心逍遙門外,並沒有其他更為顯著的作用。
這五年來,逍遙門關於自己的通緝令已經遍佈九州各處,且獎賞也是十分豐厚,甚至於自己都有幾分動心了。
可自己真的不能回去,不然等待自己的至少也是廢去修為的懲罰,而師父和漁村的大仇,又該讓誰去承擔呢。
這五年,他渾渾噩噩,一直沒有再去融入修仙界,而是用兒時玩伴的名字,獨自遊蕩在凡俗世界,他想去看看吳青楓之前走過的路。
現在,自己的筋脈骨骼已經恢復了八成,恐怕是該到了重新振作的時機了。
大仇一日不報,便一日不可能用回真名。江閒這樣想著,不知不覺手裡已經出現了一隻色彩斑斕的小鹿,輕輕撫過小鹿的背部,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兒。
“它一定是一個女人送給你的。”
兀然間,一個女聲在這空曠的空間中響起。他不用回頭,便知道是江慕晴在說話。
“嚴格來說,她送給我這個禮物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女孩。”
“那你能講講和她的故事嗎?”
江閒搖搖頭,將小鹿收了起來,顯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