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連樸就從兒子出生時,天降異象說起,他為兒子取名吳塵,意為“無塵”。接著又說到了洛筧在宮中為上官傑誕下公主,小公主比自己兒子要早上幾個時辰……然後又說到他路過柴房門口,看到的黑衣人,緊接著就是帶著妻兒和在場的奶孃進了地道,最後就是隨劉麻子,不,應該是吳山,隨吳山一路來了南燕……吳雍微眯著眼,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半晌後問他:“吳家的事……早已在你們到之前就天下皆知了,外面傳言,吳家不知得罪了什麼江湖人士,一夜之間全家上下數十口葬身火海……筧筧身邊的一個婢女送出來的訊息是,筧筧生產時手中一直緊握一把玉扇,生產後昏睡時,那把玉扇被上官傑拿走了……你洛叔叔和為父都覺得那把玉扇是關鍵!”吳連樸一聽玉扇二字,不由大驚失色,他對吳雍說:“父親,那把玉扇上是我寫給筧筧的一句詩,字裡行間是我與筧筧的名字,那是兒子送筧筧的!想不到吳府幾十條人命竟然是因為一把玉扇引起的,上官傑,夠狠!”吳雍說:“這就對了,怪不得當日他就忍耐不住一把火讓吳府消失,定是他拿了那把玉扇,幾十條人命,只因為他的一把妒火葬身火海。爹要告訴你,以後要時刻謹記,這幾十條人命皆是因你的一時興起而死,等以後時機成熟了,一定要想法補償那些死去之人的家人!切記切記!”
吳連樸連連點頭:“兒子會的,等到那一天,兒子定會好好補償他們在世的親人!父親,您怎麼居住在這偏僻之地?兒子以為您還在公主府!”吳雍嘆了口氣說:“唉!一言難盡啊!公主雖然對你洛叔叔多是包容,但她的所作所為卻沒有容人之量,為父在與你洛叔叔來南燕前,便私下裡派王松置辦了此處房產,這裡雖然遠離鬧市,卻也是在這京城之中,安靜又不引人注目,很適合為父啊!”吳連樸嘆道:“唉,父親在南燕不為官不經商,兒子又來的突然,所帶銀錢有限,以後我們幾口還有吳山和王松,人生地不熟的該怎麼生活啊!”吳雍聽言哈哈笑了起來,他說:“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想當年,我與你洛叔叔離家時,就怕有心之人懷疑,故此只帶了個小包袱,包袱裡也只是換洗衣物和一些金銀,但你洛叔叔有啊,你可知當初公主送咱府上的一車金銀財寶嗎?還有筧筧出嫁前皇家給的那幾車彩禮?我和你洛叔叔早把那裡面除了布匹錦緞之外的好東西分幾次送來了這裡,就放在書房下面的暗室裡,那些東西,你洛叔叔都給了咱們,別說這輩子能讓你衣食無憂,就是上百口人也可以幾輩子衣食無憂的了,這個你不用擔心,為父還能讓自己的小金孫受苦嗎?不過,雖可衣食無憂卻謹記不能張揚,這裡不比別處,皇帝跟前切莫高調!”吳連樸心裡頓時升起了希望:“原來如此,還是父親最有遠見!兒子謹記教誨,斷不敢再惹是生非!”
西溏國,皇宮,黑衣人在向上官傑稟報:“皇上,吳家一共四十八具屍體,沒有嬰孩兒!府中庫房金銀均未有動過的痕跡。”上官傑微眯著眼,片刻道:“吳連樸的妻子剛剛生產完,不可能飛出院子吧?那是你們漏掉了哪裡,讓她逃出了府?生產的屋子可曾找過?”黑衣人說:“吳家一片灰燼,已經不能辨識哪裡是產婦的屋子,在屬下進入吳府之前,已經向府中一小廝打探過了,所有吳府中人未有離府之人,那時,府外就已經被咱們的人包圍住了,一隻老鼠出來都能看到!會不會……會不會火勢太大,嬰孩兒太小,燒沒了?”上官傑揮了揮手:“你下去再仔細找找,不可放過一點蛛絲馬跡!”黑衣人退去後,上官傑看著面前的那把玉扇自語道:“吳連樸,洛筧……洛筧……洛筧……收拾完吳連樸,該輪到你了!”棲梧宮,洛筧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兒,說道:“上官傑夠心狠手辣,還好連哥哥和他妻兒都逃過了一劫,他下一步是不是該對付我了?”只聽一個聲音在空中響起,卻不見說話之人:“主子,下一步該怎麼辦?要不要殺了上官傑?”洛筧說:“殺了他便宜他了,他還不能死,洛水剛滿月,太小,他若死了,那幾個王爺早虎視眈眈覬覦皇位已久,恐怕會很麻煩,等洛水大些再作打算!”空中的聲音說:“那……他要是對主子起了殺心……該怎麼辦?”洛筧從枕下拿出一封信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說:“你且把這信放在他御書房的龍案上,他看過之後自然知道怎麼做!”桌上的信件隨著那道聲音的出現消失:“屬下馬上就去辦!”
上官傑正在和他的心腹商量著怎麼給洛筧安個罪名處置了,他坐回到龍岸後面的座位上,卻看到眼前多了一封信件。他看了看四周,喚來貼身太監錢喜,問這封信件是何時放在桌面上的,錢喜說從未有人送來過信件,上官傑讓他開啟信件念出來,錢喜開啟看了一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