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棺木,裡面躺著的人面容已經分辨不出來了,但衣服還是下葬時穿的衣服,可就一眼,東方念塵便看出此人並非她的幽兒。幽兒是他親手穿戴下葬的,而眼前的這具屍體,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是個替身,東方念塵讓人把人連帶著棺材一同帶出了皇陵,既然不是他的幽兒,就沒必要佔著這個位置了,哪怕是個亡者的位置,除了他的幽兒,任何人都不配。他讓人把那個陌生女人的棺槨重新找了個地方下葬,這也是個可憐的受牽連的女人吧,死者為大,安葬在別處便是了!他又重新回到了宮中,一路上他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這麼看來,幽兒是還活著了,只要還在這個世上那麼一切都不重要了。
封傾被捆的嚴嚴實實丟在東宮她寢室的地上,東方念塵坐在她的對面,聲音冰冷又生硬:“說,她在哪兒?”封傾臉上盡是仇恨,因為長時間的歇斯底里,聲音變得沙啞而粗礪:“你殺了我好了,反正你都這麼對我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我是不會說她在哪兒的!哈哈哈哈!這輩子你都不會知道她在哪兒……”東方念塵起身向外走,臨走還不忘叮囑手下:“留口氣別讓她死了!”說完看都沒看封傾一眼便出去了?書房裡,一名侍衛等候多時,見東方念塵進來後,手中遞上一物說:“啟稟太子殿下,這是從……太子妃身上搜到的令牌!”東方念塵拿過令牌一看,這塊純金的令牌上一個大大的“黎”字赫然在目,這不是母后的令牌嗎?東方念塵心下了然,怪不得能偷樑換柱敢去皇陵作妖,原來母后的令牌在她手裡,他手裡攥緊令牌吩咐下去:“找,近一個月來全城每一個角落都給孤查個透,有一點可疑的地方都不能放過。”
他隨後去了封凌雪的宮中,直截了當的拿出那塊令牌,語氣卻沒有那麼急躁:“母后,傾兒什麼時候從您那裡要的令牌?沒說做什麼用嗎?”封凌雪看到東方念塵手裡的令牌,扶額想了想說:“大概……大概有一個月了吧!母后記得那時幽兒……剛過世,宮裡也很亂,你父皇和我都不知如何是好,傾兒有天很晚過來,突然跟我說她要用一下那塊令牌,讓暗衛們回趟大黎朝,長樂也快生了,她作為姑姑準備了一份滿月大禮送回去!母后想想也是,宜早不宜晚,母后也準備了一份厚禮交給了她,一同送往大黎朝!”東方念塵眉頭一皺,封招和長樂公主的長子快生了,那是大黎朝未來的太子,封傾和母后送過去一份大禮自然都說的過去,唯一說不過去的就是偏偏在那個時候……為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送去滿月大禮,況且生的是男是女還說不定呢。現在是夏季,不比冬月,犯不著提前那麼長時間送過去,況且,偏偏是在幽兒剛離世的時候,那就是說,幽兒有可能是被藏在賀禮中送去了大黎朝……東方念塵問封凌雪:“母后是否記得他們是何時離開的大鄴城?”封凌雪皺眉說:“那時我和你父皇隔三差五就去你那裡看你和孩子,每天焦頭爛額的,其他事都記不得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交與傾兒全權負責的,不過,大概是半個月前就走了,我記得那天暗衛李七還來跟我稟告了此事!對,半個月之前,不過那時我和你父皇剛從你那裡回來,心中煩亂,聽的也心不在焉,就沒往心裡去!塵兒,是不是這裡面有什麼事是母后不知道的?”東方念塵安慰著封凌雪:“母后莫擔心,什麼事都沒有!回頭我讓鳳姐和么雞帶著啟兒進宮,您就不用再往宮外去了!”
東方念塵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封凌雪還坐在那裡愣神兒,她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塵兒突然之間改變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忙喚來自己最器重的嬤嬤,讓她去東宮把太子妃請來,嬤嬤去了一會兒便回來了,一個人回來的,她向封凌雪稟報:“皇后娘娘恕罪,老奴壓根兒就進不去東宮,老奴說是皇后娘娘想見太子妃,那邊人說,太子殿下說了,誰都不行!”封凌雪馬上意識到東宮定是出了什麼事了,她帶著嬤嬤還有宮女太監,烏壓壓的一群人就往東宮去了,到了門口,被攔下了,皇后的威嚴還是不容小覷的,她讓東方念塵出來見她,侍衛說太子不在宮中,她又說讓太子妃出來相見,侍衛說太子說了,太子妃誰也不能見。封凌雪想硬闖進去,就見烏泱泱的上百個侍衛聚集在了門口,每人手裡拿著一把劍抵住自己的脖頸,對封凌雪說:“皇后娘娘若是非進不可,那就是在逼屬下們自裁在您面前!敢問皇后娘娘,您確定是要非進不可嗎?”封凌雪被這氣勢震驚到了,這些侍衛若是因為自己強行闖入而自裁,那麼,她與塵兒之間從此便是陌路了,塵兒剛答應她把啟兒接進宮……她不能因為自己的魯莽而毀了一切……她對侍衛們說:“本宮也不是非進不可,回頭太子回來就說本宮要見他!”說完帶著眾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