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多則兩三年,少則一年半載,始終是要回雲州的,若夫人執意如此,那就讓人來府上吧,等在下走後,再歸還顧府!”么雞是個性情中人,也是個急脾氣,聽後便起身:“那就這麼說定了,就不打擾公子了,明日我便讓小女過來!”送走了么雞,書房裡,玄練和“蘇心遠”坐在那裡,兩人都為此感到意外,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的請君入甕了?雖然前期順利,但也只是剛剛開始,十多萬年的籌劃,玄練又怎會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馬失前蹄呢?他一定要冷靜,把一切部署的都天衣無縫!
么雞回府後就跟顧水遙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一遍,顧水遙驚訝道:“娘最棒了!什麼事情到了娘手裡都不是事兒了!想不到遙兒只是一時興起提了一嘴,娘竟然真的辦到了!”么雞嗔怪道:“娘可跟人家都定好了,你若只是一時興起不去可不行啊!趕緊準備準備,明日一早娘就帶著你過去!不說了,娘得去小庫房裡找找,看明日讓你帶什麼見面禮過去才合適!”說完,轉身就想走,顧水遙一把拉住么雞:“娘怎麼糊塗了?咱家裡不是有缺月嗎?送給老師的見面禮還有比這個更合適的嗎?”缺月是張焦尾琴,一提那張琴,么雞不覺有些心疼,那東西可不是能用銀子買來的,銀子有價那張古琴卻是無價之物,只因為太珍貴,轉瞬又一想,人家蘇三公子分文不取,光這份心性和豁達就足矣匹配那張古琴,算了,送就送吧!到了晚上,顧沛之回來後,么雞把今日和蘇心遠所談論的話都跟他學了一遍,還把明日顧水遙拜師見面禮的事也說了,顧沛之說:“等哪日我忙完手頭兒的事,也要去會一會這位蘇三公子,小小年紀品性高潔實在難得,夫人此事辦的極好,廚子和缺月明日都一同帶過去吧!”
第二日一早,么雞便帶著顧水遙去了隔壁蘇府,順便還帶著東方啟送給顧府的廚子,還有那張名貴的古琴缺月。顧水遙今日的穿著打扮比平日裡活潑一些,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裙襬上繡著同色的朵朵梅花,一頭烏黑的髮絲偏垂在纖細的腰間,頭綰別緻的飛雲髻,雲髻裡插著紫水晶木蘭簪,額前的劉海隨意飄散,比起平日裡只用一根緞帶豎起的頭髮顯得尤為俏皮靈動,額前的劉海又巧妙的遮擋住了那塊黑痣。今日顧水遙不同往日的是,她沒有在黑痣上手繪花朵來遮掩,只用額前半邊劉海半隱半現的遮掩了一下,她覺得以最真實的容貌來拜師要好過刻意的修飾,這樣更顯得真誠。顧水遙第一眼看到蘇心遠時,腦海裡一個聲音總是在告訴自己,這個人溫潤謙和,俊俏非凡,若是做了自己的夫君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啊!而蘇心遠……不,應該說是蘇心遠皮囊下的紅昭,在看到顧水遙第一眼時,不免驚駭,這丫頭和穆紫幽簡直就是一個人,除了……額角那塊若隱若現的黑痣……一場拜師禮在蘇心遠的琴聲中結束了,一曲泛音,澹若清泉,至清至潔,似乎只是這冷冷的七絃,卻訴盡了人世的滄桑……蘇心遠的琴聲似乎有一種魔力,讓所有聽到琴聲的人如同身處仙境,為之著迷,當然這也包括么雞和顧水遙,讓么雞沒有想到的是,蘇三公子竟然對這缺月愛不釋手,捧在手中臉上滿是驚喜,在興致濃濃之下還撫琴一曲,最後為了感謝么雞的慷慨大方,還破天荒的在府上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偏巧在入席前太子東方啟過來了,他今日去顧府來詢問一下顧水遙拜師學藝之事。今早在御書房外,偶然聽到自己的父皇和義父說到顧水遙要拜雲州的蘇三公子為師學習琴藝之事,他就匆匆趕到了顧府,本想一探究竟,誰知顧府下人說,今兒一早夫人就帶著公主去了隔壁的蘇府……然後,他就過來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就這樣,東方啟就結識了蘇心遠,大家落了座,飯桌上有了東方啟的加入少了許多拘謹,難得東方啟對蘇心遠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相談甚歡,到了最後,兩人竟成了好友。一行人用過飯,換上了茶水,東方啟非要蘇心遠再彈奏一曲,蘇心遠哪能駁太子殿下的面子,淨手、燃香,獨自坐在院中亭子裡,輕撫缺月,伸出纖長白淨的素手,撥弄起了琴絃……
說好第二日正式開課,顧水遙還是心亂不知所起,不知是因為師父彈的一手出神入化的曲子,還是因為師父的一舉一動,就連顧沛之和東方啟在旁邊談的話,她都一個字沒聽進去。東方啟看顧水遙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問她:“遙兒這是怎麼了?這樣一位謫仙般的人兒給你做師父,你這是高興懵了還是緊張壞了?怎麼有些心不在焉呢?”顧水遙被猜中了心思略顯尷尬的回道:“啟哥哥快別打趣遙兒了,遙兒在想……遙兒在想……”她努力在腦袋裡找尋著各種能為自己開脫的理由,好讓大家轉移一下話題,她突然想到了缺月:“遙兒在想母親的話,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