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念塵饒有興趣的問她:“跟孤說說吧,為何要做這籠中鳥金絲雀?你明知道,寧白初與你並無仇恨,你有權利有財富能自保,天大地大一個人不好嗎?何必以身犯險,把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上呢?”穆紫幽覺得有些涼了,把身上的大氅在身前掩了掩,靠在長椅上,長椅上面鋪著厚厚的軟墊,她閉著眼睛不再理他。東方念塵見她不說話,竟然還閉上了眼睛,就拿話逗她:“你若跟我說了實話,我便告訴你如何解決的那個老妖婆!如何?”穆紫幽眼皮都沒抬一下,慵懶的說:“我能有什麼目的,上一輩的恩怨那是上一輩人的事,我從未想過摻和進來!不過是對世子爺傾心至極,愛慕他罷了!”東方念塵伸出手來捏住她精緻白皙的下巴,把臉湊到她面前,聲音低沉又磁性:“是嗎?”穆紫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睜開眼正好看到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與你何干?殿下沒事還是早點兒滾吧!”說著用手打掉他的手。
東方念塵起身揹著手在院子裡踱步,悠閒自得的樣子很讓穆紫幽不爽,他邊走邊說:“孤讓人在封傾的茶水裡放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東西,可以讓人昏睡三天,並在她的手腕和臉頰上塗上了一層無色無味的劇毒,這種劇毒很奇怪,和她服下的東西相互制衡,三日後她醒了面板外面的毒也消失了,但是這期間若是旁人碰了一下她塗有劇毒的地方,頃刻間就會毒發身亡!”穆紫幽睜開眼睛坐起身,好像對他說的事情很有興致,東方念塵接著道:“第一日那老妖婆滿是戒備心,不敢上前檢視,只敢偷偷從宮女口中打探,宮女個個都搖頭不知,等到第二日的夜裡,她見周圍沒有人,偷偷潛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翻了翻封傾的眼皮,然後探她的脈象,口中說了句不好便倒地了,孤怕她有邪法護身,先毀了她的肉體再說,孤讓手下把她扔進了狼窩,親眼看著她被群狼吞食乾淨才走,這回你可安心了?”穆紫幽聽的不免有些恐怖,想不到東方念塵做起事來殺伐果斷,殘忍程度讓人生畏,這人,她招惹不起!她說:“你未免手段也太殘忍了?”東方念塵卻說:“孤殘忍?孤手中從未沾過血,也不屑做這些事,這樣做是為了誰?你以為孤是貪戀你的美色嗎?再美又如何,有個五年十年還能所剩幾許?孤傾心於你,只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罷了,好像……上輩子孤和你就曾經在一起過,那麼熟悉又親切,你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孤的心……”穆紫幽聽了他這話,心中不免一顫,這何嘗不是她心中所想?自從看到東方念塵的這張真實的臉後,她總感覺心底有種東西被扯著,有點兒痛有點兒酸,還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感覺,可是她卻不能將此話說與他聽,他對她本就曖昧不明,若讓他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定會對自己糾纏不放,到那時……就真亂了套了,局面不是自己控制的了的。
東方念塵見穆紫幽不說話,略顯尷尬,不過還是不失風度道:“你以為寧白初真的坦然嗎?他每日醉酒,想必心中的苦只有他知道吧!”穆紫幽冷冷的說:“他怎樣與我何干?天下皆知,我已經是他的外室,你這樣居心叵測置我於何地?置他於何地?”東方念塵說:“你以為孤在乎外人怎麼看怎麼想嗎?他本就打算將你託付於我,也是他告訴孤與你並無逾越之舉,表面你是他的外室,那就這樣下去好了,既免了我這邊諸多的干擾,你也更安全些,你會在乎在外人看來自己是誰的人嗎?”穆紫幽不想與他再談論下去,越說越離譜,他以為自己是誰?可以掌控一切,所有的事情都符合他的心意,還是哪涼快滾哪兒去吧,她才不會順了他的意呢!她淡淡的說:“讓我想想!你先滾吧!”她對他說話一直這樣放肆他也習慣了,不過看到她說想想還是很有希望的,於是他蹲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溫柔的說:“孤會為你擺平一切的!身體才恢復好好休息!孤走了!”穆紫幽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他了!東方念塵走後,穆紫幽試了試內力,果不其然,身體已經恢復七八分了,再養幾天恐怕就能和從前一樣了。她雖表面對東方念塵冷冷的,其實內心還是很感謝他的,那老妖婆高深莫測,一點兒劇毒又怎能傷她性命,多虧了他做事果決,直接毀了老妖婆的屍身。“東方念塵……念塵……”她嘴裡念著這個名字,這時,鳳姐走了過來:“這太子殿下還是有點兒手段的,竟然查到了紫府,看他對主子倒是有幾分真心,不知主子……”穆紫幽打斷了她:“鳳姨覺得他和寧白初哪個更好些?”鳳姐掰著手指說:“寧世子心裡有主子,可他被諸多東西束縛著,喜歡又害怕,要是讓他在譚寧兩家和主子之間做抉擇,他應該會放棄主子吧!太子殿下對主子也是傾心的,只不過就是有點兒看不透,早前主子在寧家做丫鬟時多好的機會,他偏偏不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