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啊,你就清醒一點吧!他帶著你能去哪兒?有誰放著皇位不做願意被追殺嗎?上官洛水也還算聰明:“殿下就別說笑了,到了那時恐怕朕若是活在這個世上,對於那些覬覦皇位的人來說,便是後患無窮,能去哪裡?不過都是被追殺的下場!”青影在暗處不由為自己的主子叫好!吳塵卻說:“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真要到那時候,我就會把陛下送到洛爺爺那裡,我在這裡善後……”上官洛水說:“她說可讓你坐上皇位,你可曾想過?若那時陳家真的能保你做皇帝,你是否願意?”吳塵哈哈笑道:“陛下怎麼小孩子似的!那麼多上官家的王爺子嗣,他們能讓一個外姓做了皇帝?只憑一個陳家?”“可是你別忘了,上官家與你有滅門之仇……”上官洛水看著他,緩緩的說出了這句她始終不願說出的話。吳塵眼底寒芒乍現,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笑道:“我祖父祖母我父我母皆平安逃過一劫,也算不得滅門,其實,我與西塘皇家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對於權利更是沒什麼執念,想我孤身一人能在這西塘安身立命保全自己已經很不錯了,皇位什麼的想都不會想,如果真要是坐上皇位,那也不過是陳家是別人的一枚棋子罷了!陛下切勿多想!”上官洛水這時才把一顆懸疑不定的心放下,原來他竟如此通透明事理!吳塵看了眼外面,起身說:“時辰也不早了,陛下早點歇息吧,我告退了!”上官洛水說:“殿下也回去好好歇息吧!”
送走吳塵,上官洛水坐在那裡呆呆的看著窗外,想著吳塵今日與她的談話,心中不免感慨萬分,正在這時,身後傳來青影的聲音:“主子,您怎麼能跟他提及他與上官火兒的談話,他也是老爺調教出來的,那身功夫底子一看就是和屬下同一門派,他會想到主子身邊有屬下這樣的人存在的,真要到了敵我相對的時候,這便是被對方知道底細,是大忌!”上官洛水忙掩住嘴驚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說到這件事上了,這可如何是好?影姨,後果很嚴重嗎?”上官洛水對青影還是沒有習慣用“朕”自稱,青影看著慌亂緊張的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看他的做派也不像是奸佞小人一類,但願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這時,門外青荷稟報:“陛下,太上皇來了!”上官洛水說:“知道了!”等她再看向青影時,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上官傑進來時,看到上官洛水正在那裡看著一張圖紙發呆,他說:“晚膳時就聽錢喜說你要挖水渠的事,這可是真的?”上官洛水笑盈盈的迎上前:“父皇怎麼這麼晚還不歇息?這件事才剛剛有個想法,想著思慮成熟了再說與父皇聽,想不到父皇還是知道了!”上官傑嗔怪道:“父皇倒是想圖個清淨,這是多大的事?你一個小孩子怎知這件事牽扯之大?父皇問你,銀子從何來?人從何來?”上官洛水趕忙安撫他:“父皇先不要急,您坐下慢慢聽我給您道來!我粗略的算過了,十萬兩銀子可開鑿千里,我想著不是要大婚嘛,那些大臣們不得隨禮金嘛,到時候我就把這些東西統統換成銀子,來開鑿水渠,那些工人的吃住問題,就由地方官員解決就行了!”上官傑摸著鬍子斥道:“胡鬧!這可不是小娃娃過家家鬧著玩兒的事?要是萬一哪個環節想不周到,那便不能收場,你簡直太胡鬧了!”上官洛水掰著手指頭算著:“這該想到的都算計到了呀,還有什麼想不周到的呢?”上官傑都給氣笑了:“西塘倒是好說,最主要的問題不在西塘,而在南燕,南燕雖時不時就會洪水氾濫,但要往西塘引水……恐怕……唉,父皇的意思是,水渠對於西塘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但對於南燕則是可有可無的事!”上官洛水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是時間太倉促,她還沒來得及更深入的去思考這些潛在的問題,看來這件事要想成功,還要從長計議才是,想到此,她滿臉堆笑的說:“是兒臣考慮不周了,還請父皇不要計較,這是一件久遠的事,期間少不了諸多艱難,待以後再說吧!”
上官傑見她聽進了自己的言辭,心思活分懂得變通,心裡自是高興:“今日與那三位相處如何?”上官洛水說:“兒臣從未走出過皇宮,除了畫本子裡的描述,兒臣對宮外的東西一無所知,就讓兩位皇孫殿下講了講宮外的事,讓世子殿下講了講外祖母外祖父的事!”上官傑點點頭:“說起你的那位外祖母……唉,早年你外祖父帶著你母親來西塘,一直到你母親去世,都不曾見一見你母親,對你母親尚且如此,對於你……你還是不要看的太重的好啊!”上官洛水笑盈盈的說:“兒臣知道,兒臣早前也聽母親提過,外祖母對母親不聞不問,母親年幼時只來過幾封信件,自母親進了宮後連信件都不再有了,兒臣最親最近的人只有父皇一人,等以後兒臣成了親,一定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