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也說:“阿塵,這你就不對了啊,我們都以為你是拉不開面子湊個熱鬧的,沒想到你竟是最認真的那個!”林亦塵說:“我認了真有何用,咱們三個,那丫頭一個都看不上呢!”於是,安靜了一下下後,馬車上傳出三人的大笑聲……
第十日,一行人已經到了江州地界,江州地處平原,州府方圓數十里沒有山峰,過了江州就到江南地界了。此時,已經四月上旬,一望無際的油菜花田伴著春風拂面的感覺,簡直不能太好了,江州雖不屬江南,水域卻異常發達,多年前,朝廷為了解決江南的水患問題,把原本通往江州境內的一條河流擴充套件了,現在江州和江南的貿易往來,基本都依靠水域這塊。阿梧一行人行至蜈蚣河畔,大家下了馬車,看到不遠處的碼頭人聲鼎沸,河裡船隻頗多,慕容白對眾人說:“沿著這條河流往上走,就能到達荔洲,正是我們要經過的州府,不如我們坐船而行,聽說河兩岸風景如畫!”慕容英也說:“此舉可行,這一路上都快被顛散架了,就讓他們自行趕車去荔洲等我們吧!”林亦塵說:“那好,我去安排!”說著去了碼頭那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他對慕容白說:“船伕說有一艘客貨船剛到碼頭,正卸貨呢,要明日才回荔洲,我給了銀子把船包了下來,不會再有別人上船。船上一共有六人,我讓墨言一一確認後也留在船上了,畢竟水路不同旱路,馬虎不得!”慕容白笑道:“就知道你做事謹慎小心,滴水不漏,這個我放心!”一行人上了馬車,到附近鎮子上找了間客棧,吃完飯後各回各的房間,林亦塵跟慕容白慕容英在商量著事情,還有一位隨從打扮的人,林亦塵說:“這次我們隨行的暗衛一共十人,四人扮作車伕,三人扮作幹粗活兒的,剩下那三人就是我等的貼身護衛了。這次去荔洲,登船與我們同行的只需我們各自的護衛即可,其餘七人都隨馬車走旱路吧!”那名隨從打扮的人馬上單跪抱拳:“公子莫怪我等,我三人是一定要隨殿下上船的,這麼多人只有三人保護是萬萬不行的!”林亦塵說:“也好,幾輛空馬車而已,即便有幾箱銀子,憑他們四人也應付的了!”
因為明日坐船而行,阿梧和林亦寧都很興奮,春梅幾人忙著為主子們收拾打包隨身攜帶的衣物。林亦塵不放心船上的狀況,黃昏時分又帶著兩人騎馬去了碼頭,船上留下來把風看守的墨言,看到主子親自過來了,還給他帶了一大包吃食,連忙迎了上去說:“主子,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交代讓他們幾個來就行,這裡,一切正常,沒事!剛才我給船老大一錠銀子去岸上買酒菜去了,馬上就該回來了!”林亦塵擺了擺手說:“無妨!我就是看看船上的情況!”船倒是不小,說是三層,實際從外觀看就是兩層,下面那層六個房間,上面那層四個房間,底層是放物品的貨倉。林亦塵每個客房都看了一遍,船上的客房肯定沒法和陸地上的客棧比,雖然還算整潔但那些被褥也太……林亦塵皺了皺眉,這時船老大和同伴每人抱著一堆吃食上了船,林亦塵對他說:“這客房裡的被褥也太不像樣了!平時在裡面住的都是些什麼人?”船老大放下手裡的東西,忙過去回話:“爺您是不知道啊,這條河道上的船分四中,有錢的官家小姐和少爺們,坐船出遊圖個新鮮,人家做的都是上游下來的花船,那樣的船啊佈置的就跟繡樓似的;第二種船就是小的這樣的了,既拉客人也拉貨物,一年到頭都是商戶,這……這商戶您也知道,大多是常年外面奔波的男人,只要有個房間歇腳,對被褥吃食都不挑剔。”林亦塵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問船老大:“你說的那種像繡樓一般的船何時能有?”船老大滿臉賠笑的說:“這樣的船隻在上游荔洲那邊有,每月能有幾次來這邊,哪天來,停幾天,都得看船上的貴客心情,聽說已經有半個多月沒來過這邊了!”剩下那兩種船林亦塵也沒心情問了,想必不是普通百姓坐的沒有客房的船就是打魚的漁船了,他給跟過來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他遞給船老大:“一會兒你們吃完飯,去鎮子上買些嶄新的被褥,把每個房間都重新佈置一下,銀子不夠再向他們要!”船老大接過銀子:“小的定會辦妥!”林亦塵讓跟過來的二人也留在船上一起幫忙,一個人騎馬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