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黎朝這邊的情況都傳到了莫偃國那邊,太子東方念塵馬上快馬加鞭的來了大黎朝,寧白初也料理好一切奔大黎朝而來。轉眼春末夏初了,在這期間,封招一個人來過兩次錦春院,依舊戴著人皮面具,坐在風雪間裡,一整晚都在飲酒享受穆紫幽的彈奏,眼睛裡時不時透露出佔有的慾望。他從沒那麼渴望得到一樣東西,即便是皇位,是這大黎朝的江山,他也從沒覺得有多麼欣喜。而現在,他對穆紫幽的渴望,對她的痴迷和佔有慾,已經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他極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慾望,甚至用朝正轉移自己的視線,他怕那種不能把控的慾望會吞噬自己。有一次,在風雪間內他喝了很多酒,那日,他上前一把拽起正在彈奏的穆紫幽,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他想佔有她,哪怕坊間都傳言她被流匪玩兒膩了,哪怕都傳言她人盡可夫……他只想得到她,哪怕只是她的身體……那日,他還沒來的及做什麼,穆紫幽一腳把他踹飛了,暗衛們聽到動靜湧進來,跟她交了手,待他喝退那些暗衛時,看到已有五六個暗衛被打趴在地了!那時,他才知道,那些關於她的傳言都是假的,都是她刻意想讓別人知道的,她若不想,任誰都無法接近她……從那天開始,他沒再去錦春院了,他早知道,穆紫幽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不是一個簡單到權利和財富就能左右的人,得到她,甚至比這大黎朝的江山還要難上許多……
很巧的是,東方念塵在晏城的地界出了點兒狀況,被寧白初遇到了,寧白初看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那群上等馬匹,對屬下交待了一下,那些屬下按照寧白初的方法,給馬匹灌了一種藥湯,不過半日,就恢復了過來!經此一事,兩隊人馬也合二為一了,共同前行,有個照應。東方念塵和寧白初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經過一番相處,他們都從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兩個人是如此的相像,有野心但是有尺度,有慾望但是能把控。兩人很多地方竟是如此相像,比如,對穆紫幽的欣賞,比如對穆紫幽的心疼,比如對穆紫幽的想念……穆紫幽,這個女人成了兩人經久不衰的話題。東方念塵問寧白初:“白初,這天底下任何人和穆紫幽都可以,唯有你……不可以!天不容,地不容,仇恨雖能化解,傷疤畢竟還在,你雖無辜,她卻不單純,譚家二爺的死,是你倆永遠也跨越不過的鴻溝!”寧白初感覺這初夏的天空格外的美,空氣都是那麼醉人,他仰躺在草地上,手枕著胳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星空感嘆道:“白初知道,二太爺並非她所害,而是自己喝的那碗藥,她手裡從沒沾染過譚家寧家的血……”東方念塵有些不可思議:“那譚家人知道嗎?”寧白初說:“知道,不然也不會不再追究,甘願放下仇恨了。那種毒只有二太爺一人能調配的出來,當年,他用此毒算計殺害了穆紫幽的娘……我這次為她而來,只想問她一件事,她是如何做到讓二太爺重新調配此毒,並把它喝下的!”
東方念塵和寧白初的到來,委實讓封招有些不明白,這兩人不是沒交集嗎?怎麼會在一起,況且看那樣子表哥對他比對自己還要親近?不過對寧白初他還是給予了最熱情的款待,更讓封招有些驚訝的是,待晚上休息時,東方念塵竟然要求和寧白初在一個房間,這?莫偃國太子的矜持清高呢?不過,最後還是選了一間最大最寬敞華麗的房間給了二人,寧白初讓人把一套被褥放在外間的軟榻上,讓寧白初睡在舒服的床上,寧白初極力拒絕:“太子殿下這是為何?萬萬不可!無論如何也應該白初睡在榻上。”東方念塵乾脆躺在軟榻上耍起賴來:“就這麼定了!本來一人一間你舒服我也舒服,是孤強行讓你跟孤同睡一間的,本就委屈了你,怎好讓你再睡榻上!快去休息吧,累一天了!有話明日再說!”寧白初站在原地不死心:“那殿下總得讓白初知道原因吧?”東方念塵笑道:“別多想,就是那個封傾,我若一人獨自一個房間,她敢一天找一百個理由來孤房間,迷藥、醉酒、春藥……更是家常便飯,孤可不想惹這爛桃花上身!快睡吧!孤也累了!”寧白初心下了然,轉身回到裡間,熄了燭火上床睡覺,一夜無話!
東方念塵的到來,整個大黎朝最開心的就得是封傾了,以前在莫偃國皇宮,她的姑母雖是皇后,可無奈除了姑母一人外,其他人就像防賊似的防著她,生怕她接近東方念塵,特別是東宮的人,如果不是每次拿封招做幌子,進東宮難比登天,更別提接近東方念塵了,他的去處、動向宮中上下更是打聽不出絲毫,每次向姑母抱怨,姑母都會溫柔的安慰她:“傾兒乖!你不要為難這些宮女太監,他們嘴封緊的很,你表哥出入都不以真容示人,他的去向所想連姑母都不知曉,他們當然不敢多言了!”如今在