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和林家公子向這邊有來,剛想讓轎伕落轎,大皇子說:“夫人不必下來,我幾人剛好也去宮外,不如就同夫人走上一段路!” 周氏恭敬的說:“承蒙殿下不嫌棄臣婦的粗鄙,這轎子臣婦坐不習慣,眩暈的很,還是讓臣婦下來走吧!”說著讓轎伕放下轎子,阿梧很懂事的上前扶著阿孃往前走,慕容白三人也隨行在側,走的不快,轎伕幾人也不敢迴轉,怕到時周氏身體不適,就遠遠的抬著空轎跟在後面,幾位宮女則跟在轎子後面。慕容白為了掩飾幾人的唐突,主動的對周氏開啟話題:“聽說夫人一家曾經生活在一個盛產竹子的地方,那裡有各式各樣的竹製品,我有一好友,這天下生意沒有不插上一腳的,前些天他向我談及需要一大批竹製器具,哪裡能找到門路,今日剛巧就遇到了夫人!”周氏心中這才把那塊石頭放下:原來是因為這個才搭訕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因為……她暫停腳步,對大皇子施了一禮:“殿下,愚婦哪懂這些啊,殿下要真想知道些什麼,儘可以找我家官人!”大皇子見人家把話說死了,那就再無繼續一起走的必要了,只能說:“那好,改日我定邀上這位朋友一起去您府上,告辭!”說罷和慕容英林亦塵一同從旁邊的路走了,阿梧見幾人走遠,用手招呼轎伕過來,一面扶著阿孃坐上軟轎一面說:“阿孃,路還很長,您還是坐在轎子上穩妥!”一行人往宮外的方向而去。
那邊慕容英嘴上埋怨說:“都怪慕容傾那個蠢貨搞砸了一切,咱們三人準備戲耍一下那丫頭的計劃就這麼泡湯了,我還想著讓祖母和母后給我和她賜婚嚇嚇她呢!”慕容白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哼,還好你沒那樣做,不然可能難堪的就是你,你沒聽傾兒說嗎?她向父皇求了個她的婚事自己做主的旨意!”林亦塵也有些動容:“想不到一個普通的農戶竟然教出個如此不凡的女兒!慕容英,你不是說她和我最配嗎?怎麼就想要把她賜婚給你呢?”慕容英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把目光臉向別處,磕磕巴巴的說:“這……這不是……這不是才聽到一些流言嗎,說傾兒那丫頭對你傾心許久,正磨著父皇給她賜婚呢!你倆都名花有主了,自然那丫頭就是我的了!”林亦塵感覺怒火攻心,他強行壓制了下去,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她賜她的,答不答應要看我。”慕容英很認真的給林亦塵豎了個大拇指,慕容白這時也開口了:“其實,她若不嫌棄,我也可以給她個側妃的名份!”旁邊二人都停住了腳步,剛好不遠處有個亭子,二人拽著慕容白進了亭子,三人落座,林亦塵說:“行了,都別裝了,心裡咋想的都說出了吧!不說明白,像今日這種尷尬的境地還會有!”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也安靜了下來,半天都沒人說話,慕容英比起那二人自然心裡是憋不住話的,他氣呼呼的站起身,對二人說:“都別裝了,不就是都想娶那丫頭嗎?你倆也不想想,你倆合適嗎?就衝她那自己做主的勁頭兒,她可能和別人共室一夫嗎?”林亦塵一把把他拽坐在石凳上:“我不是也尚未娶妻?她最看不上你脂粉堆裡打滾的樣子,比起你,我倒覺得我和你皇兄都有希望!”慕容白聽出來這是林亦塵故意調侃慕容英的話,噗嗤笑出了聲,他的笑也使得那二人都大笑了起來,三人因為敞開心扉的談論,都釋放掉了心中壓抑的東西,放聲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指著彼此,意思像是在表達:原來你也是這麼想的!慕容白最後說:“那我們就憑藉自己的本事吧,看她會選擇誰!不過這裡可說好了,不許使用任何不正當的手段。”慕容英拍一下桌面:“好,就聽皇兄的,各憑本事,不過,皇兄,我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那許貴妃的侄女許大小姐,你是用什麼方法讓她不再糾纏於你的?許貴妃要死要活的非要她做你的側妃,你是怎麼擺平的?”慕容白起身撣了撣衣袖,徑直走了,空氣中飄著他丟過來的一句話:“我問她一個側妃換她許家滿門她可願意!”慕容英和林亦塵呆坐在那裡對望著彼此,心裡都讓慕容白的話驚到了,慕容白,如果真的想得到那丫頭,是不是會如探囊取物?慕容英用手在林亦塵眼前晃了晃:“擔心個啥?他就是把那丫頭弄進他宮裡又能怎樣?你還看不出來?那丫頭是普通人?唉嗨,這你就不懂了吧?她若不願意,皇帝老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放低了聲音:“皇帝老子面前她也會為自己爭三分的人,全在攻心,就看咱們三人誰能攻下她的小心心嘍!”林亦塵聽了他的話也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回了他一個字:“切……”慕容英瞅他那不屑的態度心裡就來氣,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去哪兒?”接著空中又飄過來幾個字:“去見你家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