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沛之一聲清咳緩解下尷尬的氣氛,對顧水遙疼愛的說:“遙兒莫多想,這不過是爹爹一人的想法,想想我們遙兒說的也有些道理,倒是為父糊塗了!遙兒莫怪爹爹!”顧水遙說:“爹爹也莫怪遙兒言語魯莽,爹爹說的也沒錯,寧侯爺確實是莫偃國最好的男人,想必要是換了旁人自然求之不得,可遙兒什麼都不缺,什麼也都不稀罕,只想求得一個心裡眼裡只裝的下遙兒一人的人!”么雞起身握著顧水遙的手,把她輕輕的摟進懷裡,心疼的說:“那爹和娘就陪著遙兒一起等……”顧沛之一看妻子也妥協了,於是開口說:“遙兒下去吧!一會兒爹爹讓人把這些吃食送到你屋裡,爹爹和你娘還有話要說!”顧水遙離開么雞的懷抱,向他們施了一禮:“那父親母親,遙兒就先告退了!”么雞也說:“下去吧!”顧水遙走後,顧沛之和么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兩人都沒開口說話,么雞是個急性子,最後還是她忍不住的問道:“這些天鳳姨怕是白忙活嘍……那麼大年歲的人了,每日宮裡府裡來回折騰,為的不就是多給遙兒講點兒寧白初年輕時的事嗎?這倒好,反倒成了她拒絕的理由了,這不是弄巧成拙了嗎?這可怎的是好!”顧沛之安慰她:“鳳姨和夫人的一番苦心想必沒有白費,你們這些天時不時就跟她提些寧白初的事,那孩子聰明,想必也能領悟到大家夥兒的心思,她拒絕就拒絕吧,最起碼咱們知道她對寧白初並無欣賞喜愛之心,隨她去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行了,我現在進宮還得回那位的話呢!”
皇宮,御書房,東方念塵聽著顧沛之給他講述的事,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說:“那孩子果真這樣說的?”顧沛之道:“還請皇上恕罪,是微臣管教不嚴,讓她說出這等混話!”東方念塵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她才多大呀,光憑這些日子鳳姨和你夫人提幾嘴寧侯年輕時的事,竟然有了自己的見解!不錯不錯!”顧沛之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笑:“皇上您就別打趣微臣了,她一個孩子能懂多少世間的人心,不過是從些不知名的畫本子、雜談野史中學來的,看著乖巧溫順,實則倔強固執,微臣也不知怎麼就養成這樣了!”東方念塵說:“你回去吧,事情就到此為止!以後這件事誰也不許再提了!”顧沛之小心翼翼的問:“皇上……還沒跟寧侯爺提這件事吧?”東方念塵一揮手:“沒提沒提!放心吧,朕有那麼壓不住事兒嗎?難道朕不知道若是這邊不成會落得你二人尷尬嗎?去吧,去吧!以後這事休要再提!”顧沛之行了個禮:“多謝皇上體諒!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顧沛之經過御花園的八角亭,被坐在那裡等候多時的鳳姐叫住了,鳳姐上前問他顧水遙的婚事可是訂了?顧沛之索性坐在石凳上,把顧水遙所說的話跟鳳姐學了一遍,鳳姐驚訝道:“不對呀,這些天我每次提到寧白初時,她都不排斥呀,而且還說,寧侯爺深情又專情,真是世間難得的人兒,若是哪個女子有幸做了侯夫人,一定會幸福的!”顧沛之道:“哦,她竟說過如此的話,這就怪了,她回絕的態度冷漠決絕,一點兒都不像對寧侯爺有好感的樣子!”鳳姐安慰他:“姑爺呀,你也別可惜,這樣看來,也許遙兒說的也沒錯,那寧白初是深情專情,不過只是對那位才那樣,遙兒若真嫁給了他,她若不知便罷了,她若看透了這一切,那未必是件好事,不成就不成吧!你也別太難過!”顧沛之說:“鳳姨放心,兒孫自有兒孫福,沛之怎會如此執拗呢?斷然不會在意這些,隨她去吧!”
玄練看這邊消停了,顧水遙已經拒絕了父母的指婚,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該尋個凡人的肉身來接近顧水遙了。這一日,他來到了離大鄴城幾百裡外的雲州,他曾經在好幾處地方都聽人提起過一個人名:蘇心遠,蘇心遠是雲州太守蘇景之子,蘇景一共有三子,唯有這第三子最得他意,容貌俊俏非凡,溫潤清貴,偏偏二十歲時,得了一種怪病,如今已有兩年,依然昏迷不醒,蘇景尋遍了天下名醫都無濟於事,現在尋找神醫的告示貼遍了莫偃國的每個地方,讓人津津樂道的不是蘇三公子的病情,而是他老爹出的診金,聽說有一千兩黃金,那可是黃金呀,誰叫人家雲州是整個莫偃國最富有的地界兒呢?雲州有金礦,雲州兩座有金礦的山都是人家蘇家個人擁有的,那是在蘇三公子爺爺那輩,開出的金礦。再後來莫偃國的皇帝和蘇家達成了一個契約,雲州太守由蘇家世襲,雲家金礦出來的金子,和皇家五五分成,就這樣雲家成了莫偃國最豪橫的一個存在,不過貴在蘇家極其低調,不但不以財富倨傲,而且還每年從剩下的五成裡拿出一成接濟雲州地界的貧苦百姓。雲家後人也沒有一個坐享其成、仗勢欺人的,而是個個都飽讀詩書,然後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